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折磨到了第五天到琅琊邊境時才得以解脫,但也僅僅是她不用佩戴香囊而已。上官鶯惆悵啊惆悵,暗地裡卻在眯著眼睛搜尋找自己的人,這幾日她雖然沒動靜卻不妨礙冰皇給她傳來一個個讓她樂滋滋的訊息,搶人大混戰跟小說本子似的一日三更,特別過癮。而據她所知,現在的琅琊邊境除了她的人之外,起碼還有三方的人馬藏匿在暗處等著搶人。
哈哈,就快到了!
馬車裡的上官鶯將掀起的簾子放下,心裡簡直是樂開了花,她最愛看熱鬧了!只不能動手,心裡還是有些鬱卒,雖然體內內力隨著沐浴而充盈澎湃,但是離開了水這內力卻一點都沒給她剩下。不過好的一點是身體的筋脈得以慢慢恢復,她能感覺到身體比之先前爽利了不少,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請下馬車,接受盤查。”
城門口,高大的女兒國守兵攔住了馬車,其中一位女兵上前,拱手詢問道。
趕馬車的車伕聞言停下,後邊隨行的女官輕盈跳下馬車,“我是納蘭將軍手下的副將,奉命接納蘭小姐到府上,途中納蘭小姐染上了風寒,現不便下車。”
“小的拜見黃副將軍!”
守城的女兵紛紛下拜,嘩啦啦的兵器響聲不絕於耳。
黃荷面色平靜,“都起來吧!”
“黃副將軍恕罪,太女有令出入之人必定於城門下馬,驗明正身。”先前那女兵卻是未起來,恭敬道。
黃荷眉心一蹙,上官鶯卻歡樂了,這不出來的話多沒意思啊!
“莫要為難她們。”她掀車簾下轎,後邊的女官攙著她的手扶她下馬車,款款而行至城門口。
那女兵大膽看了一眼上官鶯,果真看見她一臉倦容,“抱歉,得罪了。”
說罷,放行。
上官鶯有意磨蹭,“車內悶得緊,倒不如在城內走走。”
前生她也來過琅琊女兒國,但卻是以談判的身份進的,周圍簇擁著一大幫人,哪裡能享受亂逛的樂趣?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來,不好好玩玩豈不可惜了?
黃荷恭聲道,“是。”
上官鶯眼珠子一轉,又道,“你們跟著我著實太過顯眼,我是知道納蘭府的,待會兒自己回去便好了。”
“小姐且請注意安全。”黃荷眸中明顯掠過一抹憂色。
“那好。”上官鶯彎唇一笑,伸出手,“拿銀子來。”
黃荷無奈,只能將銀子給了她,上官鶯笑著道一聲謝,快快樂樂的進城內玩去了。
殊不知,她一走,黃荷便是朝攔路的女兵一個眨眼,後者回以同樣的眼神,然後兵分兩路一路回納蘭府,一路自是奔向帝宮報信去了。
渾然不知自己被算計的上官鶯抱著銀子走在路上,一雙黑溜溜的漂亮大眼睛目不暇接的看著鱗次櫛比的精緻樓閣和一條條繁華街道上叫賣的小販的攤子,再看那各式精緻的小玩意兒簡直覺得自己眼睛都不夠用。
“哇,真漂亮!”
上官鶯停在一處糖人攤前,看著捏糖人的女師傅將一個個活靈活現的糖人捏出來,直覺得不可思議。那女師傅很和氣,道,“小姐若是喜歡的話,也捏上一個?”
上官鶯忙點頭,可是捏誰呢?
眼珠子轉轉,她忽然想起一個人來,“師傅,幫我捏個人,這貨有一把金扇子,眼眸狹長,鼻子很挺,唇很薄,眉很長,很愛笑,然後總是一身討厭的白衣。”
“好嘞。”女師傅照著她說的一邊捏,一邊問,“這男子,是姑娘喜愛夫郎麼?”
夫郎?
別開玩笑了好伐,上官鶯皺眉,“才不是。”
她是聽說這幾日他的人搶人特別賣力,不對不對,應該是這貨以前很討厭,也不對也不對,反正是這貨不在身邊挺無聊的。
“這位小姐莫要害羞,我當初戀上我家夫郎時說話也是這般口不對心。”女師傅擠眉弄眼的笑笑,“而且呀,你剛才說起他時那臉色可不是說你討厭的人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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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猛的好信兒
“他是我弟弟。愛夾答列”謊話上官鶯說得連眼睛都不眨。
女師傅懷疑的看她,“真的嗎?”
上官鶯淡定的掏銀子結賬,“當然是真的。”
從女師傅手裡接過糖人和找回的碎銀,她繼續前行,殊不知在她轉身的下一秒,已經有人將訊號發了出去,而監視的人,換了另外一個。
上官鶯捏著糖人邊走邊玩,不是沒注意到背後如影隨形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