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會。”情話,他不會說,卻會以實際行動證明。
從懷裡掏出為她而放的帕子,將她額頭上細密的熱汗擦去,用袖子給她扇風。
初秋的天,在廚房忙碌還是會熱,上官鶯瞧見他笨拙的樣子,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趕他走,“很快了,你就別給我添亂了。”
“不走。”他堅定不動,扇了一會兒也找到了訣竅,儘量給她弄大一點的風出來。
上官鶯嘴上是趕人,可身邊有這麼個人,那心也是像吃了蜜一樣的甜。
粉色頰邊更添一抹嫣紅,她嬌嗔一聲,繼續忙碌。
……
當開開心心看到一大桌令人食指大動的菜餚的月傾邪發現坐在一起的兩個人的時候,那笑容立即就消失了,他感覺何其敏銳,怎會沒發現兩人之間的氣氛和剛才進到行館時的天差地別?
他頓時懊惱的想要跺腳,一定是在廚房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先前他看見從廚房方向傳來濃煙還高興不已的以為上官鶯說會燒飯不過是玩笑,還狠狠高興了一把。他本來的計劃就不是真心要吃夜宵而是拐她回來,夜宵哪有佳人來得秀色可餐?只是他千算萬算算到為她擋刀子的傷口深淺把握得完美無缺,卻沒有算到角鬥場有拓跋玄淵在等著她,更沒有算到這一向高傲的傢伙被他那樣相激都不衝動的跑掉竟然不要臉的跟了來!
一失足成千古恨哪!
月傾邪恨不得捶自己的心肝,他這哪裡是給自己創造機會?分明是給自己添堵啊有沒有啊啊啊啊!
“月斷袖,你不想吃就丟掉,沒事我回去休息了。”忙了一天,她也累了,看他那臉色也不像想吃的樣子,既然這樣她就不奉陪了。
上官鶯一向是說走就走,話才說完,就已經站起了身來。
拓跋玄淵是她走他也走,也是一併站起來,挽起她的手,冷眸朝月傾邪挑釁的瞪一眼——有本事,你來!
月傾邪怒,這擺明是反擊!
有那麼一種妖孽,他越是憤怒那臉上的笑容就越發的妖嬈迷人,“小白兔,你辛辛苦苦為我做了這麼多菜,不嘗一口就走,我會很過意不去的。留下來嘛,和我一起用這佳餚美酒,才不負這良辰美景。”
那聲調,要多銷魂有多銷魂。
只是可惜,他這撒嬌的物件是跟木頭一樣不解風情的上官鶯。
“你想早死你就喝酒!”
冷瞪他一眼,她也不掙開拓跋玄淵的手,對他道,“回場子裡。”
“祝你‘長壽’。”拓跋玄淵轉身之際,微顯得意的目光挑釁般的看向臉上笑容燦爛的月傾邪,手更得寸進尺摟著上官鶯的細腰,與她一同離去。
兩人相攜離開的身影那叫一瀟灑啊,月傾邪看得臉都綠了,一抬手,憤怒地想掀桌子。
“我要是生氣不正是中了他的奸計了嗎?我得沉住氣!”
怒極反笑,他拿起玉箸用膳,這一桌子可都是她親手做的,不能浪費了。
至於那拓跋玄淵,哼,他還不信以他的魅力還鬥不過一個榆木疙瘩!
“拓跋玄淵,你給我等著!”
一口咬下酥脆的炸子雞,他的臉猙獰無比。
“娘娘腔……哇,這一桌好香啊!”
翻牆而來的琅琊楓一見到滿桌子的美味佳餚,頓時把諷刺月傾邪的話給拋到腦後去了,深嗅一口菜餚的香味,滿足的喟嘆出聲。
外邊守著的侍衛默默地去準備碗和箸去了。
“男人……”叫罵聲即將出口時月傾邪眼珠子忽地一轉,淡定的道,“你怎麼過來了?”
“我怎麼就不能過來了?”琅琊楓不答反問,從侍衛手裡接過用餐用具就開吃,一邊抱怨,“你這人太不夠意思了,這麼好的廚子你自個兒藏著,卻害得我成日吃那些難以下嚥的東西,心眼兒真是太壞了。”
月傾邪可從沒覺得自個兒心眼有好過,自然這話現在是不能說的,他故意嘆息一聲,“我也不是吃厭了這裡的飯菜麼,今日才特地叫了朋友過來燒一頓解饞,剛想派人去請你的,沒想到你自個兒過來了,倒也省了我一番功夫。”
埋頭苦吃的琅琊楓錯愕的從菜餚裡抬起頭,傻乎乎的問,“娘娘腔,你是不是娘娘腔?”
“你是豬!”月傾邪媚眼一斜,不客氣的罵道,“說你是豬,豬都要抗議它比你有腦子多了,我這一張臉你看了快十九年,你難道還認不出來?”
“嚇死我了。”琅琊楓心有餘悸的拍拍胸脯,“對了,這尖酸刻薄小人小肚雞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