頭,然後走到角落拿下燭臺上的燈盞,在拔開手上黑乎乎的東西,低頭用力吹了吹。
“嗤……”
燈盞上開始跳動著小火苗。
眾人疑惑了,實在想不出自家的王妃究竟是想要做些什麼,只不過越是疑惑就越是好奇,越是好奇,那一雙雙的小眼睛就止不住隨著那嬌小玲瓏的身影移動……
看著火苗越燃越旺,鳳非鸞覺得差不多了,側了側身子抓起自己丟棄在一旁的絲絹再順手拿了一個瓷杯,再在眾人直勾勾的目光裡將絲絹朝著那跳躍的火苗上一晃,那上好的絲緞而見火就著,等到燃的差不多了她才將絲絹丟進茶杯裡,仍由它自己燃燒,一系列的動作完工後,她又拿起那小葉紫檀錦盒,皺著眉頭猶豫了下,她又放下。
“喜兒這玩意兒或太小點不著,一會兒拿去廚房燒吧,記得待會兒拿過了之後把你這手絹一塊兒燒了,本王妃重新送你一條就是了,這都髒死了都!”
話說到這份上,雲裡霧裡的眾人豁然開朗,終於明白了他們家王妃上演的是一出什麼樣的戲碼了,適才太子扶過王爺之後便嫌棄的擦著手,而他們王妃更是絕了,太子不過是碰過了那個錦盒,她拿去的時候居然墊著絲絹,墊著絲絹也就算了,用完之後還當著太子的面給燒了,不光如此,那麼好好的一顆南海大珍珠她就擱在自己的破荷包裡不說,還明目張膽的告訴太子她要拿去磨成珍珠粉,這一套一套的可是直直往太子也臉上揮巴掌啊!
眾人在心中暗自笑過之後,便是一遍又一遍的告誡自己,惹誰都好千萬別惹了王妃,因為她不會要你的命,只會讓你覺得這命不要也罷!
“噗……”
久久方才回過神的君臨風口中的茶水盡數飛出,那肝火旺盛的,連大老遠都能瞧見火光。
“哎呦喂,太子殿下,您這是怎麼了?是不是茶不好喝啊?要不然嫂嫂重新命人去泡?”
“鳳非鸞!你!你好大的膽子!”
君臨風指指坐上的錦盒,又指指鳳非鸞胸口劇烈的欺負著,恨不得一口吃了她。
某女絞著裙角,無辜的雙眼升起一片濛霧:“太……太子殿下,您是不是後悔不想把這珍珠送給嫂嫂了,您,您別生氣,大不了,大不了人家還你就行了。”
說著話某人還當真伸手開始去解荷包。
“你!”
君臨風被氣得不清,可是卻又無法反駁,鳳非鸞那話聽著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卻暗暗告訴他,這東西他已經送出去了,便不由他支配,她要如何處理他都無法干涉,縱使他再生氣,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也沒辦法出爾反爾,一時間不由得被鳳非鸞吃的死死的。
“太子殿下,王爺,王妃,午膳已經好了。”
正當鳳非鸞還想在玩玩君臨風的時候,久未出現的李嬤嬤突然稟告。
“這麼快啊!太子殿下還有沒有興趣一同用膳呢?”
“用!為何不用!本宮可不是就是為了過來用膳嗎?!帶路!”
“噗……”那邊君臨風才踏出門檻,這邊鳳非鸞便毫不猶豫的笑噴。
太好玩了,這麼十多年除了當初玩弄那三賤客之外還是第一次這麼盡興的去整一個人,而這個人還是當今高高在上的太子爺,她這心裡怎一個舒坦了得。
“咳咳咳,王妃,還是適可而止吧。”
君無痕雖然很想笑,但是自己身為家主,又是‘被害人’的哥哥,再加上人多嘴雜的原因,他終是沒能笑出來。
“嗯,好!”鳳非鸞理理衣裳故作鎮定,可是不出三秒……“撲哧……不行,王爺夫君,真的不行,笑死我了……剛剛,剛剛太子那氣鼓鼓的小模樣就像……就像……嗯,一直炸毛的小老鼠,實在是太可愛了……哈哈哈……”
炸毛的小老鼠?
眾人一滴冷汗從額頭滑落,他們王妃著比喻讓人情何以堪,別人那是太子爺,高高在上的人間之龍,是未來上原的主宰……如果是一隻小老鼠……眾人哆了個嗦……
不同與別人,君無痕重視的不是那句‘炸毛的小老鼠’而是那句——‘實在太可愛了’,於是乎,某王爺半張臉一冷:“不得胡說!皇弟乃是儲君,何來的‘可愛’之說!”
“秦滿還不來送本王去飯廳!怠慢了太子你們擔得起這個罪嗎?”
眾人又是一陣冷汗,都這會兒他們王爺才想起來‘怠慢’二字,是不是遲了點,王妃都已經怠慢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看著那漸行漸遠的背影,鳳非鸞皺起了眉頭,用力的在腦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