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她的視線,夜軒卻俊臉一紅,然後結結巴巴地說道:“那個,因為姑娘受的傷實在是太重,骨頭筋脈全都嚴重受損。若不及時搶救的話,恐怕會有性命之憂。所以,所以在下未經姑娘同意,擅自除去的姑娘衣物,替姑娘包紮。對,對不起。”
若兒微微一怔,隨即悶笑於心,這男人,真的好有趣。
“呃,姑娘生氣了嗎?我知道這樣有損姑娘清譽,如果姑娘不介意,我,我會負責的。”見她半晌不說話,夜軒心中一陣著急,忙開口承諾道。
若兒錯愕,這樣就要負責了?他是醫者,這種事本來就是難免的,性命要緊,誰還會計較這麼多。
“姑娘,你,你不同意嗎?”
若兒想開口,但是剛剛一說話她的臉便是火辣辣的疼,因此她只能眨眨眼,然後閉上了眼睛。
夜軒卻以為她在惱恨,急得不得了,徑自猜測道:“莫非姑娘有了意中人?如果是那樣的話,在下去跟他解釋解釋就好了。姑娘,姑娘。”
若兒在心中翻了翻白眼,是他讓她不要開口的,這下又問個沒完沒了,似乎大有她不回應他就會一直說下去的打算。
“姑娘……”
“是你讓我不要說話的,這事以後再討論。啊,痛死了。”若兒終於忍無可忍,一口氣憋著痛說完,果然,臉上疼痛比剛才更甚,讓她開始頻頻抽氣。
“啊,對不起,對不起,你,你還是不要說話好了,這事以後再說,再說。”夜軒緊張地趨近她,皺著好看的眉頭歉意地說道:“我,我還是出去給你配些草藥,你休息一下。”
說著,夜軒便轉身朝著門外走去。剛走了兩步,若兒的肚子卻不合時宜地叫出了聲。
微微嘆了一口氣,若兒閉眼,真是丟臉啊,叫就叫,居然還給她叫的這麼響,美男面前,她的形象全無了。
“瞧我,真是太粗心了,你昏迷了那麼久,肚子一定很餓了,但是你現在不適合吃飯,我給你準備了小米粥,現在就去給你端來。”夜軒一撫額,為自己的粗心有些懊惱,匆匆忙忙地走出了小屋。
若兒睜開眼,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想著他可愛的表情,心情竟然出奇的好。
忍著痛喝了一大碗粥,若兒漸漸恢復了力氣,但是自己此時像個木乃伊似的哪裡也走不了,所以,她也只能聽夜軒的話,乖乖地躺在床上當個活死人。
直到三天後,在她身體僵硬地快要麻木的時候,夜軒在屋內準備了一個大木桶,在上面灑滿了各種各樣的草藥,然後才對著一臉茫然的她說道:“你受傷太重,僅僅敷些草藥是遠遠不夠的,現在還需要泡藥澡,泡個十天後,我再幫你針灸。”
“好。”若兒應予,現在不管對她採取時候治療,她都會接受。
“我,那個……”若兒已經答應,夜軒卻開始了吞吞吐吐,半晌才說道:“你的繃帶需要拆除,但是你又不能動,所以,所以……”
若兒嘴角抽了抽,這男人會不會太純情了,“沒事,反正已經看過了,你動手吧。”敷了三天的草藥,她的臉雖然還是麻麻的,卻沒先前那般刺痛了,說話也清晰許多。
“啊,好吧。”夜軒怔了怔,然後將臉轉到旁邊,伸手往她身上摸去。
若兒哭笑不得,看著他有些緊張僵硬的手緩緩伸向自己,卻半天都沒碰到,不由出聲提醒道:“你不看我,怎麼幫我解繃帶,要是你碰到我傷口碰疼了怎麼辦?”
“啊,我,我知道了。”夜軒沒辦法,只得回過頭來,然後深吸一口氣,臉上是視死如歸的模樣。一手迅速貼上繃帶,動作卻是輕柔異常。
“你當初幫我上藥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嗎?如果我當初是清醒的話一定被你痛死。”若兒看著他目不斜視的模樣,忍不住問出聲來。
“那個時候,我沒想那麼多,只,只是想著要救你。”
“那現在怎麼想那麼多了?”若兒打趣地問道。
現在和那個時候怎麼能比,現在的她是清醒著的,而且一直緊緊盯著他,他會緊張。夜軒抿了抿唇,不再回答。
幫若兒除去繃帶後,夜軒彎腰,看著她赤luo的身子,一張俊臉頓時紅透至脖子。
若兒輕笑:“你有什麼好害羞的,就這全身是疤的身子,你也好臉紅成那樣。”直到繃帶剔除後,她才看見身上早已疤痕遍佈,觸目驚心,尤其是胸口那一刀醒目的刀傷,頓時讓她想起了惡毒的巫心淚。這一刀,加上臉上的兩刀,她一定要她十倍百倍的還回來。
夜軒的臉頓時紅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