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天意終於將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張雲飛的身上,看似只是漫不經心的一個彈跳,竟然生生的將張雲飛的匕首給躲避過去,手中儘管毫無兵器,可一雙拳頭就已經綻放出來了一股狂放的自信,他與張雲飛兩個人雖然生平未曾交手,但對於雙方而言,對方的名號早就已經相當熟知,算得上是神交上面的對手,這時候對戰起來,頗有些得心應手的能力!
如果不是因為立場不同,或許這兩個戰鬥瘋子,會是一對高唱高山流水的知音!
兩個人你來我往,招數上面環環相扣,安天意的身手相較於張雲飛那從小就混跡在黑道之中練就的一身悍勇,更有一種鋒銳的戰鬥氣息,就如同是軍人的身手,兇猛而浩然正氣,他的面孔,看上去竟有一種金剛怒目的感覺,怒氣浩然,充滿了爆裂的一拳,兇狠的探了出去!
只是一拳而已!
這如同有著爆炸一般威力的拳頭敲擊在張雲飛的拳頭上面,如同是巨錘一樣,狠狠的敲擊在了張雲飛的心頭上面,再沉靜的心境也會跌宕起伏,張雲飛見識過的拳頭絕對不少,但像是這樣兇狠的還是第一次見,他的眉頭已經狠狠的皺在了一起,似乎不能置信,而也就是這一瞬間的功夫,他的身手就出現了一次不小的漏洞,安天意的身手繼續悍然無匹,抓住了這千載難逢的時間反手成為掌刀再一次將根基穩重不過已經有太長時間沒有打鬥過的張雲飛給劈出去老遠!
張雲飛倒飛出去的身體直截了當的撞擊到了一處供奉著關公的桌子上面,連帶著關公的雕像,還有上面放置的水果等等一切,都已經嘩啦啦的掉落了下來!
安天意得勢不饒人,比起張雲飛要稍微顯得袖珍一些的身體騰空躍起,朝著對方落地的地方狠狠撞去,不說這噸位,就這個恍然而逝的速度,就能夠引發出來狂蟒衝殺一般的慣性力量,要不是張雲飛的抗擊打能力還算是不錯,安天意就足夠將他給壓成了肉餅,儼然之間,這裝飾的相當豪華的飯店已經成為了一片廢墟!
愜意的拍了拍手,安天意有些輕鬆的站了起來,看著張雲飛那已經倒在了一堆碎瓷片之中的身體,微笑說道:“你的身手還算可以,就是這些年跟著這個官老爺待的,要不然,一定能夠更上一層樓。”
隨後,他身上的重大包袱似乎已經卸了下來,嘴角的笑容很輕鬆很簡約,回頭對著一直都安然等待自己的破軍微微一笑,像是在說,看,哥乾的還不賴吧!
只是下一刻,他的眉頭就再一次狠狠的皺了起來,因為破軍的身體只是一閃即逝的功夫,就從自己的視野裡面消失不見!
他不會低估破軍的速度和反應程度,幾乎只是下意識的功夫,他就明白過來,身後的張雲飛估計沒有那麼簡單的被自己擊敗,身體在不斷的前衝之際,強橫的扭過頭來,瞬間就看見了讓他都不由自主想要叫好的一幕!
只見破軍手中那把造型詭譎的匕首已經突刺了出去,如同離弦之箭,霍然刀光漸起,與外面吹來的寒風正好觥籌交錯,此時的破軍,竟給人一種寶相莊嚴的感覺,無論對方是怎樣兇悍的妖魔鬼怪,在她的手中都沒有任何一點能夠抽離掉自己的可能!
果然現如今破軍所表現出來的,也正是每一次她在表現的一點!
強悍,不容許任何一點的失敗!
她手中的匕首,如同是吞吐蛇信的毒蛇一樣,上面所攜帶著的殺機,不斷的入侵著周圍的空氣周圍的空間周圍的一切,然而就在這一瞬間的功夫,那剛剛掙扎起來的張雲飛,就赫然被破軍的一把匕首給收拾掉,他的左臂之中狠狠的插著一柄匕首,之中不斷的流淌出來潺潺的血液,順著手掌滴滴答答,看上去十分的具有視覺衝擊力,雙目圓瞪,似乎在受傷之前都沒有想到,竟然會被破軍這麼一個女人給擊敗!
在他身為黑道梟雄的這些個日子以來,這樣的事情,還是第一次遇到,忽然一股強大的挫敗感追擊到了他的身上,讓他整個人都感覺到痛苦與不安。
倉皇若失的轉頭看了一眼,張雲飛似乎是在求救一般的看著一臉淡漠的陶展鋒,後者的臉上全都是一股安然與不屑,似乎對於張雲飛的爆發,有一種近乎鄙夷一般的漠視,感受到了張雲飛那乞憐的目光,陶展鋒冷冷說道:“你的性命是我救出來的,早就跟你說過,不要隨便違抗我的命令,誰知道你一點都不聽,那就沒辦法了。”
說到這裡,他轉而又對著一臉好笑的安天意凝重說道:“今天的這一件事情我權且當做不知道,作為政府人員,我不想跟安家結下什麼樑子,只希望你們以後能夠在納蘭狂戰的面前給我稍微留一點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