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夠了沒有?”
待屋子裡只剩下拓跋玄淵這個外人時,上官鶯抹掉嘴上血跡,冷眼瞪著還抱著自己死不撒手的男人,憤恨道。
“看起來瘦,手感不錯。”拓跋玄淵手是鬆了,卻沒打算走,坐下來,好整以暇的道。
“切。”上官鶯毫不吝嗇丟給他一個大白眼,“這戲也看夠了,你大爺的不走,我可要走了。”
“你吐的血怎麼來的?”他不答反問。
“你再不走,我一掌轟你走!”她也不打算回答他的問題。
“上官鶯……”拓跋玄淵氣結,手揚起,落下時卻用力揉她的腦袋,“你就不能偶爾也像個女人點嗎?”
“喔,你沒說我還沒發現,你這樣兒比女人還女人,真漂亮,我要是男人,一定直接扒了你強了。”上官鶯腦袋一抬,歪嘴,笑。
“你這樣兒比男人還男人,要不是這榻子髒,我就這裡上了你!”拓跋玄淵眸子暗沉,盯著她嫣紅的唇,又想起那一日失措的吻,心口頓時彷彿有火在騰騰燒起,那一雙冷眸,也瞬間灼熱了幾分。
“哼,我對你可沒興趣。”上官鶯冷冷別開眼,“不送。”
模樣是冷漠的,態度是不合作的,話是一點都不客氣的。
拓跋玄淵也是驕傲之人,幹不來那死皮賴臉的事,卻對她也是怎麼生不起氣的。
“休息!”
命令式的道一聲,他起身,這一身丫鬟從她一說就怪不舒服的,還是趁早脫了好。
她哼一聲表示自己知道,眼睛一閉,不睜,直到他離開把門關上了才睜開眼,警覺地聽了聽四方的聲音,確定沒有異動後,心思定了下來。
再過不久,她安排的戲,也該上演了吧!
眸子微垂,她靜靜等待那一刻的到來,唇角,牽起一抹極淡的笑意,“七姨娘,你可別讓我失望……”
約莫半個時辰後,側邊的窗戶開啟,一抹白影飛速竄進,上官鶯豁然睜開眸子,卻在看到是焰時唇角勾起笑容,雙臂張開,焰直直撲到她懷裡,歡喜地不行。
“呵,真早。”
上官鶯抬手撫摸焰的小腦袋,手感不錯,看來是在角鬥場吃得好,瞧瞧現在毛亮肉多的,摸著真舒服。
“小白眼兒狼,我回來啦!”
黑影如疾風從窗外捲進,落在房梁,是白袖。
“大師兄,外邊怎麼樣了?”抬頭,象徵性的詢問,算是尊重。
“一切順利。”白袖笑嘻嘻的一拍手,手指勾勾,“小白眼狼,你答應我的蘭陵、杜康呢?”
“在酒窖裡,等釀好了,我送你。”
“什麼?”白袖差點沒從房樑上掉下來,一張俊顏頓時成了調色盤,青白交替,半晌,咬牙切齒道,“你騙我!”
“真笨,逗你玩你也信。”上官鶯撇嘴,想起那元傾,吐槽,“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有酒就行,白袖這心是放下來了,心裡的好奇卻重了,“小白眼狼,你到底跟我那師傅說些什麼,那老頑固怎麼就幫你撒謊了?”
方才,他可是混在家丁堆裡,雖然不知道里邊發生了什麼事,但是聽師傅說完那些話,著實被驚到了。
“騙唄。”上官鶯是絕對不會傻得把剛才的話告訴他的,她可是記得那一夜他怎麼遭他陷害被這老頑固追殺的事兒,不反整回來,她就不是上官鶯。
“也是。”白袖沒心機一笑,完全不知道自己就快大禍臨頭。
上官鶯逗焰玩兒,很沒同情心的在心裡笑。
“上官鶯,你這個小白眼狼,十句話有九句話是假的,那唯一一句真的還是摻了水分的,我見過那麼多女子,就沒見過第二個與你一樣的。”
白袖以慵懶之姿斜倚在房梁,看著剛才在人前還虛弱得彷彿只剩下一口氣,現在卻已經悠哉逗弄小狼的她,目光十二分的鄙夷,感嘆道。
“這才說明我獨一無二,值得你生死不棄嘛。”將焰欲探出小腦袋的焰拍回去,她逗著它玩,明明是一副微笑的模樣,那深幽的桃花眼裡卻是神色變幻莫測。
“不過,你真打算把這個人情送了?”一品誥命夫人的稱謂,就這麼送出去,他都覺得可惜了。
“大師兄。”她低低輕喚一聲。
“嗯,怎麼做?”他應一聲,看向她。
她抬頭,娥眉緊蹙,他擔心不已,還沒開口她卻忽而燦爛一笑,頑皮道,“你猜!” 大師兄,“……”
你說,你怎麼還不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