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國侍衛棄了馬車,紛紛牽馬,於驛館門口上馬,快速追去。
馬踏飛花,飛花卻完整,只聞烈馬嘶鳴聲,卻只驚覺有烈風和虛影從耳邊掠過,臉上傳來疼痛,卻根本看不清過去的是什麼,五道殘影,恍若驚夢。
城裡的早起的攤販都是一副被嚇呆的表情,望著前方,因過度驚愕而張大的嘴,久久合不攏。
“律!”
上官鴻眼疾手快的勒馬,收勢極快,馬兒平穩落地,當是第一。
“我來得真是時候。”月傾邪座下馬兒發出一聲‘恢律律’的鳴聲,馬蹄宛若金鐘敲響,他一身白衣隨風而舞,小指微勾起額頭滑下的一縷發,媚眼含笑,那姿態說不出的妖媚勾人。
“遲了一些。”疾追而來的是拓跋玄玉和赫連顯,勒住馬後,有些惋惜的嘆息。
“本宮輸了。”琅琊楓最後一個趕到,卻是最先下馬的,“跑了這麼長時間也是累了,這馬兒正好停在將府門外想來也是渴了,本宮去裡邊兒喝杯茶去。”
“本宮也是渴了。”拓跋玄玉翻身下馬,隨琅琊楓而去。
“隨意。”赫連顯從馬背上躍下,面無表情地往裡走。
“將軍,你先忙著。”月傾邪單手按住馬背,翻身躍下,笑一聲,也是走了進去。
“來人,把馬全都拉進馬廄裡,傳訊息過去,各國世子暫在將府歇息。”上官鴻下馬來,將手上的韁繩一交,匆匆而入。
先進去的四人都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的能人,只要了茶水後便是在涼亭內歇下,各據一方等各自的侍衛來了,分成更為明顯的四大陣營。
上官鴻藉著備午膳的藉口匆匆去了迎春院,看到守院的侍衛換成了密衛,一路狂躁不已的心終於是稍稍安定,快步走到門口,見到連婆婆。
“將軍請。”連婆婆不待他發問,便是開啟門,請他進去。
上官鴻到嘴邊的話強行咽回,快步走進去。
“爹,您回來了。”
當腳步聲響起的那一刻,伏在案臺寫字的上官鶯抬起頭來,向來淡漠的唇角彎起一抹燦爛的笑容,精緻的俏臉於淡金色的陽光下有著宛若暖玉的光滑色澤,明媚的桃花眼角微微上挑著,瀲灩的光芒於眸中亮起,襯上那燦爛的笑容,宛若豔極而盛的白蓮,絕美無瑕。
無瑕!
上官鴻的腳步猛地頓住,不可置信瞪圓雙眸看著那對自己笑的女子,恍若正在夢中。
“我這是在做夢嗎?”
許久之後,他快速地伸出手,使勁的揉了揉眼睛,卻發現那一張臉仍是沒有變化,一時間,欣喜得幾欲發狂,“鶯鶯,你的臉好了!”
“連婆婆說,女兒和娘有七分相像。”上官鶯笑著自貴妃椅上站起身來,小步前行,向上官鴻福身行禮,“爹爹,午安。”
看著宛若仙子般的女兒,這一時間,上官鴻腦子裡各種念頭刷拉拉一下全沒了,他趕緊扶起女兒,歡喜地上下捧著她的臉上下打量,左看右看,怎麼看都看不夠。
“爹,再這樣看下去,饒是女兒臉皮厚,也是會害臊的。”上官鶯低頭,嗔道。
“我,我這也不是太驚喜了!”上官鴻好不容易站定身子,激動的道,“前些日子我還想著怎麼為你去取那鳳尾花,卻是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好了。”
伸手摸摸那臉兒,那光滑水嫩的肌膚宛若絲綢的觸感,讓他眼中不禁浮上淚花。
“爹,女兒臉恢復,是好事,不過還有一件事,女兒要拜託您。”上官鶯微微一笑,旋即正色道。
“別說是一件,就是百件、千件,爹也答應你。”在上官鴻眼裡,寶貝女兒最重要了。
“真是謝謝爹了。”上官鶯臉上笑容更燦爛,拉著上官鴻到椅子上坐下,自己則是蹲下身,雙臂按在他的腿上,支起下巴,明眸望著他,“爹,您答應的這件事女兒先記著,現在要您趕快處理的卻是府裡的事。”
“府裡出事了嗎?”上官鴻疑惑的問。
“嗯。”上官鶯點點頭,低聲將府裡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全部告訴了上官鴻,中途上官鴻好幾次都快暴走起身,卻都被上官鶯強行按住,直到把所有的事說完,才鬆開手。
“這些個奴才真是該死!”上官鴻怒地咬牙切齒低喝,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捧在掌心怕摔了,含著嘴裡怕化了的寶貝女兒在他不在的時候,遭受了這麼多的陷害,還差點有性命之危!
“爹,他們都得到了報應,現在缺的不過是最後的懲罰而已。”上官鶯為上官鴻順氣,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