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部分(2 / 4)

小說:弱妾 作者:老是不進球

依不捨地望了座席上喝茶的溫七一眼,就準備挑了商文儒一同前去土坡——雖然她對溫七動心,希望他能與她一起並肩去爭奪汗血寶馬,可是她不敢開口,因為溫七這個人,看似單純,心性卻難捉摸得很,就算他這刻在對你笑得天真無邪很爛漫,下一刻,說不定他就在談笑之間開始殺你身邊的人,一個接一個,眼都不眨一下,堪比閻羅,令人又愛又怕。

她與他認識,是在這次進京賀壽的路上。

那天因為商文儒和沐少聰兩人又為她起了爭執,以往只要三人在一起,常常都會這樣,不知道為什麼,那天她忽然覺得心煩意亂,大怒之下撇下所有人,一個人連夜跑了出來。

她一個人騎著馬跑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清晨的時候已經筋疲力盡,又累又餓,好不容易蹭到京城有了館子,立即尋了一家上好的酒樓大快朵頤了一頓,結果,等到要結賬的時候,才知道自己沒帶銀子。掌櫃的甚為勢利,尖酸刻薄的說了好一通話,她忍著氣,就準備取了頭飾給掌櫃權作飯錢,誰知不摸還好,一摸頭上,才知道插在頭髮上幾樣她非常喜歡的髮簪一個都沒有了,全都不翼而飛,她當即就變了臉色,掌櫃跳著腳更是罵得兇了。

她從未受過這種氣,不管三七二十一,抽鞭就將掌櫃的一頓好打,說掌櫃開了家黑店,把她的金銀珠寶全都偷了,還要去報官。掌櫃只是個瘦挑的中年人,如何受得她的怒鞭,只幾鞭下去,就把人打得一條命去了七分,又是冤屈又是哀嚎,酒樓裡一時間雞飛狗跳,惹得酒樓裡的人個個抱頭鼠躥,說酒樓裡來了個吃霸王餐的女土匪,吃飯不給錢還惡人先告狀倒打一耙說人開了黑店……

她才不管那麼多,出了一頓惡氣,就準備騎了她的馬揚長而去,誰知在經過馬廄去牽馬的時候,就見四五個人圍在一起在鬥雞。

他們鬥雞是在鬥雞,卻沒有放開了鬥,吼得兩聲,又回頭看一看後面,就好像看人滿不滿意一樣。她覺得好奇,就走近了些許去,然後就看到一花袍少年坐在園子裡,對著一滿桌子佳餚無動於衷,只是撐著頭臉望著這邊鬥雞的人,不時哀聲嘆氣道:“沒勁沒勁,太無趣了,你們難道就沒有了別的招術?這樣的鬥雞讓人看得想打瞌睡……”

這個少年就是溫七,當時,她感覺天地都暗了,時間也定住了,整個世間只有他和她……

更萬萬料不到的是,溫七也看到了她,竟如頑劣孩童般用嬌膩的口吻向她勾勾手指,她鬼使神差的走過去,然後坐下,還喝了酒——只要他叫她喝,她舉杯就喝。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從睡夢中醒來,溫七又擺了好酒在園子裡等她。她像魔魘了一般又坐了過去,在他無邪的笑容下,她舉杯又準備喝酒,她的十三個婢僕終於在這個時候出現了,這時她才如夢方醒,她竟然跟著一個連姓名也不知的少年喝了一天的酒,並且還睡到了一個沒有鋪上自家錦被的陌生人的床上,她心膽俱裂,如果這時候被人殺了,豈非父兄連屍首都找不到?

但是婢僕的到來似乎讓溫七笑得更歡了,他笑吟吟地招呼她吃菜喝酒,她的一個貼身婢僕只勸解了一下,然後就頭臉莫名烏黑的倒了下去。

她看到了他的手動,袖底銀光連閃,她清楚,是他毫不掩飾地殺了她的婢僕。

她大聲質問他,“你為什麼要殺我的奴才?”

溫七懶散地擦了擦手,輕笑道:“覺得他們有些囉嗦,還有些礙眼,死了豈非安靜得多?”

只這一說話間,他的袖底又是連閃銀光,然後,只這一眨眼的功夫,十三個婢僕全都臉色烏黑的倒在地上,沒有了氣息。

她打著哆嗦,怕得要死。

可是當他又挽起袖子為她倒酒時,她仍然醉倒在他的稚純的笑顏裡,彷彿剛才殺人的事,根本與他無關,他仍是那個撐著頭面哀怨地叫著無趣之極的美少年。

後來她的王兄查到,那間酒樓,其實就是溫七的,那天她砸了酒樓,傷了掌櫃,不知道是溫七對她動了殺念才留住她,還是因為別的原因。但是十三婢僕的死,讓她隱隱感覺到,溫七潛藏在骨子裡魔鬼般的殺念,已經稍有平息,不然,可能她有十條命都不夠他一根毒針。

這是她王兄警告她的話,但是她一句都聽不進去,溫七就是那散著毒氣的桃花瘴,就算結局是要她死,她也忍不住要去接近。

當商文儒以為依瑪的手會伸向他時,不料有個極不合時宜的聲音忽然大笑道:“想那汗血寶馬日行千里,一日之間就可以讓人從京城游到文良州,這速度很是過癮,比那會飛的神仙不差,不若我也來參加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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