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后,神情明顯的鬆懈了下來。是的,這十幾天發生的事情真的是太驚險了。回想起近十日來的林林種種,想起這加急密函的失而復得他不經暗暗慶幸起來。真的虧了他多管了一下閒事,不然,這由御王爺親信親自護送的、在他嚥下最後一口氣之際託負的密函怕是早落入了那幾個專為密函而來的武功 高強的賊人手裡。真是太好了!密函可以保住了。看來,平日娘教他的:沒事多燒點香真的是很有用的,這不,上天保佑他以一敵十,馬不停蹄跑了幾天終於保住了這封重要的信函。
不過,大家為何這樣看他?難不成他頭上長了兩個角?臉上開了朵花?
順著大家的目光,來人這才上上下下打量了自己一番。哦,原來是頭髮不知何時已經散了、亂了,鬍子長長了,衣衫裂了好些口子……呃………如此有礙觀瞻確實有點失禮了。不過,這回來的一路上他一心想的只是快點把那十個賊人收拾掉並且甩掉那幾個不知來路的尾巴早日把信交到主公手中,其它的可沒時間顧及了,就連上一次吃飯是幾天前他也不記得了。所以,當然也就沒有時間顧及個人門面問題了。反正,他這個樣子除了主上外誰也認不出他是誰不是嗎?既然,沒人認識那面子問題也就自然不重要了啦。
自我安慰一番,來者便無視他人的驚訝老神在在地枚在了原地等待命令。然而,亭中那具偉岸的身影並沒有理會他遞上來的信函,相較來者最初步入亭中時的神色匆匆和風塵僕僕,宮傲寒似乎置若罔聞,他看起來有些傲慢又有些似乎像是一個真正博弈的名家所特有的從容。只見他頭也不抬,似乎並不為外界的干擾所觸動,只是氣定神怡地左手抱著不知何時已在他懷中酣然入睡的稚兒,以右手那指甲被修剪得十分乾淨、整齊的修長食指和中指優雅、穩健地執起一枚白棋從容地落在棋盤上,然後淡然、自信地一笑:“岳父大人,您請!”爾後才微微側身接過來者遞上的信函。
寒兄親啟:
寒兄,適才依計對黑容威進行訊問,果然獲知一重要訊息……
咦?怎麼靜悄悄地?
感覺到周圍有些不同尋常的安靜,忘記了方才夫君那肉麻兮兮的灼熱眼神,柳依月好奇地抬起了小臉。跟著眾人的眼光,柳依月不染纖塵的水漾花容直覺地朝那聚集了眾人焦點的不遠處的亭內望去,這一望不得了,她差點很沒禮貌地笑掉了大牙。
哈哈!哪裡來的洪七公的祖師爺?唔,不是她柳依月以貌取人,而是對方真的很“衣衫襤褸、不修邊幅”呀!他人挺高的最少也有175,零亂的長髮像稻草般好像好幾天沒有梳洗了,毛茸茸的鬍子密不透風地遮住了整張臉比那聖誕老人還誇張,只不過他的是黑色的而已。看他身上的衣料應該也是上等貨,只是這會卻像被撕成條的拖把一樣零零碎碎地掛在身上,就連貼身的內衫好像也破了好幾個洞,從那敞開的口子當中似乎看到了幾道血痕。他腳下的黑靴也殘破得不堪入目,甚至有好幾處不堪重負地乾脆出賣了它的主人□裸地露出了幾個黑不溜秋的腳丫。
他好可憐!而且還受傷了!
這是柳依月在仔細打量了這個入闖者後的第一感覺。他如此風塵僕僕地給夫君送信而且看夫君閱信的神情,這封信一定很重要吧?可是,來人叫夫君主公?那麼他是誰呢?跟在夫君身邊也有不少時日了,柳依月知道只有夫君的親信手下才會這樣稱呼夫君,可是,夫君的親信中能有資格近身親自給夫君送信的除了李、陳二將和風雨雷電以外就沒有誰了呀!這個人到底是誰呢?
“死光光如今已在杜灩琴手中寒兄當謹慎視之,另外那黑風寨二當家申力坤身份成謎、行蹤詭秘寒兄亦當慎重。”
無藥可解的“死光光”在杜灩琴手中?!申力坤?哼,事情似乎越來越有趣了。我倒要看看這膽敢謀劃如此雕蟲離間小技,挑釁堂堂冀鐸上了權威的申力坤倒底是何方神聖?
線條分明的嘴角揚起一抹嗜血的冷笑,宮傲寒緩緩地將手中的信默默收入懷中。待再抬頭時,面對對面仍在棋局中苦苦尋求破敵之計的岳父大人柳仁海時,他又換上了那副平和無波的俊臉。“岳父大人,小婿今日有事在身恐不能再作相陪,掃興之處還請岳父大眾原諒!”
……
對方沒反應。
咳!咳咳………
“唔………怎麼了?賢婿莫急,容老朽再琢磨琢磨我一定會找出你的破綻的!我就不信這個邪……”答非所問,這不信邪的嘴裡還不時嘀嘀咕咕叨唸著什麼的柳仁海敢情是還在思考女婿宮傲寒上一棋的對策呢!瞧他圓睜的雙目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