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鶯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醒來的,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兩個不停咳嗽的人,還有兩張漆黑得跟煤炭一樣的臉,其中一張看起來分外的苦大仇深,那樣子就像她欠了他們銀子一樣。
不過,她也的確欠了他們銀子,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這是,這是……哪兒?”
乾澀的喉嚨,沙啞的聲音,是她?
她幾乎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的聲音。
“你醒啦!”少年聞言樂顛顛的端著藥跑過來,扶起她,熟練的將藥往她唇邊湊,“你都昏迷三天了,我都以為你醒不過來了,天可憐見,你可算是醒了。”
人腦子未動,嘴角卻是先一步喝下那苦澀的藥湯,喝完,她微怔隨即明瞭,定是昏迷這幾日自己習慣了他的喂藥,身體才會有這樣自然而然的反應。
“是你們救了我?”藥入喉,不止是喉嚨裡那一股燥熱驅散了,就連肺腑一片清涼,除了傷口隱隱的疼痛,一切都好。
“除了我家主子,誰還有這麼好心救你啊!”小圓子飽含怨氣的話插了、進來,“哼,你要是死了倒好,也省得我家主子浪費這麼多靈丹妙藥。”
“說什麼呢?”少年眉頭一沉,低斥道。
小圓子委屈,“主子你淨護著她,奴才身上的銀子和藥全都浪費在她身上了,她醒來卻一句感謝都沒有,您還罵奴才,嗚嗚,奴才不活了不活了。”
“乖乖站一邊去。”少年不理他的無理取鬧,轉頭向上官鶯,“姑娘,傷口還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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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想說下,女主剛回來,一點根基都沒有,要是一下子能呼風喚雨的,她就是神了,既然是神,還不如直接寫她一統天下殺了所有仇人更快。
文是重生,那就是為改變她自己和他人的命運而寫,一步登天,恕我做不到。
結交
傷口,還疼嗎?
上官鶯微微一怔,試著活動了下身體,奇怪的事發生了,除了乏力還有左肩傳來的疼痛外,身上的傷竟是好了大半有餘。愛殢殩獍甚至是連身體內兩股相斥的真氣,竟然奇異的開始出現融合的跡象!
開始融合!
她眼中閃過一抹驚喜,抬眼看他,感激道,“實在太謝謝你了!”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少年笑笑,並不居功。
一邊的小圓子不幹了,上前憤憤道,“主子你騙人,你花了兩天兩夜為她疏導,差一點就……”
“小圓子!”少年沉喝一聲,冷眼瞪去,直接打斷了小圓子喋喋不休的嘮叨。
小圓子委屈的退下,撅起的嘴都可以掛一個酒葫蘆。
待到門闔上後,上官鶯不顧身體尚虛弱,翻身下床,單膝跪在少年身邊。
“你這是幹什麼,快起來。”少年見狀,彎腰就要扶她起來,卻被她拒絕,“兄臺救命之恩,沒齒難忘,來日若有需要,關鷹願為恩人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順手救你而已,不必太掛心,你身體尚未完全恢復還是先歇著吧!”少年想拉起她,卻又怕扯到她傷口,一時間,竟是手足無措。
他施恩不需報,她卻不能得人恩惠不償。
傷有多重,她自己清楚,剛才那離開的奴才的話她是信的,如果不是他用了最好的藥給她,她縱使命大,此時也斷無活著的可能。
這恩典,她記下了。
“這是信物,日後在有飛鷹圖徽的任何地方,憑此信物,無論在下在哪裡都會第一時間趕來!”
身受重傷,她身無長物,有的只有自小隨她的一方雕刻著飛鷹的玉佩。
她,摘下來,雙手呈上給他。
少年不想要的,可是對著她滿是堅決的目光,平日滔滔口才,如今卻說不出一句拒絕的話。
“那我便收著了,你好生休息。”
只能嘆息一聲,扶著她起來,看她平躺下,默默離開。
才醒,因為剛才下床的動作,虛弱的身體更是乏得很,很快的她便陷入了夢鄉。
斗轉星移,當第二日晨光熹微時,她再次醒來。
門,突然在此時由外被推開。
她眯起眼睛,手摸到頭上的髮釵,只要來人有任何不軌想法,她定也能讓其吃不了兜著走!
緩緩側頭,眸子,狠狠一滯。
縱使前世今生見過無數男子,她卻不得不承認,這世上再沒有一個人能她驚豔如斯!
他,眉清目朗,黑眸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