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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燭,在喜婆的步步引導下,那繁雜的成親程式在喝完那微苦的合巹酒後完成,牽著紅色綢繩的上官鶯眼看著那門關上,終於長吐了一口氣。
可隨即,耳邊傳來的熟悉的綿言細語卻讓她剛穩妥的心高高吊起,背後汗毛直豎。
“小白兔,我可想死你了。”
小、白、兔!
上官鶯震驚過度,身子不受控控制的往床下滾去,卻都還未等到她身體落地,一隻結實有力的臂膀便是攬上了她的細腰,再輕輕一翻,那一具散發著濃濃魅香的軀體便是不留一絲縫隙的覆了上來。
那人眼角眉梢皆是媚意,上揚的紅唇,弧線恰好的下頜曲線莫不勾人,而他眉心那一顆硃砂痣更是豔紅似火,竟比那哧哧燃燒的喜燭更豔麗三分。
可這一幕對於上官鶯無疑是——五、雷、轟、頂!
月傾邪這妖孽怎麼會在這裡?
“妻主,我們圓房吧!”
月傾邪喜愛極了她失神的模樣,如玫瑰花般的紅唇貼近她誘人的菱唇,輕含著那心心念念已久的柔嫩唇瓣,他欣喜而滿足的喟嘆聲隨著一腔柔情一同注入她的唇裡。
他的手撥開她的發,輕探入其中,穩穩托起她後頸,使她嬌柔的身子更貼近自己,便於他擷取那柔軟的嫩唇兒,長長的睫毛刷過她香柔的嫩頰,心蕩神馳。
另一隻手漸漸往下,微微欠身,拉開那衿帶,探入她中衣,看著她失神的模樣,他柔柔一笑,隔著那薄薄的褻衣,輕輕覆上那方柔軟。
嚇!
上官鶯猛然清醒,一把推開他,狼狽的從床上滾下,顫抖的手指著他,“你設計我!”
“妻主莫非忘了,是你心甘情願娶的我。”月傾邪單肘支在床上,豔紅的綢衣不知何時被拉開,雪般白皙的胸膛和那豔紅如血的嫁衣映襯,更顯妖嬈。
上官鶯的臉騰地紅了,也不知道是被氣得還是害羞的。
月傾邪卻是勾唇一笑,“男子以妻為尊,妻主說什麼便是什麼。”
“哼,反正不是我自己的臉!我不認賬你能拿我怎麼樣?”她認栽,可不代表她要因此而承受後果!
“我頂的是納蘭如煙的身份,而你既然嫁給了她,便是要恪守三從四德,從一而終!”上官鶯反而得意起來,“這納蘭家的人,可不是好惹的。”
“哦,妻主,我似乎忘記告訴你一件事了。”月傾邪笑得嫵媚,纖長的手指指指自己國色傾城的臉,“你現在的容貌,要不要拿面鏡子看看?”
上官鶯猛地深呼吸一口氣,先前那幫人塗塗抹抹的,她怕自己被打扮得跟妖獸一樣,愣是沒敢看。現在被他這麼一說……
她迅猛地撲向先前淨手的水盆,往裡邊一看,頓時目瞪口呆!
這一張臉,這一張臉,竟然是她自己!
所以……所以所有的人都看見了,她娶了月傾邪?
女皇那一臉詭異的笑容、皇夫驚挑的眉梢、還有義姐怪異的只盯著的杯子而不看人的舉動在此刻終於有了正解,那就是——她們都知道她娶的是月傾邪!
還有那婚書!
上官鶯猛地瞪大雙目,“聖旨的印鑑,是……”
“生辰八字是你的,名字是你的。”月傾邪笑眯眯的代為解答出對於上官鶯宛若晴天霹靂的答案,然後不忘補上一句,“納蘭虹沒告訴你我是她表弟麼?”
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落下,上官鶯再受不起打擊,昏倒了過去。
“還有忘記告訴你了,做糖人的是我姑姑,追著你跑的是我姑姑家的伙伕的兒子喔。”月傾邪美滋滋的將她納入懷裡,抱著她上軟榻,吊著多日的心終於於此刻塵埃落定。
從接到她要出嫁的訊息那一刻起,他步步籌謀只為她,明裡暗裡的力量傾巢而出,不顧一切的搜尋她的下落,甚至不惜和琅琊楓合作搶人。最該感謝的還是平時死板關鍵時候卻比誰都靈通的表姐,這一手幹得可真漂亮。
納蘭如煙——那是他幼時被當女孩兒養取的名字,也是他長大後最討厭的名字。時隔多年他自己幾乎都要忘記,卻沒想到表姐還記得,兇猛地給他報了個好信兒。
拒婚
上官鶯再次醒來一睜眼看見一臉笑眯眯看著自己的月傾邪,差點沒再次昏死過去。1
“逃避是沒有用的,你既醒來明日就隨我去拜見我額娘。”月傾邪笑著撐開她的眼皮,不讓她裝鴕鳥下去。
上官鶯穩了穩心神,‘啪’的一聲拍開他的手,“想娶我,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