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宋青眉很滿意自己聽見的,高傲的下巴一抬,“下去吧,記住你的話,別給本宮下手的機會!”
“是。”
詩琴被人遮住雙眼帶離了房間,宋青眉依然坐在那兒並沒有起身的打算,優雅的端起茶碗抿了口,朝身後的人道:“去把那兩個小賤人給本宮帶過來!”
“是,娘娘。”
極度嘶啞的嗓音帶著似地獄歸來的氣息回答,而在他的示意之下,兩旁的負手而立的黑衣人悄然從後堂帶出兩個人來。
“看見了嗎?就算你不爭氣,本宮依然有法子讓事情辦妥,妝兒,這回你可怪不得義母,義母只不過是幫你長長記性,這世上的男人都是不可信的,喜歡你的時候,你就是寶,一旦厭棄,那麼,你就什麼都不是!”
跪在地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那紅妝閣的二人——沈紅妝、琉璃;此時的沈紅妝白色較那日更加的慘白,就連那唇上也不見半絲血色,對於宋青眉的話充耳不聞,淡漠的眼眸裡只餘下一抹嘲弄;而她身旁的琉璃奄奄一息,那緋紅的雙頰上五指紅痕清晰的能灼上人眼,身上還是洛千月離開那日所穿的綠色夾襖,只不過此時那上面血跡斑斑。
沈紅妝的漠然和琉璃的沉默無疑是火上澆油讓宋青眉更加的憤怒,但是常年深處宮中,她懂得什麼叫收斂,只不過一個輕挑黛眉的動作就讓身後的人明白自己該做什麼。
那人上前,陰冷的氣息只朝著沈紅妝撲出,身子一顫眼中的漠然有了些許波動。
“妝兒,你自幼跟著義母,知道義母此生最恨的就是背叛,可是,你畢竟是義母養大的,只要你開口說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身後的那丫頭,那麼,義母便不在與你計較,可好?”
難得的,沈紅妝抬起眼,因為她的一席話心中的恐懼反而退去,明眸輕瞌,笑道:“義母說笑了,琉璃不過是妝兒的丫頭,若是沒有妝兒的吩咐她哪有什麼膽子去做違背義母的事,一人做事一人當,若是義母真的念及你我的母女之情,還請義母高抬貴手饒了琉璃。”
“呵呵,妝兒可真是個好主子!既然如此,義母就好意成全你!”水袖一揚,几上的茶碗應聲而落。
隨著宋青眉的離開,屋中的黑衣人而都相隨而去,只留下最為陰深的為首之人。
下顎被挑起,沈紅妝沉寂的眸子對上那張只留一雙陰冷眸子的臉。
“紅妝姑娘這是何必呢?為了那麼一個男人值得嗎?”
同樣冰冷的指尖從雙頰劃過,沈紅妝不語淺笑,那從容的樣子竟然沒有半點害怕。
“嘖嘖嘖……”隨著那嘶啞的怪聲,沈紅妝的下顎被人扼住迫使紅唇張開,而那人順勢將手中的藥丸倒入她口中,掌心暗自運力那些藥丸便劃入她的府中。
“好!真好!”
手一鬆那人徑自拍著手掌,看著跌在地上的沈紅妝眼底出現一絲戲謔。
“這世上還沒有幾個人敢如此同我直視,紅妝姑娘不愧是女中豪傑,在下甚是喜歡啊……紅妝姑娘不想知道在下剛剛替姑娘服下的是什麼嗎?”
沈紅妝有些嫌惡的抹了抹自己的下顎,轉身扶起一旁的琉璃看也不看那人一眼,清冷的嗓音迴盪在空氣中:“你也配!”
看著沈紅妝那挺直的背影,那人詭異一笑,不置可否。
這個女人……如果不是礙事兒,他還真有幾分興趣……
……
不得不說鳳非鸞真的很適合去當神運算元,不為別的,只因為在濟世堂哪兒回來的第二日,宮裡就來人了……
“王妃,我家娘娘想見見您和王爺,特地遣奴才來接王妃進宮。”
“你家娘娘是……”喜兒有些不解的文,眼前這個小太監她沒見過,並不是時常過來的淑妃娘娘身邊的那個。
“蝶妃娘娘。”
“蝶妃娘娘。”
幾乎是同一時間,鳳非鸞和那小太監說出同樣的名號。
“難為王妃記得奴才,不知王爺王妃何時能動身同奴才進宮啊?”
小太監說的謙卑,可是話裡話外盡是容不得人拒絕的凌厲。
鳳非鸞輕笑,目光微微掠過房門,細聲道:“本王妃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公公可否應下?”
“呵呵,王妃說笑了,王妃有事但說無妨,只要是奴才能夠辦到的,奴才定當竭盡所能。”
“公公言重了,本王妃的意思是,王爺腿腳不便,本王妃打算獨自去見蝶妃娘娘,不知道公公到時候可否在娘娘面前替本王妃說上幾句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