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在進行著十分密集的保護,每個人都是實打實的亡命之徒,這一堆身上多多少少都揹著血案的亡命之徒見到了這一幕之後也不由得毛骨悚然,而那黑犬口中的人頭,赫然就是他們這些個人的好兄弟好同伴!
一分鐘之前,他們還在這裡一起打屁吹牛,現在竟然讓人割了腦袋給狗吃了!
沒兩下,這個戰鬥力相當匹焊的傢伙竟然死不瞑目,腦袋徑直就讓這隻黑貝啃的血肉模糊,腦漿和血液,殘留在口鼻之中的粘液混合出來著流淌了出來,甚至還有那些個骨頭碎末在黑貝的口中碎裂的聲音!
解語的眉頭狠狠的皺了一下,隨後不屑說道:“這是誰的狗?”
“就是那個人頭,黑皮的。”這些人輕輕說道,心情十分的沮喪,他已經徹底的嚇到,完全沒有想到,黑皮到了最後竟然會死在自己辛辛苦苦養大了的黑貝的身上!
一屋子人豁然站了起來,其中幾十因為巨大的震驚眼睛暴瞪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作為黑皮的好朋友,沙亮瞼色先是鐵青繼而煞白,心裡不安的感覺升騰到了最濃烈的頂點,沙亮是第一個做出反應的,手裡的茶杯朝著還在啃著黑皮人頭的黑貝砸去,這一下完全是下意識,巨大的震驚讓他的思維短暫停頓,身體完全是下意識地就把順手的茶杯給砸了出去,茶杯砸在黑貝的身體上,正吃食的野獸猛犬受到攻擊喉嚨發出憤怒的嗚咽聲,猛地轉過身來前爪下沉身體前傾做出攻擊姿態。
黑貝這一轉身,滿屋子又是一地的吸氣聲。黑貝嘴邊,全是紅白交加的粘稠液體,在場的都是殺過人見過血的悍徒,用膝蓋想都知道紅的是血而白的,是黑皮的腦漿,紅白交加的粘稠液體隨著黑貝的嘴角一滴一滴滴落在地扳上,而做出攻擊姿態的黑貝齜開牙,森白的犬牙和上頭粘著的紅色血絲甚至還有肉末讓這頭黑貝就像是傳說中專門吞食人屍的地獄惡犬一樣猙獰陰森被黑貝死死盯著,沙亮這壯實的漢子心底也陡熬升起了一股子的涼意。
就在黑貝要撲向沙亮攻擊的時候,門口傳來一身低沉的喝斥聲,那隻獸性十足的黑貝聽見聲音竟然立刻收斂夾著尾巴竄向門口。一屋子人的視線隨著黑貝移動到了門口,那一聲沉喝,明明是動聽婉轉的女聲,不過這些個人聽到了之後,卻是一臉的震驚,因為他們都能夠看的出來,黑貝在聽到了這個女聲之後所表現出來的恐懼,它那臉上所洋溢位來的害怕,讓人甫一看到了之後,就會由衷的感覺到那個女人身上所發揮出來的沛然氣息!
解語!
稻川會里面最□□的人物,從來都沒有一個人知道她的身上究竟是蘊含著怎樣的力量,因為這些人都是日本人,而解語作為與日本稻川會老大關係神秘不清卻絕對有著親密無間的程度的女人,自然能夠受到這些人的尊重和重視!
但在稻川會里面,卻沒有一個人見過解語出手,他們都下意識的認為,這不過是一名普通的女人,最多是擁有著比較不錯腦力的女人,可這時候,但從她的一聲普普通通的叱喝上面,就足見她身上所爆發出來的殺意!
只看見那一隻黑貝一臉的沮喪,不斷地嚶嚀著,似乎剛才那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完全不敢發揮出來,此時的黑貝,就如同是一直喪家之犬,兇狠弒主的它在解語的面前,已經完全沒有了自己能夠發威的想法和本能!
“孽障!”解語冷冷說道,眼神裡面冰冷一片,但凡是個人就能夠清楚的看見在她的眼睛裡面所蘊含著的那些個殺機。
那似乎是能夠掃蕩一切的殺機!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又多出了另外一個人的聲音,那並非是說話的聲音,而是皮鞋踩在地面上的聲音,啪嗒啪嗒,高調而張揚。
一雙皮鞋從門外的光亮處踩進了血氣森然的屋子裡然後就是一個人,這個人,滿屋子的人都認識,之前遇見過,這個男人的臉色陰鷙無比一雙眼睛幾乎能讓人感覺到裡頭藏了兩把刀子隨時準備殺過來,這群狠辣的黑道悍徒怕的是什麼?
不是死亡而是比他們更恨的人。
沙亮深吸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盯著從門口走進來的鄒終南,勉強露出個算是笑容的表情,“有何貴幹?”
鄒終南卻沒有理會他,他的臉上始終都洋溢位來一股淡淡的殺機,若有似無,看不真切,也感悟不清楚,剛剛將那一隻匹焊的黑貝給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解語這個時候臉上全都是一股不屑的笑容,她自然知道這個男人其背後所代表的力量,她的臉上洋溢位來一個冷冽的笑,語氣冰寒:“是你。”
“是我,還沒死在納蘭狂戰的手中。”鄒終南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