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裡有飯菜香,廳堂裡明亮乾淨,連我都捨不得離開這裡了。”
蘇紅茶用溼毛巾擦著手,笑眯眯道:“那我們就不要回去,乾脆在這裡定居。”
林漠遙失笑,“我們怎能當土匪霸佔了別人的窩?”
他握住她的手,柔聲道:“等把我的事解決,我向你保證,以後一定找個比這裡更山清水秀的地方,養雞養鴨種菜,還養一大堆兒女,過我們的田園生活。”
蘇紅茶心喜,故意忽略他後面的話,勾住他的胳膊,取笑道:“咦咦?我沒聽錯吧,還有人說養雞養鴨種菜,分明都只見張著嘴吃,可沒看到動一下手指,也不害躁?”
林漠遙臉上微微一紅,露齒跟著笑起來:“你別笑,養雞養鴨種菜我確實不會,可是我會養孩子……”
蘇紅茶的臉刷地一下通紅,她捶著他胸口,“誰要給你生孩子……”
林漠遙抓住她的手,低笑道:“不給我生孩子,難道就只我們兩個人廝守?就不怕時間長了,相看兩相厭?再說不給我家傳宗接代,我爹孃都不會放過你。”
蘇紅茶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兩個人在一起,沒有小孩子怎麼行?可是她哪裡說得出口,不過他已經許了她以後,不是嗎?如果兩人有以後,說的這些話,還有什麼不能實現?
她抿著笑低頭聽他憧憬著以後的生活,此時此刻,兩人就像兩個懵懂情竇初開的少年男女一樣,一時間都甚覺甜蜜。
到了夜晚,見主人只並了一隻板凳睡覺,林漠遙也不好意思同小茶一起去擠床,他也搬了兩條板凳睡在了堂屋,一夜無話,都相安無事。
皇上寬限的七日之期已經過去了三天,蘇紅茶估摸著,那幅弩弓圖紙在龐大虎的手裡,昨天回去拿圖的啞姑只要找到龐大虎今天就能來,可是她等了一天,也沒見到夜無歌的身影。到晚上的時候,她不由有些急了,不會是啞姑出了什麼事吧?
到騰雲山莊的第三天早上,她起得份外早,先做好了早飯,就跑到路口上去等,望了老半天,卻也是一個人影都沒等到,心裡竟有些不安起來。
她來回地走著,這時看到楚斬情懷裡抱了一把琴,搬了一把長板凳,居然在院子裡拉了起來。
天空指引著方向,馬頭琴那麼憂傷,牧馬人回憶模樣,思念變得漫長,往事融化成星光,遙遠天空白馬奔騰在心上,讓草原抒情遠方,把夜晚喚成天堂……
他嗓音低沉暗啞,琴聲委婉、蒼涼而略帶悲壯,在半空中迴旋,蘇紅茶聽得倒有些痴了。
良久,她情不自禁走過去,將楚斬情放在凳上的琴抱起來,腦海裡彷彿在不斷縈繞著剛剛的曲調,她好像有多麼熟悉這樣的琴絃般,將琴桿偏向左側,左手稍張開,拇指微扶琴桿,各指按弦頂弦,右手執弓,餘音剛落的蒼涼曲調竟奇蹟般在她指下再次重現。
在音律自弦上如風一般盪漾開時,她的腦海裡突然湧現出無數多的音符,時而成片段,時而一串串,一點點一滴滴,心手合一,讓她覺得所有的樂器對她來說不再那麼陌生,就好像她生來便與它們為伍過,不管多優美的旋律她都能如行雲流水般彈奏出來。
這一刻,她突然記起來,自大平城一難後,從曲湘南的紫苑樓時開始,她每晚都會夢到她坐在各式各樣的琴前彈琴,她以為那只是夢境,只是一種幻想,從來沒有認真去想過,原來她可以把那些迴旋在夢境裡的東西全部化為真實,摸上這樣的琴絃,竟是讓她感覺那麼心情舒暢,就像有久違的朋友,她終於找回了它們。
終於,她一曲拉完,餘音還在耳際縈繞之際,她舒心的笑了。
“你怎麼會拉這種琴?”
沉醉中,突然一聲問話,將蘇紅茶徹底喚醒。
她睜眼一看,不知何時,周圍不約而同的站了幾個人,她盼了兩日的夜無歌怔怔地站在門口,啞姑在他身後,捂住嘴,眼睛裡流露出極大的震驚和恐懼之色,楚斬情不可思議的站在菜園子邊看著她,而問她話的,卻是從裡屋出來的林漠遙。
他走到她面前,將她懷裡的琴提起來一看,問道:“你可知道這是什麼琴?”
蘇紅茶想也沒想,“馬頭琴。”
“以前可曾見過?”
蘇紅茶一怔,這是她第一次接觸這種琴,就算在前世,她不通韻律,也沒注意琴的種類,為什麼她會知道它的名字,她是怎麼了?
林漠遙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沒有見過嗎?那你又怎麼會拉?”
他記得在怡然居的時候,他給她彈了一首鳳求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