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一聲“親愛的”。
沒再多想大步踏進屋裡,姜雋雅背對著門的方向正把枕頭豎在床頭演得繪聲繪色,看樣子她剛才一直在跟那個枕頭說話……
本王的形象真有那麼不堪!?
“小丫頭?你在幹什麼……”莫伯言很想伸手把她攬到懷裡狂吻一番。
姜雋雅被身後冷不防的動靜嚇得直哆嗦,一邊慌忙丟下枕頭搖頭擺手,嘴裡念著:“沒有沒有……都沒有……”
一邊退到牆角,垂著腦袋不敢正視他。
“怎麼……你開始怕我了?”身影變幻,莫伯言下一秒就站到她面前,故意俯下身子側頭從下往上看她的臉——果然又紅了。
“誰怕你!誰怕你了!”雖然語氣惡狠狠,但她緊閉著雙眼,似乎以為這樣可以幫她逃避掉什麼。
莫伯言挺直了背,語氣輕鬆地說道:“本王已經履行諾言放她們回去了,那麼……你答應過本王的事情呢?”
“伺候他”……“伺候他”……“伺候他”……三個字插著粉紅色的小翅膀毫不留情地圍著她腦袋轉悠了一整天。
血流彷彿突然達到了沸點,姜雋雅感覺手腳都不大聽她使喚了,臉紅一直擴散到耳後,蒸得大腦嗡嗡作響。
“請……請……請……”僵硬的手指指床,“請”字後面的話卡在喉嚨底。
莫伯言順著她手看過去,“不洗澡就要上床?王妃原來如此心急……”指尖撫弄她灼燙的臉頰,雖然神情很抗拒,但那張臉強忍著沒有躲開。
“我!我沒有!”姜雋雅氣勢漸弱,仍想挽回一點面子。
“先伺候本王沐浴吧。”
拳頭不自覺地攥起來,姜雋雅眉毛卷成一團,像皺巴巴的橘子皮,好想把他笑的時候露出的那一排白森森的牙齒一顆顆打掉!
暗暗自語:言而有信,言而有信,做人要言而有信!
還好李公公當時給她準備了木桶,瞧了兩眼,桶底落了些灰塵,得先去外面打水。
莫伯言一臉悠閒地坐在床邊,看著她刷桶時上半身整個兒栽了進去,屁股高高地撅著,還時不時換手揉揉傷處,覺得有點心疼又覺得很可愛。
接著她手腳勤快地一桶冷水一桶熱水輪流拎進屋,莫伯言嘴角含笑,目光一直隨著她跳轉不定。
好不容易放好水,準備好毛巾等洗浴用品,姜雋雅前額碎髮都被汗水浸透了耷拉在腦門上。
“請……請殿下沐浴……”用以實驗的稱呼全被她否決了,最後還是決定隨大流叫他“殿下”。
心裡有些失落,進門前入耳的每一個稱呼都要比這一聲人云亦云的“殿下”親暱許多。
儘管如此,他還是很高興,小丫頭這次已經很努力了。
臉上繼續帶著得意,莫伯言站起來伸展雙臂,對她吩咐道:“過來替本王更衣。”
這傢伙要求真多!姜雋雅兩頰鼓著氣,看起來像一隻受到攻擊的河豚。
解他領口第一粒釦子時竟然有一種已經被玷汙了的傷感,從沒主動做過這麼丟臉的事情……莫伯言好高,踮起腳才能勉強夠著。
很自然地,莫伯言視野裡看到的是她眉眼間逐漸凝起的淡淡羞澀,一陣明顯的衝動感呼之欲出,可現在只是開頭,夜,還很長。
供佛似的將他領進浴桶,姜雋雅的臉由河豚變成了熟透的番茄。
好半天身後沒有反應,莫伯言轉過頭看到那個“番茄”捂住雙眼身子搖晃,有些站立不穩。
“拿毛巾給我搓搓背……”像個木頭人似的折一下才動一下,不過他樂在其中。
打溼的毛巾被她來回在他背上拖曳著,動作既用力又機械。這是存心在報復他麼?
搓完背莫伯言要加熱水,加完熱水又說要按摩,姜雋雅恨不得摁住他腦袋往水裡壓,這種禍害溺死一個少一個!
鮮蔥般的指頭輕巧地翻卷著他的皮肉,可惜手勁太小,感覺倒像在撓癢癢,被她手指滑過的地方毛孔立刻張開,吞吸著空氣中飄散的她的醇美。
終於控制不住,“嘩啦”一聲,莫伯言反身扭過她雙手三兩下就褪下她裙衫,也顧不得擦乾身上水跡,一個縱身就跳出木桶抱住她。
姜雋雅驚叫了一聲蜷緊了身子,但沒有過多的掙扎,只害羞地用手遮遮掩掩。
一沾床,她慌忙鑽進被窩,露出小腦袋警惕地等待他的下一步行動。莫伯言沒有立刻就翻到她身上,反而很悠閒地靠上床頭平躺在那兒。
胸膛起伏不定,緊挨著她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