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
走到旁邊的牆頭,若兒停住去拿腰間粗繩的手,嘴角抽了抽,腳一使力,踏著牆邊的藉助物,幾個縱身,便輕輕巧巧地翻上了牆頭。
回頭看了看,若兒搖搖頭,好吧,如果今晚收穫不錯,她就難得做做好人,提醒一下這個什麼劉老爺的,真的有必要提高一下牆的高度。
沒時間細想太多,若兒踏著矮牆,翻身落到了牆內,往內院走去。沒走幾步,鼻尖竟似有若無地飄來一陣淡淡的血腥味。
眉頭皺了皺,她順著味道往前走去,隨後翻上一座院落地牆頭。果然,那股血腥味便是從這個院子裡傳出來的。
蹲在牆頭,她矮下身子,悄悄地往旁邊挪去。
不久,地上的幾具屍體便映入眼前。再往前看去,卻見一位中年男人正跌坐在地上,雙手著地,臉色惶恐,戰戰兢兢地往後挪去。
他的面前,是一個身穿黑色夜行衣的男子,一張銀色面具遮住半個臉頰,只露出鼻尖以下的部分肌膚。只見他冷冷地迎風而立,手上軟劍沾滿鮮血。看著身前的中年男子毫無意義的挪動,嘲諷地勾起唇角,腳步逼進。
中年男子渾身顫抖著,卻強裝鎮定,“你到底是誰,劉某和你無冤無仇,你,你為何要殺我?”
若兒心頭一動,看來這位中年男子便是劉老爺了,聽他說話刻意壓低聲音,恐怕是怕驚動家裡人,徒添無辜性命。憑著多年經驗,即使是在夜間,視力依然十分清晰。若兒知道,地上的那幾個護衛全是一劍封喉,怕是連哼都未哼一句,便去見閻王了。
想來,這鐵面男的武功之高,劉老爺心中也是清楚。
鐵面人未出聲,只是緩緩移動腳步,逼向已經渾身冷汗的劉老爺,似是在折磨他的意志一般,軟劍甚至伸到地面,劍尖划著堅硬的大理石,發出“滋滋”的響聲。
劉老爺又往後挪了挪,最後停在身後的臺階上,聲音依舊顫抖:“你若真要殺我,至少讓我死個明白,我到底得罪了誰?”
鐵面男終於停下腳步,厲眸一閃,冷冷地說道:“去問閻王吧。”
說完,手起刀落,手中的劍毫不留情地划向劉老爺的頸部。
瞪大著眼,劉老爺只來得及悶哼一聲,便軟軟地倒向臺階,死不瞑目。
“誰?”鐵面男突然冷喝一句,掃過身邊的樹葉,手一伸,葉子乘著凌厲的內力直往若兒面門襲來。
若兒心頭一驚,該死,好強的警覺性。頭一撇,避過葉子的襲擊,身子順勢一翻,躍下牆頭。
隨後身子往旁邊的暗角一閃,將身影隱在轉角處,屏住呼吸,手探向髮髻,五指間全部夾著細針,趨勢待發。
下一刻,鐵面男縱身翻出牆外,左右看了看,卻不搜尋,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瞬間消失在夜色中。
直到一刻鐘後,若兒才悄悄地探出身子,緩緩地鬆了一口氣,看著空無一人的夜色,眉心皺了皺。
看來今晚是做不成賊了,還是先回去洗個熱水澡,改天再行動吧。
腳跟一轉,往客棧的方向行去……
第二天,天色大亮,若兒猶在夢中,房門便被容香敲得乒乓作響。
若兒揉了揉眼,睡眼惺忪地披衣下床,開啟房門不滿的說道:“容香,你做什麼?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睡了?”
容香一愣,呆呆地看著慵懶嫵媚的若兒,嚥了咽口水。
“咦,你們站在這裡做什麼?”突然的聲響,驚得容香倏的跳高,慌忙將若兒推入房間,門砰的一聲關上。
項楚寒摸摸鼻子,想到剛剛看到若兒衣衫不整的樣子,臉頰微微紅了紅。隨後搖了搖頭,轉了幾個彎,走下樓梯,往櫃檯的方向行去。
“小姐,你,你怎麼能穿成這樣就來開門呀?”替她整了整衣襟,拿過一旁的衣衫替她穿上,容香忍不住責怪道。
若兒伸伸懶腰,打個哈欠,將頭趴在桌子上,重新閉上眼,嘴巴喃喃說道:“還不是你那麼急的敲門,我以為著火了,哪裡還顧得著穿衣呀。”
“呃,小姐。”容香面色一窘,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對了,你那麼急的找我到底有什麼事?”眼臉未抬,若兒依舊懶洋洋地問道。
“哦,對了,小姐,我剛剛出門的時候聽到一個訊息。城中的劉老爺昨天晚上被殺了。”
“嗯。”她早就知道了,昨天還是她親眼看見的。只是可惜了,銀子沒到手,還惹來一身騷,差點自己也嗝屁了。
“咦,小姐,你怎麼一點反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