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火冒三丈,罵道:“他奶奶的,這死小三,居然拿件破衣服給我,你,快把這件衣服扔了,我要讓小三挑一個月的柴。哼。”說完,腳步一轉,大跨步地往外走去,似乎要去找小三算賬。
若兒鬆了一口氣,悄悄收回手中的細針,拂向發後。剛定下神,卻不想山賊老大竟然一個轉身,猛地竄到她面前。
若兒一驚,慌忙笑道:“還有什麼事嗎?”
“呃,是,是這樣的。”山賊老大突然扭扭捏捏起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看得若兒一陣奇怪。良久,他才從身上拿出一個玉佩遞到她手上,說道:“這,這是從昨天那小子身上拿來的,那小子是天下第一堡的人,身上的東西應該挺貴重的。小三說,女人都喜歡男人送給她東西,這個,就,就當是我送給你的定情信物,你收下。”
若兒一愣,突然發現這山賊老大著實可愛,既然是鳳離痕的玉佩,那她便收下,以後再還給他得了。接過手,她低聲說了聲:“謝謝!”
話音剛落,山賊老大便不好意思地奪門而出,惹得若兒大笑不止。
摸了摸手中的玉佩,卻發現它質感純粹,倒是個上乘的東西。歪頭想了想,她還是收入自己懷中,心中卻暗忖:這種好東西,還給他真是可惜了,反正不是她從他身上拿得,管他呢。
現在,她該想想晚上如何在他們的酒裡下藥,然後救鳳離痕出去了。
……
山賊老大似乎是真心想要給她一個滿意的婚禮,自早上來過一趟後,便再也沒來煩她。山寨裡的一夥人也全都忙得熱火朝天,興奮異常。
若兒無聊地直打哈欠,想到晚上要忙活一晚,便先上床補眠,這一睡,竟從下午一直睡到傍晚,直到山賊老大來敲她的門,若兒才醒過來。
由於唯一的一件嫁衣破裂,因此,若兒的身上穿的還是原來的衣服,只是頭上,意思意思地蓋了個紅蓋頭,然後由山賊老大攙著在熱鬧的大廳拜了堂。
隨後,若兒憑著自己那三寸不爛之舌,成功說服他們讓她留在大廳敬酒。若兒本就是海量,山賊人數又不多,很快,她便一桌桌過去,走了一圈。
直到,看到最後一人扔下酒杯,枕在桌上昏迷過去,若兒才掛著得逞的笑,將手中裝著mi藥的瓶子重新納入懷中。幸好自己早要準備,一個人出門在外,總要帶些東西防身才是,這次,不就派上用場了嗎?
抬頭看了看天,時辰也差不多了,若兒腳步一旋,往鳳離痕的矮房而去。
鳳離痕一直醒著,眼睛一刻都沒離開過那扇破舊的小門,呼吸有些急促,緊張。眼看與昨夜相約的時辰差不多了,若兒還不出現,鳳離痕的一顆心漸漸往下沉,擔心的情緒溢滿胸腔。
或許,他根本就不該和她做什麼約定,她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子,如何搞定那一大幫的大男人呢。她自己逃出去都尚且困難,他怎麼還能讓她來救他?要是她真有什麼意外,他會內疚一輩子的。
“吱呀。”就在鳳離痕還在胡思亂想之際,那扇破舊的小門被緩緩推開。
“你終於來了,有沒有碰到什麼麻煩?”鳳離痕的臉上閃過濃濃的喜色,心頭的擔憂不知不覺便脫口而出。
若兒輕笑,笑嘻嘻地走到他面前,問道:“你在擔心我嗎?”
鳳離痕上下打量了她半晌,見她安然無恙後,暗暗地鬆了一口氣,隨即翻了翻白眼,口是心非地說道:“我在擔心你能不能遵守昨夜的約定,將我救出去。”
“切,真是不老實的傢伙。”若兒冷嗤一聲,從懷中掏出從山賊老大那裡搜來的鑰匙,將他手腳上的鎖鏈開啟。
沒想到鎖鏈一鬆開,鳳離痕長久未動的雙腳竟然虛弱地一軟,直直地往毫無預備的若兒身上倒過去。
“砰。”若兒猝不及防,被他一把壓倒在地上,整個腦袋重重地撞到了地上。
“鳳離痕,你忘恩負義呀你。唔,痛死我了。”若兒捂著後腦,一陣呲牙咧嘴,狠狠地瞪了身上的他一眼。
鳳離痕一陣尷尬,慌忙道歉:“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哼,那還不起來?”他不知道自己很重嗎?
“哦,好。”鳳離痕吃力地撐起身子,緩緩自她身上離開。
若兒站起來拍了拍灰塵,這才皺著眉頭看著有些吃力地靠在牆邊的鳳離痕,懷疑地問道:“你這樣能走嗎?我覺得你下山都困難呢。”
“我沒事,走吧。”鳳離痕扯起嘴角,扶著牆角緩緩移動。似乎不想讓若兒看不起似的,扶都不讓她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