棧的四周,若兒這才繞到後面,翻牆而上,進到房間。
躺在床上,若兒卻輾轉反側,怎麼都睡不著。腦海中全是鐵面男的身影,兩次的偷竊,兩次的相遇,兩次的失敗,真是糟糕透了。
只是,為什麼今晚又會遇見他,他為什麼知道她會去那裡?如果只是偶遇,那也太巧了。如果他特地等在那裡要殺她,可是她在他身上卻感覺不到絲毫殺氣,正因為如此,她才敢上前,靠近他,來個先下手為強。
還有,她靠近他時,他身上的那股味道,似乎在哪裡聞到過。
該死的,她才穿越到這個世界幾天的時間,就遇到這麼詭異的事情,那個鐵面男到底是誰?他的目的是什麼?
要命,一點睡意都沒有。若兒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一夜無眠。
次日一大早。
若兒頂著兩個熊貓眼,在容香怪異的眼光下緩緩步出房門。
“小姐,你到底是怎麼了,昨天晚上不是早早就上床睡覺了嗎?你這是……”半晌,容香終於忍不住,看著頻打哈欠的若兒擠眉問道。
若兒白了她一眼,悻悻然地往樓下走去,對她的話沒有絲毫回應的意思。
“小姐,昨晚上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有賊?”哎,都怪她,一沾上床便睡得天翻地覆,不省人事,若小姐真是遇上了賊的話,她的罪過就大了。嗚嗚,她是千古罪人。
若兒嘴角抽了抽,賊?呵呵,的確有,不過那個賊是她。
“好了,容香,不要亂猜。沒什麼事,只是半夜被不知哪裡來的貓吵醒,睡不著而已。”
“貓?小姐房裡怎麼會有貓呢?”容香歪著頭,百思不得其解。
若兒揮揮手,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看向櫃檯上依舊“兢兢業業”的某人。眉心一皺,走上前去。
“楚寒,算得怎麼樣了,還有別的問題沒有?”
項楚寒一抬頭,看著若兒滿臉的憔悴,忍不住關心地問道:“小姐,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差,昨晚沒睡好嗎?”
“恩。”若兒點點頭,翻了翻他手中的賬本,說道:“速度挺快的,今天應該能完成了吧。”
“啊,是。”聽到若兒的讚美,項楚寒的臉色微微的羞赧,不好意思的擾擾頭,垂下頭說道:“還有一本多點,差不多就完成了。”
若兒點點頭,若有所思的看著他,突然開口說道:“對了,楚寒,我聽我爹說,你的家在慎城,不知道這慎城有沒有什麼特產之類的?”
“呃。”項楚寒微微一愣,忙開口答道:“慎城其實也沒什麼特產,就是石榴比較多。在雲霧國裡也算是聞名的,如果小姐喜歡的話,下次小生可以帶一點來給小姐嚐嚐。”
“是嗎,也好。”若兒笑著,又低聲問道:“那你家裡還有些什麼人,雙親是幹什麼的?”
說到這個,項楚寒突然垂下頭,滿臉的悲慼,良久,才低低地說道:“爹在我小時候便過世了,是娘將我拉扯大的,可是,她在我赴京趕考前身染重病,也,也不幸去了。小生只得變賣家產,謹遵娘臨終前的囑託,上京赴考。”
“如此說來,你身上應該有些銀兩才是,為何連住店的費用都沒有?”若兒挑眉,看著他低垂的頭顱,無動於衷地問道。
“小生在來的路上,不幸遇到搶匪,除了身上的衣物書籍,銀兩全部被搶了。要不是遇到掌櫃的好心收留,恐怕小生到現在還住在破廟裡。”
若兒挑眉,還想問些什麼,旁邊卻突然傳來一道強烈的視線。下一刻,便聽到容香哽咽地嗓子不滿地說道,
“嗚嗚,小姐,項公子都這麼慘了,你怎麼還這麼殘忍一再地揭她傷疤。”
若兒撫額,這個容香,同情心是不是太過氾濫了一點。項楚寒的身世雖然可憐,但是卻難以讓人相信,父母雙亡?房子變賣?意思就是說,她想徹底地調查他,似乎不太容易。
不過,也罷了,看容香的樣子,她若再問下去,只怕要被她鄙視了。更何況也問不出所以然來。
再次看了他一眼,若兒突然對他勾了勾手指。
項楚寒不解,但還是湊近了她。
若兒詭異一笑,突然勾住他的頸項,猛的拉近自己鼻尖,嗅了嗅……
“小姐,你,你幹什麼?”紅潮迅速遍佈清雅俊逸的臉,項楚寒倏的拉開彼此的距離,結結巴巴地指著若兒問道。
若兒輕笑一聲,“沒什麼,好玩而已。呵呵。”
若兒轉身,對著仍然沒反應過來的容香說道:“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