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現實卻沒有他想的那般美好,他的手的確抓向了她的手,卻在將要觸碰到那一刻她的手宛若泥鰍一般從他手邊溜了過去,緊接著胸腔傳來一陣劇痛,竟然是她的拳頭擊打在了他的胸膛,那看似軟綿綿的拳頭卻蘊含著那般強大的力量,讓他心驚。
“吼!”
對手越強大,才越有徵服的快感,男人唇角在流血,可是那一雙眼睛裡的光芒分明還要亮。
上官鶯也有遇到對手的感覺,兩人迅速纏鬥在一起。
如果說男人是火,那麼上官鶯就是火中的冰,以柔克剛被她發揮得淋漓盡致,男人打出了一身的熱汗,她卻已經恢復到先前淡然自在,不但是白淨的小臉乾乾淨淨的,就連那一身薄薄的褻衣也不曾染上半點灰塵。
天大的差距!
“我不需要你手下留情!”男人看出這一點,不但不喜,反而更怒。他認為,她是看不起他。
“結束了。”上官鶯退後一步到衣物邊,拍了拍上面的薄灰。
“沒有!”男人暴怒地大喝。
“那,試著揮舞你的拳頭。”她站起,頭也未抬,將衣裳穿回身上。
“你對我使了什麼手段?”男人試圖揮拳,可僵硬的肌肉讓他連抬起手都困難。
他身後的野人們,聞言也紛紛走到男人身後,兇戾的眸子死死的盯著她。
“我沒有對你使手段,只是動了一下腦子。”繫好腰帶,上官鶯淡然抬頭,指指自己的頭,“你不是疑惑為什麼我只誘使你出招從不正面攻擊你嗎?那我現在就告訴你,長時間保持相差無幾的姿勢出拳會導致你手臂麻痺,讓你的肌肉僵硬,使你失去出拳的能力。你若不信的話,大可以讓你身後任何一個人照著我方才說的話去做,若有一字是假,我願意在這被你打破頭絕不還手!”
男人目光略露出遲疑之色,上官鶯卻眉頭一皺,怒道,“我和你赤手相搏,你輸了和我對打卻不信我!之前你說願賭服輸,現在你卻當著我的面反悔,我本想交你這個朋友的,現在看來不必了!”
左手握住血煞劍,她出氣一般對著他們身後的樹林揮下,強橫的內力灌入長劍,劍風凌厲,所到之處樹木轟然倒塌,走獸哀鳴,地面翻卷,土泥飛濺。
如此恐怖的力量!
不光是野人們受驚的伏下,就連方才和她對打的男人也是面露恐懼之色,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如她這般強悍的存在,對他們這幫人根本就不用使計,要是真想殺他們的話,一招就夠,何必浪費時間與他們談話!
上官鶯看也不看自己造下的場景一眼,轉身就要離去。
“等等。”男人卻跑來攔到她面前,不讓她走。
“你要是說話不算數,也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上官鶯手上長劍往上一抬,一臉憤怒掩不住。
“對不起。”男人對她手上的劍很忌憚,不動聲色的退了那麼一步,“剛才是我一時衝動才冒犯你,我向你道歉。今兒晚上其實不過一場誤會,我們的人只想問那少年會不會醫術。”
“我徹底對你失望了,到現在你還不肯說真相?!”上官鶯越過他,就要前行。
“只要你不走,我說。”男人急了,倒豆子一樣巴拉巴拉將所有事兒都說了。
原來這男人和這支野人隊伍是山上的原住民,這次出來是因為族人不知怎地都開始得病,然後莫名其妙的死去。他們都只會些包紮傷口的方法,哪裡懂得醫術,為了讓族人活下來身為首領的他才聽從道族長的命令帶著族裡身材壯碩的男女踏上了尋醫之旅。在這路途上他們遇到了襲擊,是一群穿著漂亮衣服的人,他們射殺了他們不少族人,還威脅他們要是不幫他們殺了一個人就用亂箭將他們都射死在這裡。
“那人給我看了要殺的人的長相,可是我忘記了,只記得她叫什麼鷹的。”
男人說完,誠懇的眸子望向上官鶯,這真的是全部的事實了。
上官鶯頓時明白了為什麼焰不出手、姑蘇涼沒半點武功卻能好好活著的原因了。
這一群野人雖然不通人情世故,卻也並非濫殺無辜之輩,更何況她從中知道了一個重要事實——如果不是這人記性不好,自己保不準哪天被他們和侍衛齊襲。惡虎也難敵群狼,在這深從密林,前有侍衛攻擊後又這群天生怪力的野人,她即便是身邊有焰,也只有死路一條!
太子,當真是心思狠毒!
背後有冷汗滲出,她面容卻淡定如常,“我會醫術。”
“真的嗎?”男人欣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