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懷疑這裡有機關?”拓跋玄淵揚眉,看看四周,這一看便是發現這裡柴火擺放的位置相當奇特,好像是沿著某種陣法的法門而擺。
“你大概是虧心事幹多了,沒仔細看身體本能的也能避開機關,不一般的厲害。”在他仔細思考的時候,上官鶯冷嘲的聲音也是響了起來。
“誇我?”第一句,當沒聽見。
“是啊是啊,誇你臉皮厚得跟城牆似的。”沒好氣的,她瞪他一眼。
“彼此彼此。”他毫不謙虛,也順道將她拉下水。
上官鶯審視的眸子像看怪物一樣的盯著他看,定定的道,“拓跋玄淵,你變了。”
“嗯?”他眼睛一亮,心跳很沒出息的加快,她這算發現他的好了麼?
“變得多管閒事、八婆!”很不客氣戳穿他的想象,上官鶯冷哼一聲,“你想活著就好好當你的玄天皇廷的王爺,別出來管我的閒事,我不需要你管!我們之間除了那一紙荒謬的婚約,其他的什麼都沒有,請你離我遠點!”
“為什麼要針對我的身份說事?”拓跋玄淵一下就抓到了重點,一點都不委婉的問道。
上官鶯喉頭一哽,旋即怒道,“你耳朵有毛病嗎?我針對的是你整個人,全身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裡裡外外!”
“哦,看來那一日你看得很清楚嘛。”拓跋玄淵眼睛亮閃閃,寫滿了你滿意你很滿意對吧對吧。
上官鶯真有搬了石頭把自己腳砸了的錯覺,深呼吸一口氣,皮笑肉不笑的道,“拓跋玄淵,你給我維持你第一次見我的防備、第二次見我的冷漠,好嗎?”
她寧可與他拔劍相向,也不願意面對這樣的他。
“你忘了說第三次,我對你很熱情只是你不解風情。”拓跋玄淵伸出三根手指,很是認真的說。
上官鶯一聲哀嚎,頭伏在膝蓋上,“蒼天吶,你殺了我吧!”
“它捨不得的,也沒那膽子的,你放心活著。”拓跋玄淵表示很理解的拍拍她的背脊,上官鶯卻似觸電一樣的就要跳著離開,可鼻翼間充斥著的異香卻是讓她動作緩了下來,挪了一步,又挪了回來。
拓跋玄淵的手僵在半空,上官鶯面色尷尬,望天望地就是不望他,局面一瞬間尷尬。
外邊,卻忽有犬吠聲傳來,隨即人激動的高喝聲響起,“在那裡,賊人就在柴房裡!”
隨即火油燃燒的噼啪聲、搭弓拉箭聲,人蹬蹬蹬蹬沉重的腳步聲,一瞬間,充斥著柴房四周,就連空氣都多了幾分灼熱之意。
明堂由護衛擁著過來,他赤紅的眸子瞪著柴房門口,唇角咧開殘佞的弧度,“我現在不能收拾關鷹那混球,還收拾不了區區兩個小毛賊?!聽我號令,射擊!”
同命鴛鴦(2)
在那一聲“在那,賊人在柴房裡”的吶喊聲響起的那一剎那,拓跋玄淵和上官鶯身體皆是一僵,本能的要起身逃走。愛殘璨睵可是不知道是先前流血過多的關係,上官鶯這一動竟然是眼前直冒金星,腳下一歪,不是拓跋玄淵發現她情況不對勁趕緊伸手去撈她,這時候的她就不是躺在男人溫熱的臂彎,而是和冰涼的地面來個‘親密接觸’了。
這要是平時,上官鶯定是毫不猶豫去拔拓跋玄淵頭上的玉簪劃傷自己,以疼痛刺激神經讓自己維持清醒,但是她來之前不久才跟白袖發過誓,不到絕路絕對不傷己身分毫,這一下子劃了回去又免不了要被一番碎碎念,想想還是別了。暫且忍著,即便不借助武功,她也是有辦法逃離這裡的。
“抱緊我。”
力持清醒中,倒也是忘記男女之別,也渾然不知自己這話說出來多引人遐思。
倒是拓跋玄淵一怔,隨即心裡竟平生出一絲欣喜來,第一次與她這般親近,也是第一次和她這樣安靜的相處。佳人在懷,明眸皓齒,膚白如玉,唇小巧如菱角,飽滿惹人遐思。
忍不住,就多看了那麼幾眼。
也就是這麼幾眼,就誤了事兒。
“我現在收拾不了關鷹那個渾球,還收拾不了區區兩個毛賊?!聽我號令,射擊!”
外邊一聲令下,火油的氣味越發的燻人,箭矢破風聲正面襲來。
這架勢,竟是要火燒柴房!
拓跋玄淵眉心一沉,單手將上官鶯護在懷裡,右手一抖,強烈罡風自手下激射而出,扯動那屋子裡的柴薪,從敞開的門外狂猛激射而出,正面迎擊那飛來的箭矢。
砰砰砰砰!
人體倒地的聲音如此清晰,但更清晰的是烈火灼燒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