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她也知道身後的那人是誰!昕,他總是這樣默默的守著自己,卻從不會給自己一點點的負擔和壓力。只是她的心裡早已有了皓,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人了!
“放下吧!”錢昕輕聲的勸著,實在不忍看她如此折磨自己,“皓的眼中只有潔兒,他們歷經生死、兩情相悅,已然是不可分開的了。”
心,碎成了一粒一粒,痛得幾近窒息。不能強求,是嗎?!難道只是將他默默的放在心裡也不行嗎?真的不行嗎?轉身將手中的托盤交給錢昕,她哽咽著掩面而逃。
痛苦的閉了閉眼,眸中那漸行漸遠的纖細背影一點一點的鐫刻在心尖上。她真的好痴、好傻!哪怕永遠都得不到回報,卻仍是這樣默默的付出著、愛著、眷戀著!回頭看了看房內相依相偎的兩個身影,萬般情緒終只能化作一聲無力而又心酸的嘆息。
……
“送你一件禮物。”澹臺冉皓從懷中拿出一隻繡荷包。
伸手接過,潔兒仔細的瞧著上面繡著的幾株十分精秀雅緻的蔥翠嫩竹,不過看樣子這荷包並不是新的。湊到鼻前聞了聞,那幽香的味道很是熟悉,卻不是他身上的味道。
“這是什麼?”她狐疑的望著他,腦子裡則思量著這熟悉的香味兒。
猛然想起那荷包是水瑤的,澹臺冉皓不禁一陣心虛。急急的從她手中拿回荷包掏出裡面的手串,這才又說:“我要送你的是這個!”
開心的一聲歡呼:“我的水晶手串!”略一遲疑,她不解地問:“那日在山頂上它不是……”想起他墜崖的一刻,她至今還無法釋懷,話只說到一半便再也說不下去了。
心痛難當,他知道她對當日之事還心有餘悸、耿耿於懷。他好懊惱,自己竟讓如此柔弱的她承受了這麼許多。心疼的握起她的手,將手串仔細的戴上她的手腕,溫柔的聲音一寸寸撫平她心中的不安與傷痛。“是水瑤幫我們將這些珠子找了回來。”
看著腕上熟悉的手串,潔兒終於又慢慢的露出了笑容。“真要好好的謝謝她才是。咦?”她緊盯著手串,疑惑地問:“這裡面的線怎麼是黑色的?”
“那是我的髮絲。”
“頭髮?你不是說不能隨意剪髮的嗎?”
笑意濃濃的褐眸裡充斥著繾綣不去的深情,“因為我想永遠都陪著你,無論我在不在你的身邊。”
一絲莫名的恐懼湧上心頭,他的表情、他的語氣,令她的心禁不住顫了幾顫。“你,不可以再離開我!”她輕聲的要求著,無比堅決的要求著。
這也是他的心願啊!澹臺冉皓強自嚥下喉間的苦澀,微笑著點了點頭。
眼波流轉,潔兒瞥見自己一直帶在身邊的白色錢袋,急忙扯了下來送到他的眼前,有些害羞地說:“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
眉梢輕挑,眼中的光彩絢爛奪目。澹臺冉皓看著上面繡著的片片桃花驚喜異常:“這是你繡的?”
“嗯。”
翻過另一面,他的目光一碰觸那兩行金燦燦的繡字,頓時怔住。
抿了抿了唇,潔兒低垂著眼眸,一字字地說:“盼妾如星君似月,夜夜流光相皎潔。你,可願意?”
眉心微蹙,眨眼間已是淚盈於睫,伸手將她緊緊的攬在懷中,他緩緩的吐露心聲:“星月相依,永不分離。”
第二百五十二章 剪不斷理還亂(一)
天氣一天天的變暖,春天終於來了。
澹臺冉皓的傷勢在潔兒的悉心照顧下慢慢的痊癒。為了安全起見,兩人均不能離開望眉小築一步,但對於正在熱戀中的兩個人來說,只要能夠每日在一起,無論在哪裡都無所謂。而這樣如膠似漆的兩個人,恩愛甜蜜得令身邊的人或傷心、或羨慕、或觸景傷情。
潔兒手上抱著一小捆乾草,笑眯眯的放進颯靈跟前的馬槽裡,又拿起一邊的掃帚哼著歌掃了起來。沒辦法,心情好,看什麼都順眼,幹什麼都高興!
颯靈似也感染了她愉悅的情緒,咴咴的叫著,前腿一跳一跳的歡騰不已。
“颯靈,你要乖乖吃飯,這些日子你都瘦了。和冉皓一樣沒一個讓人省心的。”潔兒偏過頭,嗔道。一想到澹臺冉皓,雖然不過是片刻沒見,可她竟有些想他了。這就是戀愛的感覺嗎?口中如含著一枚甜美芬芳的櫻桃,那甜蜜的滋味從舌下一直流入喉間,延至心坎。直令人慾罷不能,久久沉醉。
“咴~~”一聲鳴嘶,颯靈不滿的立起了前蹄,搖著尾巴擺動身子,彷彿在說:“我很強壯!”
潔兒被它那副樣子逗得合不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