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主意用這方法堵住朝中眾臣的嘴巴。
罷了罷了……親生女兒沒福氣,收個王妃做養女也算臉上增光了。
心似浮雲 身若飛絮
……》 姜雋雅絲毫沒進入狀態,眼神四處遊離,就當是在遊園賞花。莫伯言略有些尷尬,攬著她腰身的手稍稍用力氣掐了一下。
可惜沒起到任何作用,姜雋雅硬是不說話,也不下跪。莫伯言看看天色,已近晌午,“王妃自幼長於市井,不太懂得禮節,有勞老師教導。吏部還有些事情待本王去處理……”轉頭看著依然在東張西望的姜雋雅,“晚上來接你回去……”
瞳孔忽然放大,她趕緊拉住莫伯言垂在身側的大手,一臉可憐兮兮的樣子。那副樣子惹得他心思有點兒亂,她這可是第一次主動去拉他的手……覺得很奇怪,她不是打心底討厭他嗎,怎麼看起來她像是捨不得自己離開?剛剛的尷尬和怒氣轉瞬即逝,輕輕理了理她耳邊有些散亂的鬢髮,“聽話,晚上很快就到了……”莫伯言語氣溫柔,像是在安慰一隻受傷的小狗。
到底還是隻能望著他背影遠走,不知名的複雜情緒騷擾她的大腦,看莫伯言長衫的金色下襬掃過庭院門檻,一股被人遺棄的失落感頓時湧上心頭,雖然恨他,可他一走,彷彿連保護她的光環也一併帶走了。現在留她獨自面對這群不友善的一家子,她猛然體會到……原來莫伯言一直以來強行給予她的,還包含著不易被察覺的安全感。
莫伯言離開之後,貢自彥吩咐家人各自散去,一會兒在中庭用膳。似乎沒人注意到姜雋雅的存在,紛紛跟她擦肩而過。
這可不成!她餓了,即使只靠自己的力量,她也要填飽肚子。
好不容易尾隨幾個丫鬟找到了貢自彥所說的中庭,見到有僕人端著菜餚點心進進出出,姜雋雅在門外有些躊躇。貢自彥一眼就看到站在門邊不知所措的她,心裡還在為之前她未給他行大禮壓了一肚子火氣。可她畢竟是王妃,萬一回去莫伯言那裡亂告狀可就麻煩了。
貢自彥一個人坐在大圓桌的主座上,他家的女眷們陸續進門,誰也不多言,找到自己的座位就安靜坐好,等待老爺發話。
突然“啪”一聲尖銳聲響劃破沉寂,姜雋雅伸頭看,是貢自彥一巴掌打倒了一個小丫鬟,那丫鬟一臉疑惑,顯然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
“怎麼做事的!王妃大駕光臨竟然連座椅碗筷都不提前備好!是想害老夫在王妃面前丟臉麼!”貢自彥對姜雋雅的火氣一下子全都發洩在那可憐的小丫鬟身上。
姜雋雅站在門邊兩眼慵懶地看他演戲,哼……虛偽至極,這個家還不是您貢大人說了算,您若真是說了準備,誰還敢不從?
丫鬟被打了挺冤枉,卻戰戰兢兢地爬到貢自彥腳邊,很識相地認起錯來。
“來人吶!給我拖出去重重責罰!”貢自彥猛一拍桌子,連她的夫人女兒們都嚇得身子一震。
丫鬟嚇得大哭起來,頭在地上“咚咚”地磕著,不一會兒額頭就滲出血珠。
姜雋雅這下不能光站著看戲了,趕緊上前替無辜的丫鬟解圍道:“沒準備椅子就再搬一把,沒擺碗筷就擺一副,您犯不著生這麼大氣吧……”她眼角瞥著地上那個抖得跟篩糠似的女孩,跟自己一般大年紀,居然遇上個這麼變態的主子,儘管莫伯言也很變態,但至少不會隨便受了氣就遷怒他人。
誰知她這一句話說得貢自彥更怒了,“王妃您這是折煞老夫了……”好不容易找到了發洩口的他自然不會輕易放過,姜雋雅是王妃動不得,自己府裡的人生殺榮辱大權可都在他手上捏著呢。
耳邊是那丫鬟不斷求饒的聲音,眼前看到的是貢大人一臉不願妥協的神色,姜雋雅明白了,這分明是恨自己沒向他行禮丟了面子現在換個方法找替罪羊來洩憤。
心裡一軟,實在不忍這個丫鬟因她受罰,姜雋雅牽起裙襬,給他跪下來,“父親,請看在女兒面上饒過她吧。”語氣生硬無力。
貢自彥的目的基本達到了,說話時有些眉飛色舞,“王妃請起,老夫怎能受此大禮!”嘴上這樣說,卻想著另一番心思。當年莫伯言做他學生的時候禮節不是一樣沒少過,她一個平民丫頭還真以為自己飛上枝頭就是鳳凰了,居然現在才放下架子,可笑!
誰知貢自彥並沒有因此就放過那個丫鬟,“把這個賤婢拖下去,堂前杖責三十!”他明明是要責罰那個丫鬟,卻揚著眉毛看姜雋雅。
“父親,您就……”
“王妃且慢,您肯替一個丫鬟求情可謂宅心仁厚,可老夫家教甚嚴,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