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上官鶯那過分漂亮的臉,婁子眼中閃過一抹厭惡,他平生最恨這種很輕易就能學到上等武學,自高自大的世家子弟,今日難得有機會,看他不好好教訓教訓她!
“可以開始了嗎?”
他才站定,便不耐煩的詢問道。
“隨時可以!”上官鶯敏銳的捕捉到了他眼中的敵意,冷冷一笑,負手於身後,冷喝一聲,“出招!”
“喝!”
婁子手化重拳,高大、健碩的身軀一彎,重重的朝著上官鶯柔軟的小腹擊去。
“就這點本事麼?”
涼涼一笑,她腰身詭譎的一扭,足尖點地,借力躍起,整個身體猶如藤蔓一般纏住婁子的身體,強悍的內力自體內震出,強勢壓制住他的蠻力,使他不得動彈,抬頭,露出一口大白牙,“你輸了。”
一招!
只是一招!
這姿勢看起來可笑,卻,致命!
所有鬥場的兄弟都看清楚了,上官鶯頭是擦著婁子的脖子過去的,若是對敵的話,她現在就不是這樣笑著說話,而是——咬斷了他的喉嚨!
沒有人會懷疑這一點!
上官鶯笑著將眾人的目光收入眼底,鬆開婁子,翩然落地,婁子身體卻一個踉蹌,連連後退了幾步方才站穩,再抬起頭時,臉上除了後怕便是震驚。
“副場主,我,服了!”
抱拳行禮,他剛毅的臉上再沒有了先前的輕視之色。
“嗯。”
上官鶯拱手回禮,“承讓。”
“好!好!”
石天高聲叫好,用力拍手。
鬥場其他兄弟見狀,也是高喝相應,一張張臉龐上都是寫滿了興奮,以及佩服。
叫好聲如浪、掌聲如潮,上官鶯靜立中央,唇角含笑,面色卻淡然,端的是寵辱不驚。
小小年紀有這般定力,當真是人中之龍!
一些原本還擔心她年紀小,不堪委以重任的人這下子也是沒話好說了,心裡卻生出期盼來,有這麼一位副場主,未來定不會太黑暗。
不過,接下來的會議裡,他們充分領教了什麼叫做‘沒有更黑暗,只有更黑暗;沒有最無恥,只有更無恥’紛紛決定,這輩子絕對不與這位看起來溫和,實際上一肚子壞水的副場主為敵,哦,下輩子也是!
上官鶯從一張張驚訝之色無法掩飾的面孔看過去,笑容越發燦爛,“怎麼?我的提議不好嗎?”
眾人小雞嘬米般點頭,好,很好,就是太損、太坑了點。
石天畢竟是一場之主,還是有點小顧慮,“鷹弟,只是……只是這樣做是不是手段太過……額……不光明磊落?”
上官鶯笑,眸子卻微微眯起,“石大哥是不是擔心這事傳出去會為各路英雄不齒,從而使角鬥場名聲大壞?”
“是。”石天很老實的承認。
這角鬥場生存規則雖然殘酷,卻對外有著一定的準則,即使是挑戰也是光明正大發戰帖,而不是玩一些陷害的勾當。他石天帶著一幫兄弟在這京城站住腳,名聲雖不怎麼好,但武林各路豪傑提起他,沒幾個人敢不說他是真漢子!
上官鶯能提出這建議,就已經是做好了應對的準備,“石大哥,是他們卑劣在先,我們不過是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再說了,他們來我們角鬥場是來挑我們的場子,贏或者輸都是憑本事,生或者死看運氣,我們又不是他們請的隨扈,憑什麼要去保證他們的安全?!”
“是啊,大哥,副場主說的對,沒道理只能他們陰我們,我們不能出手反擊啊!”白子深深贊同她的意見,加入勸說的陣營。
“而且,大哥,我們角鬥場不是什麼慈善會,既然他們膽敢挑釁我們,那就絕對不能給他們好果子吃。不然別人就會以為我們好欺負,好拿捏,到那個時候,別說是角鬥場保不住,就是我們的性命也是難保。”
上官鶯狀似隨意的道,“人在江湖混,總會樹那麼幾個敵人的,石大哥,你說呢?”
“就按照你的意思辦吧!”石天嘆息,退讓了。他一個人的命丟了無所謂,卻不能連累場子裡的眾弟兄,畢竟他們很多都有妻兒父母。
“那……”
上官鶯站起身來,臉上的嬉笑之色忽然盡斂,一雙半眯起的桃花眼精光四射,“明令堂一干走狗再三挑釁,我角鬥場為皇城和平一忍再忍,但如今他明令堂欺人太甚不但公然辱我場主,還當諸人面前向我角鬥場發出挑戰,事關尊嚴,我角鬥場必定全面迎戰!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