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如何處置她們吧!”
他的處心積慮,實在令人反感!
“上官小姐,你這玩笑開得也太過了些。”鳳子君乾巴巴的笑著。
“我像是在開玩笑嘛?”上官鶯一臉正色。
“小姐饒命啊!”
青樓楚館那等煙花之地,沒有點本事的去了只有送死的份兒,那裡是男人的天堂卻是女人的地獄啊!
“人都送給上官小姐了,自當交由上官小姐處置。”事到臨頭,他不能得罪她。
“你待我可真好。”上官鶯笑容燦爛,執起他的手,“我送你出去,你為我備好車馬,一同送了這些個丫鬟過去吧!”背後一道目光如同芒刺在背,她臉上的笑容卻是不減反增。
幾乎在肌膚相觸的那一刻,鳳子君就僵住,那近距離呼吸到的空氣都變得香甜,不是女子的脂粉,而是那清雅的蓮花香,深嗅一口迷糊的腦子一瞬間就變得清明。
“好。”沒有任何反對,他反牽起她的手往外走去,溫雅的面孔浮上一層淡淡的緋紅,如玉一般的雅緻。
肌膚相觸的那一刻,淡淡的蓮花香竄入鼻翼,心有那麼一刻不安穩的悸動,一種從未有過的情愫在心口蔓延,雅緻的面龐因而也浮上緋紅之色。
“好。”一聲應,他看一眼和她交握的手,更握緊了些。
他同她一起出去,手是牽著的,在放開她的手時他心底生出濃濃的不捨來,真希望永遠不要鬆開她的手才好。
上官鶯回到別院第一件事卻是拼命的洗手,洗手的水換了一盆又一盆,拾一在一邊看著她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嘴唇動了動,也不好上前勸慰。
“誰來都說不見,我乏了。”
上官鶯終於停止了自虐的舉動,吩咐拾一將水盆端出去,轉身往軟榻的方向走去。
解了鞋襪,她躺下,拉被子蓋住了眼睛,鋪天蓋地的黑暗襲來時,痛楚的眼淚也隨之掉了下來。
噩夢非夢,俱是真實。
鳳子君、慕薇琪,這兩個勾搭成奸的賤人,竟然還想故技重施!
“昔日之痛,定教你們百倍相償!”
一口嚥下帶著血腥的唾沫,她下定了決心!
拾一去而復返,看見縮成一團的她,咬了咬唇,垂下了眸子。
當天傍晚,上官鶯換上同昨日一樣的夜行衣往將府而去,熟門熟路往上官鴻的住所摸去,那房間窗戶半敞,露出一張於燈下看書的剛毅面孔,一旁嬌媚的女子哄著嬌兒,其樂融融。
暗地裡太多陌生的氣息讓上官鶯沒有輕舉妄動,叫出兩聲,“布穀布穀。”
屋子裡的上官鴻和四姨娘都沒有動靜,彷彿沒聽到一般。
不對勁!
上官鶯眉頭一攏,兩聲布穀鳥的叫聲是她和爹約定的見面訊號,她在這邊的叫聲裡邊一定能聽到!他們聽到了卻不應,定不是她的家人!
“白袖,我恨自己沒有殺了你!”
一雙手捏得死緊,她雙目灼紅,如果那一日她殺了他,那鳳子君又豈能認出她來?
定是他從中作梗,她,錯信了他!
嚥下喉頭的痛楚,她閃身躲進假山石後,看見一隊巡邏的人走過,她直接捏碎了最後一人的咽喉,一陣窸窸窣窣,她換上了一身侍衛服跟在巡邏的侍衛後邊兒。
這一隊侍衛巡邏了半個時辰後到點交班休息,上官鶯尾隨他們進了將府一間舊房,那些個侍衛解衣休息,睡不著的就聊天兒。
上官鶯混在其中,屏氣凝神聽著,很快就知道了事情原委。鳳子君在上官鶯出嫁後就找藉口掃了角鬥場,驅逐了城內的一切閒雜人等,又以上官鶯為要挾控制了將府並設下圈套要引上官鶯上鉤。末了還有人嘆息說上官鶯現在失去了記憶,怕是任太子魚肉咯。
上官鶯死死咬緊牙關,早知道鳳子君沒安好心卻沒想到他佈下這麼一個請君入甕的局,若是她方才衝動的去找爹爹,怕是已經上當!思及此更是恨死了自己的無知,怎會傻得引狼入室,害人害己!
她整個人蜷縮在被子裡,隱隱發顫。
房間的最裡邊,一個侍衛打扮的人目光悄悄投向這邊,又匆忙移開了去。
一夜無眠,上官鶯第二日卻起得很早,以她對這裡的熟悉度很快就找到了還留下來的一些低等下人,這些下人一確定是她,眼淚就噼裡啪啦往下掉,說上官鴻夫婦和府邸裡一些管事的都被暗地裡押走了,這府裡除了她們還是本尊,基本上都是外人易容的。
上官鶯越聽越是心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