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候,外邊忽然一陣混亂,上官鶯手上筷子一沉,一轉頭便是看見一群持著兵器的壓抑簇擁著兩人往這邊而來,其中一人看起來甚是眼熟,略微思索她便是想起來——此敗家子正是先前被她扭斷了手腕的那個。
“小姐……”拾一就要站起來。
“不用怕!”上官鶯按住她的手,眸色淡淡,“一切有我。”
只是四個字,語聲輕輕,卻像一支鴻羽拂過人的心扉,給人以神奇的安定力量。
拾一那一顆擔憂的心徹底放下,是的,她應該相信小姐。
“就是你,打傷我兒子的?”
粗噶的聲音於背後響起,難聽的宛若公鴨子一般。
“縱子行兇還敢找上門來,你嫌命太長了是嗎?”上官鶯並未轉身,今兒選在外邊用膳就是算準他們會找上門來,如今他們真的到了,她正好好好收拾收拾他們!
正所謂是送上門的沙包,不打簡直是太過可惜!
“好你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賤……”
“找死!”鳳子君眉心一擰,一支竹筷朝著那知縣張開的嘴疾射出,硬生生打斷他三顆門牙!
“給……偶桑!”
知縣大人羞惱到了極點,漏風的嘴已經說不出字正腔圓的字兒。
“上!”
鳳子君目色一冷,他身邊的侍衛二話不說衝上去和衙差打在一起。禁軍侍衛的戰鬥力和尋常壓抑的戰鬥力對比無異於是老虎對兔子,不一會兒就把衙役虐得那叫一慘不忍睹。
“再敢說她半個字,本宮擰下你的豬腦!”虐戲完畢,眼看著上官鶯起身離開鳳子君也跟上去了,路過知縣躺著的地兒時冷冷的拋了威脅的話,這才離開。
知縣惶恐不已,可畢竟也是個當官兒的,打不過人不代表他沒長腦子,尤其是看見自家寶貝兒子被揍得跟豬頭似的更是惡從膽邊生,還真給他想出來一個點子來!
於是乎,上官鶯和鳳子君這一行出城的人受到了官差的緝拿,而城門口張貼有數名‘反賊’的畫像,很不巧的他們正是其中人。
昨兒晚上拾一感染風寒病倒了,白袖過去一診脈就道出她早就中毒的訊息,上官鶯驚愕的看向拾一,後者苦澀的一笑算是承認。上官鶯急了,她腦子裡關於拾一的記憶只有零散的一點,但即便是如此她卻深刻的感覺到拾一是她很重要的人,她絕對不能讓她出半點意外。
於是她命令白袖立即開方子,白袖開是開出來了卻點明裡面的珍稀藥材只有北央才有,上官鶯深知毒一日不除拾一便會痛苦一日。這不今兒一大早她就知會鳳子君要立刻回去,鳳子君正求之不得,當下應允,都沒派侍衛去打探訊息,收了包袱就樂滋滋的跟著上官鶯上路了。
卻是沒想到,竟然出撞見這樣的事兒!
“找死!”
要是恢復了記憶的上官鶯可能帶著人使輕功神不知鬼不覺的跑掉,誰來都追不上。但關鍵是現在的她記憶很亂,加之拾一的事又讓她失了一貫的冷靜從容,於是悲劇發生了——她一劍把城門給轟了不算,還把鎮守城門的一干官差都剝得跟白粽子一樣整齊的掛在城門上後,這才踏著滾滾煙塵上路了。
“強悍!”鳳子君回頭一眼飄揚的‘白粽子’艱難的嚥了一口口水。
得罪小人都不要得罪女人,此言真乃金科玉律啊!
出了城,一行人八百里加急的往北央趕,鳳子君威脅加要挾的硬是要白袖讓上官鶯永遠失憶下去,但是每每白袖都是死磕到底表示無能無力,氣得鳳子君咬牙切齒。屢戰屢敗、屢敗屢戰後鳳子君見過上官鶯偶有一次恢復些許記憶去林子裡砍樹時徹底沒了,原因無他——他覺得自己脖子上這顆腦袋絕對沒那些大樹結實。要是事兒揭穿了,對他來說那簡直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害人不成反害了自己。
就這麼著,一行人到了北央,上官鶯和拾一被安置在一處雅緻的別院裡。
“你早些歇著,我出去透透氣。”
傍晚時分,上官鶯跟拾一說一聲,就要出去。
“我同小姐一起去。”拾一道。
“我是探路。”上官鶯並不想帶拾一一起,這夜路不好走,她一個人能全身而退,若是帶上她,卻未必能保她周全。
“小姐把我丟在一個隱蔽的地兒,等小姐回來時來找我就行。”拾一眨眨眼睛,看了看四周道,“小姐武功高強這邊定是不會佈置護衛,但若是有人故意探詢定會知道情況的。那公子對小姐怕是利用之心居多,不可不防。”
懲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