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這是我的第一個孩子,我自然會全力護他疼他。”
凌鈺也笑自己怎麼會有這般心思,或許是自己經歷的事情漸漸多了,她會覺得世事難料,世事變化莫測。不過陸玦在她身邊,這是她信任的男人,她相信他肯定能夠保護好孩子,同樣疼愛孩子。
“子陸,此刻起,我算是有一個家了麼……”
陸玦攬她的手更緊,“當然,你已經有一個家了,這裡就是我們的家。”
天下之大,天下動亂,她縱算找到了一個避風港,一個能給她安定的家。
凌鈺的迴歸對整座王宮中的女人無異是當頭棒喝,她們都知曉她之前只是亂世裡陸玦收留的義妹,而此刻卻變成即將比她們位份都還高的女主人。尤其是她腹中的孩子,此刻,凌鈺無異變成所有女眷們的眼中釘。
不過所有女眷也都前來澄華殿恭賀,但是經歷太多,凌鈺都能感知到她們沒有一個是真心。面對這些虛假的問候恭敬,她都以微笑去迎接,不過等她們走後她卻是滿心疲憊。
她不喜歡這些女人。連同從前她以為溫婉賢淑的瑞夫人在內都不喜歡。她覺得一個男子若真愛一個女子就該給她唯一的身份,就像孃親和父親那樣。不過陸玦是王,她不能左右他這一點,況且新國才建,他會很忙碌,或許因為要收攏臣子與其他諸侯的勢力,他會迎娶更多女人。而這聯姻對他的政事與夢想都有幫助,她想她不能因自己這一份私心而阻礙他。
於是。最愛的那一方就開始委屈自己,等之後因種種爭端爆發,就會成為口角戰爭最嚴重的導火索。當然,凌鈺此刻不這般想,她只希望成全他後,這一切都會好起來。
氣候漸漸溫暖,轉眼便又過去一月,暖陽當空,給這蕭殺的整座王都添上一抹晴朗。
四國諸侯推舉陸玦為天子。百姓也無爭議。陸玦用天子璽令召集護甲軍重組保衛決策,整編新軍,大赦天下,改官舉,善農制。百姓歎服於新天子的果斷,雷厲風行間,陸玦已解決好戰爭帶來的一系列動亂。
卞耶九年,陸公攜陳、青兩國滅暴君政,綺、雲二國歸順之,於百姓歡呼中立新國。改國順遠。年號昌平,立都卞耶。昌平元年三月,陸天子冊封舊國妃子為側妻,引諸侯與臣子爭議。
歷史的新篇章在這一頁深深刻下屬於他們的見證,不顧群臣反對,陸玦在金鑾殿上堅決立凌鈺為側妻。他冷靜而沉穩的聲音讓諸侯群臣不敢反對,“她是寡人之義妹。被天子脅為妃,能攻胡王都,能滅暴君,實有此女子之功。況且她已懷胎九月,不可再誤冊封之禮。”
有卞耶老臣反對,“天子,臣恐有不妥,此女就算功不可沒。但她所懷身孕實在難說,她為暴君之妃。恐……”
這句話一出,殿中俱是沉寂,誰人都知這不僅僅是對天子的不贊同,更是對一個男人尊嚴最大的否定。果然,龍椅之上陸玦大怒,聲音越發低沉冰寒,“寡人非常確信這一點,這是寡人的家事,寡人已經決定好了,愛卿們還有異議麼。”
殿中無人再敢出聲,雲初九出列來道:“天子,臣以為此女功不可沒,且在異國受盡辛苦,側妻之位實歸她屬。且這是天子第一個子嗣,在天子建國初期即將降生,實為大好預兆。為了‘昌平’這二字,臣十分贊成,相信百姓也會讚歎天子仁德。”
誰不知陸玦為王時與雲初九感情密切,這只是雲初九給的臺階,舉朝再無人敢爭論,俯首認同。
冊妻大殿堪比一場封后大典,陸玦詔百官與諸侯來見證,他攜凌鈺的手站在宮階高堂,放眼望去底下黑壓壓一片,司儀奏樂在側,歡天喜地的絲竹聲裡,他們二人攜手走在紅毯上。
他忠於給了她一個身份,一個萬人矚目的身份。不算一場婚禮,但卻是他能夠給予的承諾了。秦全宣讀了冊文,呈來鳳令。陸玦沉穩的聲音融進風中,飄在在場所有人的耳中,“授紀氏王后鳳令,掌後。宮之權。”
凌鈺緩緩凝眸望他,他一身天子冠冕,周身威儀盡顯,挺拔的身軀立在她身前,足矣給她撐起從前許諾過的那一片安穩天地。一切塵埃落定了,她成了他的側妻,唯一的側妻,他將所有女眷封為嬪,包括他從前的側妻瑞氏。
因為逼近臨盆,凌鈺已有諸多不便,這一場冊封大典雖然短暫,卻足夠壯觀矚目。一切流程簡單走過,陸玦就攜凌鈺的手退開。
他舉辦了宴會,招待四國諸侯與文武百官。
攙扶著凌鈺走在回宮的路上,他們一路都沒有說話。時光寧靜,暖風清爽,她的髮絲被吹亂,髮尾輕輕掃在他的下頷,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