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盆往外走去。
沒有看見,有人的無限眷戀的目光流連在緊閉的門扉上,久久,久久……
上官鶯去了自己休息的房間,洗了澡,換上一身乾淨的衣裳,又跑去廚房新煮好了一壺熱水,拎著水壺,再順手牽走一把蒲扇、一罐鐵觀音,幾碟點心,慢吞吞的走到先前比賽場地,一邊吃點心一邊喝茶,順便等待密衛的迴歸。
一個時辰後,在椅子上睡著的上官鶯被餓醒,看人還沒到,去廚房看菜,自己做了飯和幾碟小菜端到了比賽的場地,順手抱了阿黎出來一起吃,阿黎的臉不可遏制的再紅,卻也拗不過說一不二的某人,只能由著她抱著出門跟她一起吃飯。
聽說是她親自下廚的,他心裡滿是感動,做好了最壞的準備。哪怕她做的是毒藥,他都會一點不剩的吃下去。
不過,當他看到那色澤誘人,噴香的飯菜時忍不住驚訝了一把,真是沒想到她還會下廚。
“我先前和師傅在一起,也都是自己做的。”上官鶯看他傻乎乎的樣子,忍不住一笑,解釋道。不過雖然廚藝的啟蒙來自於師傅,但是真正學起來是那一次戰役裡落入敵佔區,為了掩飾身份,她扮演廚子在一間客棧裡待了整整三個月,直到敵人徹底消除對她的懷疑,她才逃回去。
那時候打仗啊,別說是廚子,為了活著,她什麼身份沒裝過,什麼活兒沒做過?就為了那一個人的天下,付出的艱辛誰能想到?卻不想當她為他平定了天下,未得他一句誇讚,就被逼著和他一起共赴黃泉,屍骨無存……
苦澀一笑,她搖頭,讓自己不去想那些傷心往事,道,“吃吧!”
“嗯。”阿黎嚥下心頭的疑問,低頭吃飯,心底卻暗暗下決心,日後一定想辦法找出她的心結所在,不能再讓她這般難過。
那般苦澀的表情,不應該出現在這一張明豔的臉上。
她,應該永遠是一副笑容滿面的模樣,哪怕是在害人。
兩人默默的吃著,半個時辰後,紛沓的腳步聲響起,灰塵滾滾,一道道灰撲撲的身影由遠及近慢慢清晰,一張張宛若泥猴一般的臉展現在眼前。
“兄弟們,你們辛苦了。”
吃飽喝足的上官鶯恢復了一貫的笑顏,起身,舉爪,“歡迎回來,一路可好呀?”
一大幫泥猴兒樣的密衛看到笑容滿面,神清氣爽的上官某人,都恨不得撲上去咬她一口。他們好不好,她這個罪魁禍首還不知道嗎?
“怎麼都這副表情啊?”
上官鶯走到他們面前,眨巴眨巴眼睛,頗為無辜的道,“只要兩個時辰就能走完的路,你們走了足夠五個時辰,我都沒生氣,你們還好意思生氣啊?”
“大小姐,貧僧從今以後都不再相信您有‘看品’這東西,阿彌陀佛。”白蓮一身灰撲撲的僧袍已經是黑色,那一雙總是靜若深潭的眸子此刻也隱隱冒著憤怒的火焰,舉至唇邊的手微微顫著,那危險的模樣好像下一秒就要劈到上官鶯臉上一樣。
“我不就佈置了幾個木棍子麼,哪有什麼?”一臉無辜的上官鶯大眼睛眨啊眨的,好像一點都沒感覺到白蓮周身散發的恐怖殺氣一般,一副乖寶寶不懂原因的樣兒足足氣歪白蓮和一干在她背後的人。
“你沒有?”白蓮這回是連佛號都打不起來了,氣鼓鼓的質問道,“那分明就是陣法,被繞進去後就掉到大坑裡,那裡還有水髒的要命!”
不然,她們一干人泥猴兒造型怎麼得來的?
“既然都知道是陣法,怎麼破解不了呢?”被戳穿,上官鶯毫無罪惡感聳肩,“這陣法可是最簡單多變的,我不過就是想讓你們歇歇,你們怎麼這麼不領情呢?唉,應該是說你們都太笨了,無話可說啊無話可說啊。”
白蓮跳腳,顧不上尊卑直呼她的名字,“上官鶯,是你說讓我們上山,來回就行了!”不然她們用得著糾結她葫蘆裡賣什麼藥,放低防備心嗎?
“我是讓你們來回就行了,可是沒說我不能在回來的路上設埋伏啊!”上官鶯一攤手,很是無辜的看著她的眼睛,一副‘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們太笨了’的樣子。
白蓮幾乎被她氣得吐血,“上官鶯,你個沒品的傢伙!”
上官鶯嘿嘿一笑,“我的人品早被狗吃了,他都知道的。”
手一指喝茶的阿黎,她格外理直氣壯。
“一早就餵了,白小姐要的話,屬下可以去菜市場買個幾斤回來。”阿黎將茶杯一擱,說得極其認真。
……
一大片死寂裡,多少人的玻璃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