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本想跟著洛公子,但是洛公子像是發現了屬下的存在,所以……”
說道此處,孤狼愈加的懊惱,自從他開始出使任務以來,就沒有失過手,這一次是第一次,他才知道這世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江湖之中的高手數不勝數。
“呵呵呵,這也怪不得你,洛千月能夠同北冥笑司徒玦並稱江湖三劍,自然是有他的過人之處,若是他想要避開你,倒也不是什麼難事,你不必自責;只是,本宮有些好奇,這世間的事情怎麼會有這般巧,洛千月原本就是因為鸞兒來到臨汾的,平時只要有事不需鸞兒找他,他便會出現,可是這一次鸞兒剛想要找他,他卻剛好不見,本宮還真想知道,究竟是誰能夠這般輕易的叫走他。”
“依爺看,會是誰?”
臨汾雖大,但真正的江湖人士卻不多,能夠同攬仙閣扯上關係的也只有隱居在濟世堂的慕思樵和獨孤澈,可是,她查探過,三日前慕思樵已經同獨孤澈前往翡翠城購買藥材了,根本不可能在今日會洛千月。
“不知道。”君無痕搖搖頭。“原本本王以為是獨孤澈或者是司徒玦,可是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可能,獨孤澈如今不必從前,說話做事一向以慕思樵為主,他不可能主動去見洛千月,而司徒玦,若是有事他會直接去雲芳院找他,而不是約他出去,這一次,本宮當真是猜不到了。”
“爺要不要屬下再去查查?”
“不急!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來,這段時間你好好保護王妃,那呆子最近有些轉變,卻還沒達到能夠保護王妃的地步,如今敵暗我明,王妃的安危最為重要。”
“那王爺……”
相較於王妃,他更擔憂王爺,夜裡的王爺他不擔心,但是白日的他,手無縛雞之力不說雙眼也看不見,那樣的他哪裡敵得過別人的有心之舉。
“無礙。”微微一頓。“本王有分寸,那呆子雖無用,但說到底還是上原的俊王爺,老皇帝想要的東西還沒有得到,他是不會允許本王出事的。”
十多年前的那場算不得意外的意外,雖然他是回來了,但是說到底還是讓老皇帝悔了一陣兒,如今他想要的東西還在他身上,他怎麼捨得讓他出事?
君無痕雖然說的輕巧,孤狼的眼眸卻暗了下去,那年他初來狼祭,見識到了那場慘狀,親眼看著他的子從風華無雙的天之驕子,一夕之間落得聲名狼藉,也看著他一次又一次的從生死邊緣掙扎過來,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居然那個他改稱為‘父皇’的狗皇帝,只要一想到當年狼祭宮同主子的遭遇他就恨不得此時殺進皇宮要了那狗皇帝的命以洩心頭之憤。
“好了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吧,記得本宮的話,若是王妃有什麼事本宮絕不會輕易饒了你。”
孤狼微微一怔,第一次,他的主子用這般冷冽的口吻跟他說話,這一刻他突然似乎知道了他改變的原因——因為他在乎王妃,所以為了她他願意改變自己。
“是!”
他的這條命是當年的小姐救得,小姐不在那麼他的這條命就是主子的,主子在乎的人,他當然竭盡所能來保護。
“先去吧。”
君無痕有重複了一遍,孤狼微微側目看了眼身後,而後瞭然的斂下眸子,躬身退後:“屬下先行告退。”
“嗯。”
聲一落,耳際的髮絲隨風而起,餘光一掃孤狼適才所站的位置,已經沒了人影,斂下雙眸輕輕擦拭著玉笛,嘴角輕揚:“既然來了,出來便是,為何還要躲著。”
“好些日子不見了,你可還好?”
淡雅的嗓音自身後響起,巨巖之上多出一名女子,白衣勝雪。
“好些日子不見?”君無痕劍眉微蹙:“奇怪,為何本宮覺得我們好像剛見過不久呢?”
白衣女子……或者應該說是……卿傾,她一愣,想起御花園中的那一幕,隨即笑笑:“是啊,是我記錯了,我們確實是剛見過不久。”
君無痕不言,依舊靜靜的看著那跌宕起伏的水面。
卿傾凝望著君無痕的側臉,半響才開口打破沉寂:“她待你好嗎?”
側首迎上卿傾的目光,君無痕笑笑:“這……與太子妃有關嗎?”
一句太子妃將二人的距離瞬間拉遠,她是太子妃,而他是俊王爺,太子的親大哥,他過得好與不好,自然是與她無關。
卿傾嘴角一僵,清雅的面容上閃過一絲異色:“我們非要如此相處嗎?”
“呵呵呵,太子妃怕是誤會了,本宮的意思是,本宮的好於不好自然是同鸞兒有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