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會沒有穿鞋。前面的青衣人似乎嫌她的速度太慢,停下腳步回過頭冷硬而輕蔑地說:“沒人逼你跟著我,你隨時可以離開。”
是葉羽!她興奮的加快了腳步,卻一時忘了要拉高裙襬,腳下一絆她險些摔倒。再抬起頭時,眼前早已沒了半個人影。茫然的四處尋找,崖頂上的一抹純淨的素白吸引了她的目光。而那人也正俯看著她,七彩的光芒照射在他的臉上,映襯得一張銀色的面具也變成了彩色的。
“魅風!冉皓!”她對著他胡亂的大喊。
伸手摘下面具,他含笑的眼眸彎了彎,說了聲:“潔兒,我來了!”便飛身從崖頂跳了下來。
“啊~~不要,冉皓,不要,不要!”她拼命的向他擺手,拼命的對他呼喊,可他卻還是直直的從上面落了下來……
“潔兒醒醒,潔兒,我在,我在這裡。”
不知是汗還是淚,枕邊溼溼的,臉上也溼溼的。朦朧的視線中,冉皓的臉就在咫尺,而他正眼珠不錯的凝望著自己。床邊似乎還跪著兩個人,她看不清楚。
整個人所有的重量彷彿都集中在了腦袋上,沉得她抬不起頭也睜不開眼。再次陷入夢中時,她好像聽到冉皓說:“玄芷,先帶玄墨去療傷,等到了邊城本座再處置你們。”
……
見潔兒又昏睡了過去,澹臺冉皓失望的嘆了口氣,眉心不禁皺得更深。輕輕的擦去她額上的汗水和臉上的淚水,他回過頭目光灼灼的盯著侍立於一旁的軍醫,問:“你能確保潔兒跟著大隊長途奔襲不會有任何問題嗎?”
“是,”軍醫深深一揖,“這位姑娘並無大礙,只是受了些驚嚇,氣力虛弱,臥床休息幾日便可。只是姑娘身上有多處擦傷,要特別小心照顧。”
點了點頭,澹臺冉皓略微放了些心。“記住,不得對任何人提起潔兒的事。”
“是,屬下遵命。那屬下先下去開藥方了。”
“聖君。”玄硯推門而入,一進門眼光便不由自主的看向床榻上的潔兒。
示意軍醫下去,澹臺冉皓看了看一臉擔心兀自出神的玄硯,不悅的輕咳了一聲:“有什麼事嗎?”
“哦,”心臟砰砰直跳,他急忙收斂心神恭敬的向前遞上一張信箋,“這是玄璧剛剛傳來了訊息。”
伸手接過,展開。只淡淡的掃了掃信箋上的字跡,澹臺冉皓的眸光便又重新定在了他的身上。
彷彿那信上的內容他早已得知,而他真正感興趣的則是他——玄硯。
“玄硯,本座可以把命交給你嗎?”
詫異的抬起頭,他有些不知所措。“聖君……,這是什麼意思?”
“三日之內本座必須要趕到邊城出其不意的拿下稚隼國的邊界要塞。雖然軍醫說潔兒的身子並無大礙,可本座卻捨不得讓她太過勞累。玄墨傷勢未愈,所以本座打算命你與玄芷帶領本座的親兵衛隊保護著潔兒慢慢前行。潔兒就是本座的命,本座如今將她的安危交給了你,就等同於將本座的性命也一併交給了你。”
惶恐的單膝著地,玄硯的心緒久久難以平靜,姑娘對於聖君意味著什麼他又怎會不清楚,在這樣關鍵的時刻聖君會將姑娘交予自己保護,這樣的信任又怎能令他不動容!“聖君放心,屬下就是粉身碎骨、肝腦塗地也一定會護得姑娘周全。只是,”他遲疑的抬起頭,“這樣一來,聖君的身邊……”
抬手阻止他的話語,澹臺冉皓轉身走到床榻邊坐下,手指眷戀的撫摸著潔兒的臉頰,他的語氣輕柔眼底卻閃動著鋒芒畢露的霸氣:“兩軍對陣用的是智謀而不是武功。”
……
眼前有光在晃動,一會兒明一會兒暗,身下時而左右晃動兩下,又時而上下震動兩下。就像在動物園裡坐小火車,令人覺得既好奇又神秘。再也睡不著了,潔兒緩緩的睜開眼睛,眼珠轉動了一圈,她總算知道了自己身在何處。
玄芷坐在車門邊半個身子探出車簾外,擔心的勸著:“玄墨,還是讓玄硯來趕車吧,你的傷還沒有痊癒呢!”
“是啊,大哥。軍醫說如果你不好好的養傷,日後會留下病根的。”
固執的甩動著手中的鞭子,玄墨目視前方不動不搖地說:“別擔心,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
玄墨!潔兒驚得一跳,猛地坐起身,可一陣頭暈目眩又令她頹然倒了下去。
聽到聲音玄芷急忙回過頭,“姑娘,你醒了!”她驚喜的叫了一聲。玄墨與玄硯也都高興的探身來看。
潔兒支撐著又坐起身,不敢置信的緊盯著玄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