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要派一個帶頭喊價的出來,還要他適時的提價。而那個人就是……”
若兒說完,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唐昇看。唐昇抱著胳膊抖了抖,忙後退兩步,聲音不穩的問道:“你看著我幹什麼?”
“這意思都這麼明顯了,你還要裝傻嗎?”若兒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冷嗤道。
“憑什麼是我,痕不是也可以嗎?”唐昇氣悶,滿心的不甘。要他去喊價?開什麼玩笑,他們的總壇就設在這京城裡,如果被熟人知道了,他的臉往哪兒擱?
若兒輕嘆了一聲,搖頭晃腦好一陣子才撫額說道:“春香院是痕的,他的聲音大多數人都認得,他要是喊價,不是會被人認為這是虛假的,特意抬價嗎?”
“那,那蒼九呢?”
“同上。”若兒直翻白眼,眼眸直直地盯著他,繼續說道:“你也別想找別人了。你應該知道,這是為了引出那個幕後主使者一個機會,這事,只能由我們四人知道。所以,你是最合適的人選。”
“你,我……”
“好了,昇,你就答應了吧,就算是為了若兒的安全,早日找出幕後之人。”鳳離痕在一旁悶笑良久,終於忍不住出聲說道。
“你們,哼。”唐昇看了全都一臉笑意的三人,最後只能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喂,你這是什麼意思?”若兒上前兩步,卻被鳳離痕一把拉住,“別追了,他答應了。”
“真的?呵呵,那好,我們就好好計劃明晚的拍賣儀式。”
次日,金玉國京城的大街上,各個大街小巷全都貼滿了告示:
春香院於今晚拍賣絕色美男的初夜,不管是有興趣的,好奇的,還是想買的,都可以來湊湊熱鬧。後面是一張惟妙惟肖的畫像。
眾人看著畫像指指點點,都在討論著這怪異的盛事。人群中卻有一男子暗暗捏了捏手心,半晌,才一聲不吭的轉身離去。
裴毅臉色難看至極,他沒想到百變郎君竟然失敗了,不只如此,還被人拿去當妓女給賣了。這鳳離痕,此次行事怎麼會如此怪異,如此……變態。
裴毅走到樹林裡,往後看了看,確定沒人後,才躍身進入密道。再次來到那幢獨立的小樓前,他的神色明顯緊張許多,在門外百米處停留許久,他才鼓起勇氣去敲門。
同樣的紅色,同樣的妖異,同樣的慵懶的躺在軟榻上,唯一不同的是,此時的北冥幻正在優雅的梳著頭髮。
裴毅戰戰兢兢地單膝跪地,恭敬地說道:“宮主。”
北冥幻眼眸未抬,靜靜地梳著垂在胸前的髮絲,淡淡地開口說道:“事情已經過去三天了,人呢,為什麼還沒來?”
聲音雖輕,卻更能讓裴毅從頭冷到腳,閉了閉眼,他暗暗地吸了一口氣,說道:“百變郎君他,失敗了,請宮主責罰。”
“啪。”裴毅話音剛落,北冥幻手中的梳子已經擲出,狠狠地在他手臂上滑下一道很深的傷口,血珠,頓時順著手臂滑下,染紅了整個衣袖。裴毅眼角微抬,依然一聲不吭的忍著疼痛跪在地上。
北冥幻淡淡地勾唇,看著他手臂上的鮮血,眸子幽深了許多,良久,在跪在地上的人冷汗直流之際,他才開口問道:“怎麼回事?”
“三天前,百變郎君易容成鳳家堡的打掃小廝,可是那女人和鳳離痕同進同出,他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機會。昨日聽說蒼九回來,百變郎君這才趁此機會欲潛入她房裡擄人。可是,屬下自昨日之後便與他失去了聯絡,今日,更在城中看到告示,說要在春香院拍賣百變郎君的初夜,想來,是遭到了埋伏,他被鳳離痕抓住了。”
拍賣初夜?把玩髮絲的手頓住,北冥幻鷹眸一閃,冷冷地說道:“真是沒用的東西。”
“屬下該死。”裴毅頭垂得更低。
“你是該死,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今晚,你就陪我去春香院走一趟,我倒想看看,他要怎麼個拍賣法。至於你,等今晚擄了那個女人以後,你再去刑堂領罰。”北冥幻聲音冷冷的,話語有著不屑和譏諷,還有淡淡地憎恨。
“宮主要出宮?”裴毅驚訝地抬頭,一臉的不可置信。宮主已經四年沒出過宮了,這次竟然為了那個女人破例?
“怎麼,我出去見不得人嗎?”北冥幻妖嬈的臉緩緩靠近他身前,眼眸半眯,像只隨時取人性命的狂豹一般,讓裴毅驚慌地猛地低下了頭。
“屬下不敢,屬下這就去安排。”
“嗯。”北冥幻點點頭,重新慵懶的躺回了榻上,鳳目盯著頭頂的掛飾,淡淡地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