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這麼多廢話!
她其實也想這麼說他,不過看他之前送了她好藥現在又給她東西就算了吧!人嘛,總得記得別人的恩德是吧!
“嗯。”模糊不清的應一聲。
站了一會兒,玄淵也想不到什麼要說的,看時候不早了,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你要去哪?”她叫住他。
“回去。”冷冷的聲調。
“黎明時分是防禦最鬆懈的時候,屆時你再出去。”她可不能讓他就這麼走,萬一府外還有埋伏的人,那他真會倒大黴的。其實吧,他倒大黴是何她沒關係的,但要是從她院子出去被抓到的話,那可是跟她有大關係。
她可以不管他是怎麼和什麼三皇子扯上關係的,但就一點,在他身體裡麻沸散的功效未散盡時他是絕對不能走的。
“你留我?”他轉身,深黑的眸子直直望著他,隱約見一絲疑惑,還有一絲隱藏的暗喜。
這口氣……
上官鶯其實很想說巴不得他早點走,想想還是作罷,“嗯,我留你。”
一個女子肯留男子,這不是代表她對他……
終歸是少年心性,一絲暈紅悄然染上他的脖頸,明明是欣喜,語氣卻一如既往的彆扭,“既然你開口求我留下,那就留到黎明時分再走。”
說完,一旋身就坐在榻上,舒服地躺下。
上官鶯納悶,士別三日真當刮目相看,這臉皮厚度都能趕上她了,她什麼時候求他來著?
算了!
懶得跟他置氣,她明兒還有事要做,要早點休息了。
身體滑下床榻,她拉起被子蓋住身子,眼睛一閉放鬆地睡去。有焰和冰皇在,量他也折騰不出什麼么蛾子,這麼一想,加上今夜實在很累了,她很快便睡熟了過去。而玄淵卻是難眠,卻不敢支起身子看她,腦海裡一遍遍的想著她先前說話的口氣,一絲難得的笑意悄然染上唇角。
許是因為累極,一向淺眠的他也是極快就進入了夢鄉。
這一覺,二人直接睡到了天明時分,又因為上官鶯的睡相實在夠差,睡前他們離得很遠,但睡醒的時候卻幾乎是她整個人像八爪章魚粘在他身上,迎著他那一雙深沉的黑眸,饒是臉龐厚如她,也覺得麵皮發緊。
“那個,我說榻子怎麼這麼軟和,呵呵。”
乾笑兩聲,忙從他身上挪開,滾一邊兒去了。
玄淵起身,他之前的一身衣袍已經是連婆婆拿去處理了,此時他著的是一襲再尋常不過的家丁常服,那一身與生俱來貴氣卻不曾被遮掩,冷厲的丹鳳眼微微上挑起,尊貴無匹。
都說人三分長相七分打扮,卻有人十分的長相,所有外在的一切不過是為了更增色而存在。
連婆婆留了心,默默上前詢問道,“少主,可準備起床了?”
“嗯。”天亮了,想睡也睡不著了,今日便是那花子惜一行人回來的時候,她要第一時間趕過去。
連婆婆掀帳子進來,伺候上官鶯起床洗漱。
“這天都亮了,你也不方便走,遲些我讓家丁過來,屆時你再走吧!”錯過黎明時分,也就只能混在人堆裡走了。
玄淵蹙眉,卻也沒反駁,“嗯。”
“連婆婆,我們走吧!”上官鶯輕吐一口氣,還以為這固執的傢伙會反對,虛驚一場。
早膳依舊在那前廳和一家人一起用,只是今日缺席的多了一人,三姨娘的位子往上挪了一個,其它並無變化。
食不言寢不語這是規矩,一直到用膳完離開,自始至終廳內都安靜得很。
“鶯鶯,隨我到書房一趟。”
一起出門時,上官鴻側身對上官鶯道。
“嗯。”上官鶯揚唇淺笑,這笑容比平時多出幾分真心,是因欣喜。
上官鴻在前,連婆婆抱著上官鶯在後,一起到了書房。
“拜見將軍、大小姐。”
早已經等候在書房的諸人,在看見二人到來時齊齊下拜。
“都起來吧!”
上官鴻道一聲,走到正中的位子坐下,連婆婆則是為上官鶯尋了一把椅子,放了她坐下。
“初一,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此次尋鳳尾花,領頭的人正是於初一。
“卑職辦事不力,將軍恕罪。”
於初一下拜,一臉愧疚之色。
上官鶯心一沉,也就是說沒有拿到了。雖然對那鳳尾花沒有抱太大的期望,但是親耳聽到任務失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