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一剷除你的勢力。”
“是,看得出來,皇上就是打算這麼做。”朱丞相點點頭,附和道。
唐昇站起身來,背手走到窗邊,看著遠方不停嬉鬧的鳥兒,低沉的說道:“既然如此,明早,你就遞上辭官的摺子,辭去丞相之職。”
“什麼,辭官?”朱丞相驚訝地叫出聲來,急急地走到唐昇的身後,雙手緊張地交捏著。
“當然。”唐昇轉過身來,看著他不停搓著雙手的動作,譏諷地勾起嘴角,冷冷地問道:“怎麼,你捨不得這丞相之位?”
“當然不是。”朱丞相急急地否認道,只是話語有些心虛,說完這話,他也不好意思地垂下了頭。其實,他是的確捨不得,自己辛辛苦苦經營籌劃多年,好不容易爬到丞相這一位置,要他就此放棄,他說什麼都不會甘心。更何況就算皇上手握他貪汙的證據,但從今天早朝的情況來看,他暫時還不敢將自己怎麼樣,事情並沒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或許還有挽救的機會,不一定非要辭官不可啊。
唐昇冷睨他一眼,冰冷的話語傾瀉而出:“如果你還想保命的話,明天就去遞摺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哼,丞相之位固然重要,但是你要是因貪戀權位而連累了總壇,你知道該是什麼後果。更何況,當今皇帝也不是傻子,難道你真的要等他將你的力量全部抽完,再來治你一家老小的罪嗎?趁現在皇帝還不敢動你,你立刻將所有的財產移至他處,然後帶回總壇,明白嗎?”
朱丞相弱弱地點了點頭,低聲說道:“是,屬下明白了。只是,皇帝未必會同意啊。”
“呵,你朝中的同黨應該還不少吧,一同給皇帝施加壓力,他不同意都不行。”眸中閃著厲光,唐昇陰狠地說著。
朱丞相點了點頭。
次日,宮玉冀接到朱丞相的辭官摺子,理由是年事已高,不堪勝任,再加上疾病纏身,不能自持。宮玉冀捏著摺子,想也不想,便當場駁回。
怎知朝中一半官員集體上諫,讓他念在丞相勞苦功高,準其養老歸家。頗有威逼脅迫之勢。
宮玉冀當場龍顏大怒,道了聲退朝,便怒氣衝衝地回了寢宮。無奈,他也只能先將此事壓了下來。
第三日,朝中再起波瀾,就丞相辭官之事,便足足討論了一個早朝。只是兩方依舊僵持不下,還是沒有定論。而宮玉冀則越加緊鑼密鼓地削減丞相的勢力,試圖殺一儆百。
香凝宮�
若兒一身輕鬆地躺在軟榻上,由著鳳離痕將桌上的葡萄喂到她口中,隨即滿意地呷呷嘴。
“若兒,聽說丞相要辭官歸家了,你有什麼看法?”鳳離痕寵溺地替她擦了擦嘴角,隨口問道。
若兒微微眯起眼,慵懶地看著窗外,嘴巴無意識的動著,聽到鳳離痕的話,卻只是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
“若兒,若兒,你在想什麼?”項楚寒走到她身邊,見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不由在她面前晃了晃手。
若兒一怔,隨即直起身來,看了看面前的幾位,突然笑顏如花,危險地說道:“我在想,你們到底是怎麼說服宮玉烈帶你們進宮的。”
“呵,不是和你說了嗎?我們……”
“別再找那樣的藉口,你們以為我會相信嗎?這裡是皇宮誒,你們以為是菜市場啊,隨便說幾句話就能讓你們進來?說,你們到底對他說了什麼,威脅還是利誘,或者直接使用武力?”還沒等鳳離痕解釋,若兒便出聲打斷他。
一想到前兩天宮玉烈看她的眼神,她就鬱悶地想吐血,那眼神,像是要生離死別似的,看得她一陣陣的毛骨悚然。還有他離去前的那句話:“小若,你就好好休息,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宮女去做,我知道你不喜歡住在皇宮,我會去和母后談談,讓她準你出宮。”
當時她聽到這句話時,還是滿心的不屑,太后既然懷疑她,怎麼可能因為他的幾句話,就任由她出宮呢。沒想到第二日,太后便差劉護衛來傳旨,準她出宮。她當時就懵了,怎麼可能?
只是,她還偏偏就不出宮了,皇宮多好啊,有吃有穿有住,還有人盡心盡力地伺候,山珍海味,珍饈美食,哪一樣都不差。更何況,他們想讓她來就來,想讓她走就走?門都沒有。
“若兒,我們沒威逼,沒利誘,更沒使用武力,我們只是對他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而已。”北冥幻嬌媚地躺在她床上,和她一樣慵懶地朝著嘴裡丟著葡萄。唉,皇宮,其實也不錯。
“少來,你們會那麼感性?”若兒冷嗤道,隨即看向背對著她又在弄著瓶瓶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