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或者是‘娘子’就是叫‘鸞兒’也行,但是請不要叫——‘鳳—姑—娘’,知道了嗎!”
……
“嘻嘻,王爺夫君,本王妃當然知道自己的自重,若是王爺夫君想要知道的話,本王妃可以吃點虧讓王爺夫君抱一下!”
……
“君無痕,這話我鳳非鸞會記下生生世世,你要是敢負了我,上窮碧落下黃泉我也不會饒了你。”
……
腦海中一些陌生卻又熟悉的對話閃過,眼前那一片血腥之境漸漸消散,只餘下一片朦朧之境,女子銀鈴般的笑聲,耍賴撒嬌的霸道話語,和那語意纏綿的誓言,聲聲不絕的迴盪在耳邊,他不聽的在那一片朦朧之中尋找著那聲音的主人,卻怎麼也找不到,只是心底的哪一個名字卻越來越清晰……
鳳非鸞……鸞兒……
他記起來了!鳳非鸞,他的小娘子,那個十五年來第一個肯靠近他的人,第一個不嫌棄他的人,第一個真心護著他的人……他答應過她不能負了她的……對……他要醒過來,不能有事,不能負了她……
……
“老大老大!”
人未到聲先到,鳳非鸞聞聲抬頭,獨孤澈摟著慕思樵穩穩的落在門口,慕思樵腳才一沾地就推開獨孤澈跑了進來,看到床前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鳳非鸞,慕思樵不由的皺起了眉頭三步並作兩步走就跨到了床面前,掃了眼君無痕,那對秀氣的眉頭皺得越發的緊了。
“怎麼回事?怎麼會這麼急?”
這個王爺體質是弱了些可是一段時間不見就成了這般模樣。
鳳非鸞鬆開拉著君無痕的手,抹去臉上的淚水,不過這會兒工夫,一雙眼睛已經是泛起了一圈紅色:“澈兒,在外面看著,沒有我吩咐不許任何人進來!”
“嗯嗯!”獨孤澈拍拍胸脯,自信滿滿的點頭道:“老大放心,有澈兒在,定然不會讓任何人踏足這裡一步!”
那邊獨孤澈應著話,這邊慕思樵已經開始診脈,鳳非鸞沒敢開口打擾她,只是看著她那越漸沉下去的臉色,雙手不住的交疊緊握著,心也不斷的開始下沉。
突然,慕思樵收回手,瞬也不瞬的看著鳳非鸞:“事情的始末。”
鳳非鸞努力壓制著心中的恐懼,不斷的告訴自己不能亂,好不容易將那躁動的心緒壓下,她才開口說起事情的起因。
“昨天有人告訴我他腳下的鞋子上沾了泥土,你知道,他不能走路,若是真的是沾了泥土而那人有真的是他自己那代表著什麼你很清楚,我當時沒說什麼了,可是這件事還是落在我心底了。所以,我昨夜睡著之前將他的衣帶纏在我的手指上,但今日起來的時候衣帶散開了,沒有在我手指上,我想問他是不是有什麼騙我,可是終究還是選擇相信他,偏偏,就在剛剛我替他穿衣裳的時候,那衣襬全是溼的,就如同沾了露水一樣,還有靴子上卻是沾上的泥……”橫起衣袖帶著幾分粗魯的抹去眼淚,她喉間有些哽咽。“我說過我要相信他,但是事實上我還是沒有做到,我騙他,我問他,我昨夜跟他說我我今要出門,他答應過我,那話還算不算數……然後,然後他不停的想,想著想著他抱著頭,好像很痛苦的模樣,我讓喜兒去找你,途中他就暈了過去,成了現在這個模樣。樵兒,我要讓你告訴我實話,他到底是怎麼了?”
她不相信他會無緣無故如此,明明早上那會兒都還是好好的,她不相信他會有事!
慕思樵低著頭,沒說話只是低著頭從包袱裡取出銀針,在君無痕的頭頂和太陽穴四周插上銀針,然後又從腰間的瓷瓶中倒出一顆紅豆大小的藥丸放進他的口中靜靜的看著他,直到那慘白的臉色有了緩和,額頭上的冷汗也開始減少才抬起頭看著鳳非鸞。
“他是死不了,但是在那之前,我覺得你應該先替你自己準備好一口棺材,鑲金的鑲銀的都行,只要先準備就行。”
她真不知道是不是這王爺是不是真的命硬,怎麼娶一個死一個啊?
“那就好那就好!”鳳非鸞舒了口氣,拍拍自己的胸口軟軟的倚靠在床頭,就那麼一瞬間她只覺得自己的腿都軟了,使不上半分力氣。
慕思樵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鳳非鸞,你是不是做王妃做的太久,被俊王爺給洗腦了啊?我之前說的話你到底有沒有聽見啊?”
這個死女人!從前的那份精明上哪兒去了?現在為了這麼個男人居然連自己從前最在乎的小命兒都不關心了!
鳳非鸞一愣,傻傻的看著慕思樵,滿目的茫然,一心還沉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