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月傾邪被酒嗆了一口,見過說瞎話的,真很少見能把謊言說得這樣正經的。
“姑娘哎。”
他作西子捧心狀,“我受傷了。”
“下樓左轉右拐前行四百五十米,再右拐左拐左拐右拐左拐左拐,你可以看見一個醫館。”她看著他,目光真誠,“有病,就要醫,切忌諱疾忌醫。”
“下樓左轉右拐前行四百五十米,再右拐左拐左拐右拐左拐左拐。”月傾邪疑惑的重複她的話,暗暗思忖,有這麼一個地兒麼?
不過看她現在這模樣,也不像是要趕走他啊!
他這麼秀色可餐……
呀!
他忽地眉毛一揚,單手托腮,狹長幽深的鳳眸一眨不眨的望著她,“姑娘你莫不是太喜歡在下,故意以退為進來引起在下的注意?”
誰人年少不輕狂?
他,雖成長在無親情的宮廷,卻也明白自己容貌對於女子來說是具有多大殺傷力的武器,這女子,莫非是看上他了?他愉悅的想。
上官鶯被他的無恥和厚臉皮驚到,嘴角狠狠一抽,本以為這貨現在尚年少會收斂點,哪裡知道比起以後,這貨更不要臉!
明明是他自己找上來的,要是可以,她寧願跟他不扯上哪怕是一丁半點關係。
看上他?
笑話吧!
前生縱使男兒裝扮,她與他是敵也是友,他那麼多次爬上她床榻喊著要跟她搞斷袖她都沒搭理,現在又怎會看上尚顯青澀的他?
當她沒長眼睛吶!
“你看,天上有頭牛在飛。”她轉身,指著窗外沉黑的天幕,然後迎上他疑惑的眸子一本正經的道,“我看見了,你看到了嗎?”
天上有牛飛,她這是諷刺他吹牛吶!
月傾邪難得自作多情一次,卻落得這樣下場,厚如城牆的臉皮也是一紅。
少年心性驕傲,他修養又好,自然是不能開口罵人。
“我可告訴你,以後不許喜歡上我,更不能糾纏我、愛上我,哼!”
這口氣,實在傲嬌,也實在——不要臉!
上官鶯面色淡然,“一定。”
“你……”他真沒想到她答應得這般乾脆,妖孽般的容顏更是一片妖紅,宛若盛極而怒放的曼陀羅花,傾城國色,妖嬈無雙。
只是,說出來的話,怎麼聽怎麼氣急攻心,“好個不識趣的女子!”
他起身,一拂袖,怒氣騰騰而離開。
“貓貓狗狗的實在太討厭了,下次一定記得關窗戶。”上官鶯低聲喃喃,眼角餘光瞥到那從始至終縮在一角以絕對的霸王之姿吃肉的焰,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你這小肚子就不怕撐破麼?”
戳戳它圓滾滾的肚子,惹來它不悅的瞪眼,傲嬌的一扭明顯是比以前肥碩了一倍的屁股,到桌子另一邊去了。
她抿唇一笑,學那妖孽真像。
阿嚏!
怒氣衝衝離開的月傾邪忽地狠狠打了一個噴嚏,身形猛然一頓,想起某個不識趣的女子,心中怒火更甚。
“下樓左轉右拐前行四百五十米,再右拐左拐左拐右拐左拐左拐,你可以看見一個醫館。”
忽地想起她的話,他眉心一皺,轉身決定去看看。
當他好不容易站在她所說的醫館的招牌下,妖孽的容顏一片鐵青,配合著他身上散發的強烈殺氣,讓他看起來恍若殺神。
“獸醫館,竟然拐著彎罵我是畜生!”
一晚上積蓄的怒氣終於是衝破胸臆,他,憤聲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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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破六百大關,很是激動了一把,開心(*^__^*)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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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帝王心
她只不過是隨後那麼一說,卻是不想真有那麼一個地兒,日後的某天,當傲嬌的某人舊事重提時她是一臉的無奈,只能嘆息——果然是人倒黴起來喝涼水都塞牙,隨便聽話也是自找打擊。愛殢殩獍
當然,這是後話。
第二日金色驕陽衝破霧靄,高高升起在東方的天空時,早起的侍衛已經備好了車馬,屬於‘上官’家的旗幟高高掛起,傳令的花子惜和阿黎都已經歸來,在她馬車邊說著自己打聽到的一切。
“一切,見機行事。”
無論他們說什麼,她都只是安靜的聽著,在他們說完,以為她睡著不會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