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按照我國制度,世子殿下出生望族,卻沒有按照規矩娶身世顯赫的世家女子為妻已經是讓人瞧不起了。現在又被女皇張榜公佈他以賠門禮這樣低賤的方式嫁人,又割了地,皇帝震怒,皇后娘娘拼死哀求也只保住了他不被賜死,現在指不定被折騰成什麼樣了呢!”
……
上官鶯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從那間茶寮走出來的,唇都幾乎被她咬破。她不知道,她以為的一場簡單的做戲,竟然會給他帶來這樣的災難。更不知道他會因為她而飽受嘲諷、為百姓詬病、為望族瞧不起,甚至差點被賜死!
悔恨的淚水盈滿了眼眶,她舉步維艱,只覺得在這朗朗晴空下,自己這般齷齪不顧人生死的人,會在下一刻遭受天譴。
在他為她承受巨大的壓力和來自各方的指責時,她卻想著怎麼同他解除婚約,一點都沒有考慮過他的感受,更沒有去主動的尋他。
侍女數次的欲言又止、福伯眼眸中難以掩飾的擔憂、焰的失常,都無疑向她表露了這樣的事實,而她卻是忽略了,愚笨的以為他在自己的地盤兒不會出任何事。卻是忘了,現在最大的還是皇帝,他一句話主宰天下人的生死大權!
痛楚的閉上眸子,她在繁華的大街蹲下,頭深深埋進臂膀內,任由眼淚撲簌簌落下。
“籲!”
馬蹄聲自遠處急速奔來,那駕車的馬子在馬兒將要從上官鶯身上踏過之時強行勒住馬兒,險險遏制了這一場事故的發生。
“這位姑娘。”男子從馬上跳下來,牽著馬兒走到上官鶯面前,想要去拍她的肩。
上官鶯沉浸在痛苦的自責裡不能自拔,但身體本能的反應卻是在那掌風將至的時手以絕快的速度揚起,帶起一陣香風,一聲咔嚓聲,瞬間響起!
上官鶯一怔,猛地站起身來,看見來人,頓時欣喜不已,“惜珩,是你!”
劉惜珩一呆,隨即苦笑,“這位姑娘,在下不知道何時見過姑娘,但是現在可否放開在下的手?”
上官鶯眼睛一眨,很淡定的幫他把骨頭拉回原位,“你現在是要進宮嗎?”
劉惜珩臉上滴落一滴冷汗,還沒來得及問著奇怪的姑娘,就又聽她道,“不管你是不是要去,但是我必須去,所以你必須得去。”
上官鶯自說自話一番,白綾自腰間震出,根本不給劉惜珩反抗的機會直接是捲起他,翻身躍上他的馬,把他往馬背上一綁,一抽馬鞭,策馬疾馳向宮門。
這劉惜珩個悲劇的人被顛簸得一張臉都白了,有一身功夫卻因束手束腳無法施展,只能在腦子裡一遍遍的回想著一見面就能叫出自己名字的姑娘到底在哪見過?
劉惜珩,名衝嶺,字惜珩,除了特別的親近的人能叫他劉惜珩之外,別人都叫他劉衝嶺。他一貫深居簡出的,這女子是怎樣知道他名字的?莫非,她是他那未過門的彪悍未婚妻?想到此,他那臉就更慘白了,完蛋了蠻女要逼婚了!
其實他是真的想多了,上官鶯之所以認出他是因為前生他是跟在月傾邪身邊的右副將,此人熟讀兵書,打仗一流,聰明伶俐卻偏生性格懦弱,其妻彪悍霸道,把他那是吃得死得不能再死,所以她對他印象實在太深刻。先前是太難過,一下子見到他,本能的去叫他的名字,卻是忘記了現在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她。
“籲!”
馬是好馬,上官鶯又是一流的騎手,很快就到了宮門外,上官鶯翻身下馬將粽子樣的劉惜珩給解開,一句話就讓他乖乖交出令牌進宮了。
“這位姑娘,你……”
“別囉嗦,去求見皇后娘娘!”二人並肩而行,劉惜珩想問話,卻被上官鶯蠻橫的打斷。他還想說話,被上官鶯那一雙含著怒氣的眼睛一瞪,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就跟被戳了一針的氣球一般,頓時消失得沒了蹤影了。心裡消極的想他本來就是要見皇后的,現在正好順路。
劉惜珩出身將門,門第也是極高的,他此次是奉父親的命令藉口母親尋了好玩意兒見皇后。他娘是皇帝的妹妹,他等於是皇后侄子,見皇后也不過一句話侍衛便是放了行。
二人才在偏殿站定,一襲紅裳的皇后便是由宮女扶了出來,她生得一雙極美的桃花眼,瓊鼻檀口,愛笑的唇角微微翹起,一笑,風流天成,妖嬈絕豔。
“拜見皇后娘娘。”
二人齊齊下拜,皇后笑言,“平身罷。”
說完又對後邊的宮女道,“都下去,本宮要和侄兒敘敘家常。”
“是。”宮女和侍衛應一聲,都下去了。
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