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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們身後的喜兒和芳兒則是各懷心思,原本她們還以為大小姐離開府這麼久,想來父女倆的感情定是不怎麼深了,但是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這麼回事。將軍不但寵愛大小姐,簡直就是寵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
至少,她們從賣身到將府為婢已有十年,還是第一次聽到將軍這般爽朗的笑聲。
除了大小姐,再無人能讓將軍這般開心,那就是說,大小姐在將軍心中的地位勝過世間所有,她們若要依二***命令陷害大小姐,無疑就是一條死路。
成,死;敗,也死!
橫豎都逃不過一個死字兒,既是這樣,為何不為自己謀奪一條活路?
喜兒掙扎的心,這一刻終於是塵埃落定,眼中毅然的光芒升起。
而芳兒,她就不同了,她的家人和一切都是掌握在二奶奶秦氏手裡,她一人死不可怕,但若是牽連到家人,她是百個不願意的。
心裡有了斟酌,腳步也是有些不安起來。
而這一切的動靜,都是被連婆婆和巧兒聽在了耳朵裡,二人唇角都勾出一抹神秘的笑意,卻都是不動聲色的站著。
這一天,是上官鶯重生到現在最快樂的日子,她不但和上官鴻聊起了兵法和戰役,還看上官鴻演示起上官家祖傳的劍法。不同於幻煙劍法的靈動飄逸,上官家祖傳的劍法招招霸氣,招起招落,暗蘊潛龍臥虎之勢,她看得興起之於,就用口述招式拆招,最終和上官鴻在一千招之內持平。
“真是沒想到,鶯鶯進步這般大。”收起長劍,上官鴻拭去臉上的熱汗,坐下抿一口茶,感嘆道。
上官鶯也是出了一臉的汗,卻是笑意盈盈的道,“都是爹的功勞。”
“呵呵,這江山輩有人才出,鶯鶯悟性這般好,即便日後敗在鶯鶯的手下,爹也是不覺得丟臉的。”上官鴻倒是不居功,坦蕩的說起來,“比武其實很大程度上依靠的是武器,鶯鶯若是有神兵利器在手,爹在鶯鶯手下怕是還走不了這麼多招。”
“只可惜,暫時還沒有稱手的武器。”上官鶯嘆息一聲,倒不是瞞著爹,實在是血煞劍煞氣太重,若在平常使用實在太駭人,她還是低調的好。
沒有趁手的武器!
血煞劍不安的震動著,表示自己的抗議,它可是絕世無雙的寶劍,寶劍!
上官鴻眼睛何其利,哪裡會錯過血煞劍的異動,他皺眉盯著她的衣袖,“鶯鶯,你袖子裡的是?”
這劍,真不安份!
上官鶯在心底無奈地嘆息一聲,也懶得按機關,“小煞子,出來溜達溜達。”
聽著多像小傻子啊!
血煞劍本想蹦躂出去顯神威的心思一下子就沒了,別說出鞘,連震動都沒有了。
“這是寶劍?”神兵利器因持者有靈,能聽懂人的話的兵器,那絕對是至寶!
上官鴻眼底閃出激動的光芒,伸手,就要去碰上官鶯的手臂。
血煞劍何其高傲,哪裡是一般人能碰的,就要反抗,可上官鶯哪裡肯給它這機會。在它就要出鞘的那一剎,她飛快按動機關,手輕輕一旋,血煞劍就被她牢牢抓在手心,“爹,你看看。”
上官鴻驚訝的看著這一幕,手碰到那雪白的劍身,感覺到那灼熱的溫度,心,一喜。
隨即想到那人,臉色悄然黯淡,“他,竟連這都給了你。”
這劍是師傅給她的,伴隨她前世今生,她只知道血煞劍是寶劍,可如今聽爹這話,卻好像是裡面還藏著什麼故事一般。
“爹,你的意思是?”她有些遲疑的問道。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上官鴻掩飾性地乾笑兩聲,“沒事,只是今日有些累了。鶯鶯,你也累了吧!爹讓連婆婆抱你回去,你好生歇著。”
這麼一天下來,她也的確是累了,這孱弱的身體,實在太不爭氣。
只是,憑她的意志,多堅持那麼十幾個時辰那也不是問題的。
但……
但是爹明顯就是不想說,那,她也就不問了。該知道的時候,爹總會告訴她的。將此事就此揭過的時候她也暗暗存了心思,既然這劍的事和師傅有關,有機會了她可以問師傅的。
那話怎麼說來著,九曲迴腸總有一條路是通向寬闊大道的不是嗎?
乖巧應一聲,“嗯,那爹也早些歇息,女兒就先回去了。”
她笑,眉眼彎彎。
上官鴻心思敏銳,從她眸子一瞬間各種情緒的變化就猜到了她百轉千回的心思,知道她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