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個酒嗝,斜著眼睛睨她,數落道,“看,我一看見你就不好了,看吧看吧。”
“大師兄,你醉了?”上官鶯蹙眉,疑惑的問道。
“我哪裡醉了?”白袖一瞪眼睛,一掌重重拍向她的肩膀,“大爺我……我好得很,哪裡醉了?”
喝醉的人哪裡會說自己醉?
上官鶯苦笑一聲,怕是事情要耽誤了,肩膀卻忽然一沉,偏頭,濃烈的酒香竄入鼻翼。
“大師兄?”她皺眉,盯著爛泥樣靠在自己肩上的人。
“嗚嗚,妙妙不要我了。”白袖好像孩子一般哭道,數落,“大爺我對她多好呀!在她身上花了那麼的心力,這一轉眼的功夫她就琵琶別抱了。大爺我還以為這世上就你一人最美良心,怎麼還有比你更沒良心的嗚嗚……”
原來是失戀了啊!
上官鶯沒把他推出去,靜靜道,“大師兄,我早跟你說過‘戲子無情妓子無義’是你自己不相信我說的話,硬是一頭栽進去,現在落得這般的田地也怪不得別人。”
“可……可我就是傷心啊!”白袖不依不饒,哽咽,“我對她那麼好,她怎麼能……怎麼能當著我的面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大師兄,她能對你這樣,也能對別人這樣。”上官鶯低聲嘆息,真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充當勸解人的角色,但物件是她真心以待的大師兄,她也不妨試試了,“大師兄,你還記得那一夜我在百花宮表演後跟你說的話嗎?”
“你損我的多……”白袖耍起酒瘋,“我不記得。”
“我說,從那夜起她會和你特別親近,再不擺架子。”上官鶯彎唇一笑,“我從進去就發現老鴇看我的眼光不正常,與其說是在看我,還不如說是透過我看那一個與我相似的人。我孃的奶孃說過,我與我娘有七分相像,那一夜我故意作男裝打扮混入,再用女裝打扮跳舞,為的就是引起我娘所在的宮殿的人出來,卻是沒想到有意想不到的人也惦記著我娘。所以我才在後面告訴你,只要老鴇想查出我的身份,一定會不遺餘力的討好你。”
“我還以為妙妙是真心喜歡我,原來……原來不過是……”現實真***殘酷!
“大師兄,你想想,你是不是說了什麼話,讓她們放棄對我的調查了?”上官鶯沒安慰醉鬼的經驗,就事問事,心裡的一個疑問,需要解答。
“好像,有……”他好像想起來了。
“說我什麼?”她追問。
白袖抬起頭,吶吶的道,“我說……我說你是斷袖。”
果然!
上官鶯扶額,不是他在百花宮說這事,她斷袖的名聲怎會傳這麼快?算算時間月傾邪出現的時間也差不多,想來是聽到了不實傳聞才特意來求證的,只是沒想到一進來就撞見她和拓跋玄淵在一起親熱。
“小師妹,你生氣啦,你不要我了嗎?”白袖如喪考妣般嚎啕,整個人像一隻大熊把她抱在懷裡,就怕她下一秒離開。
“大師兄,我不會拋棄你的。”上官鶯哭笑不得的看著他,想是今天他喝多了,才這麼失態。
“真的嗎?”白袖抬起頭來,尋求保證。
“是!”上官鶯舉起左手,“我是絕對不會拋棄大師兄的,保證!”
“嗚嗚,那我以後沒人要怎麼辦?”白袖淚眼汪汪的望著她,“小師妹,我很會花銀子的。”
吃飯要吃好菜、穿要穿上好的料子、非美酒不喝,他就是活生生移動的吞銀子的器具。
“沒關係,我養你。”上官鶯很阿沙力的拍著他的腦袋安慰他,將府家大業大,只要能維持住,別說是養他一個,就是養個十個百個也不成問題。再說他不是有一手好醫術嗎?實在沒銀子了,讓他給人看病掙銀子也行啊!現在的那些達官貴人都嬌貴得很,多喘一口氣都要叫大夫,平時強身健體的藥自然不會少吃,這樣一來財路可是很廣的。
上官鶯是往銀子上想,白袖問的目的卻和她完全不一樣,所謂的驢唇不對馬嘴,於是誤會產生。
“呵呵,就知道小白眼狼對我最好了。”身子一軟,他往後一躺,睡過去了。
上官鶯搖頭,這人,有事求她就叫‘小師妹’,利用完就叫‘小白眼狼’這卸磨殺驢也不帶這麼快的!
不過,她能和一醉鬼計較嗎?
看看四周,正打算把這醉鬼背起來時,一道黑色的身影疾速從遠方掠來,一線淺金隨著寬大袍袖而上揚,金色的鳶尾花,於近處時看得很清楚。
“你來得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