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出息的東西,我死都不承認這個偷兒丫頭是我徒弟!”他怕,驕傲的老頭兒卻不怕,衝著白袖的方向喊道,“收拾了這偷兒丫頭,我再來收拾你個吃裡扒外的徒弟!”
一想到這小子下山把自己的寶貝兒給偷得乾乾淨淨的,他老人家就恨不得扒了他的皮!
“偷兒丫頭,是嗎?”
上官鶯語調很輕,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甚至於笑出聲來。
“不是嗎?”老頭兒一轉頭,聽到她笑出聲來,一下子也是有些毛毛的。
可一想,這麼個小丫頭,他怕什麼?
“那就讓我見識見識你真的本事!”正好那一日記錄在腦子裡的劍法前一日才在腦海裡鞏固了一遍,既然他自己送上門來,那她就不客氣了!
“出鞘!”
高喝一聲,一道白光如亮日照亮這黑夜,她深黑的瞳眸於劍光亮起時閃過森冷的殺意,反手握住那劍,長劍在空中挽起一朵絕豔的劍花,於暗夜裡璀璨生輝,快而迅猛地朝著老頭兒刺去。
血煞!
幾乎在這劍亮相的第一秒,老頭兒就認出了這劍,聲音陡然有些變調,“你這丫頭,是誰家女兒?”
“閻王家的,要你的老命!”糅合了兩種劍法的招式比之前她任何一次出招都要快、都要猛。配上血煞劍的強勁威力,一劍下去,生生將老頭兒衣袍劃去,再往上幾分,那掉的就是老頭兒的手。
老頭兒哪裡還敢大意,頓時使出全部的招式與她激戰,道道強橫劍氣於平地迸發,橫掃周遭一切,就連那躲得遠遠的白袖也是遭了池魚之殃,不是他跑得快,他現在掉的就不是發冠,而是腦袋。
“我看你怎麼躲!”
越和老頭兒打,上官鶯越是興奮,以她現在的身份,遇到這樣可以切磋的高手的機會可不多。隨著一劍劍的揮出,她直覺得那腦子裡還記得不甚清楚的劍招一下子清晰起來,不但如此,就是連以前一些摸不透融合之法的招式,藉由這出招的機會,她也是將之完美融合在一起,形成攻守兼備的新招。
她是越打越興奮,老頭兒可就有些悽慘了。身上被劃出幾道口子不說,臉上也被劃了一道,眼看著她越來越快的出招,他都想退了。
哪裡來的這麼彪悍的怪物,她的內力是用不完的嗎?
“不知好歹的丫頭!”虛張聲勢的冷喝一聲,他快速出刀,也顧不得自己是老前輩,將袖子裡的毒粉給抖了出來。
在性命攸關的時候,面子什麼的其實都不大重要,真的。
黑貓白貓,能抓到耗子的就是好貓,換言之只要能拿下眼前這瘋魔了一樣的上官鶯,無論是大刀還是毒藥,只要能把她放倒就算他本是大。
“哼,一把年紀還玩這種不入流的小把戲,真不知羞恥!”上官鶯一手扯下自己的長袍,飛身而起至上方,屏住呼吸,將那粉完全包裹後去往老頭兒身上甩去。
老頭兒趕緊飛身而起,避開藥粉。
自己配置的藥自己清楚,那玩意兒一旦沾上了就是絕對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恭喜你,你上當了。”
就在他為自己逃過一劫而沾沾自喜時,冷冷的聲音瞬間讓他全身的血液幾乎都凍結住,下一秒他猛地抬起頭,鋪天蓋地的藥粉兜頭往他身上落下。
紛紛揚揚,宛若雪花。
卻——
“啊!”老頭兒重重砸在地上,在地上滾來滾去,抓著自己的身上的面板,又笑又哭的道,“好癢好癢啊!”
“忘了告訴你,我也不稀罕當你徒弟。”
血煞劍回到鞘裡,上官鶯一掌將老頭兒轟遠,“看在師兄的面子上,我今日不殺你,來日要是再犯在我手上,我定不饒你性命。”
轉頭,對著白袖的方向大喝,“縮頭烏龜,再不出來我就走了。”
“來了來了。”白袖樂顛顛的跑了過來,看到又哭又笑鬧騰的老頭兒,怪沒同情心的道,“師傅,你現在知道小師妹的可怕了吧!想當初,我也是被她這麼整的。”
“你這……啊啊……沒良心的東西……好癢……啊……看我怎麼……癢啊……收拾你!”老頭兒顫手去摸身上的藥,白袖哪裡肯,趕緊是將他身上的藥瓶子搜刮了獻給上官鶯,諂媚道,“小師妹,師傅這些瓶子裡可都是好東西,你收著,就當是師傅給你的見面禮啊,千萬別客氣,不然師傅會很不好意思的。”
“哼!”上官鶯冷哼一聲,卻是把他手上的藥瓶子都收在自己的袖子裡,好東西,不要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