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白皙修長的雙手伸向腰側的衣帶。轉眼間,雪白的外衫如同飛舞的雨蝶般,輕飄飄地落在腳邊。汐顏面色窘迫,急忙衝了過來,抓住雨疏仍要解衣的手。
“雨疏,朕信劉御醫……你,你不要再脫了……”
雨疏低頭瞥見汐顏微紅的耳根,一聲輕笑從面紗下傳來。見汐顏又羞又怒的神色,他也不再逗弄她,俯身便拾起地上的外衫。
順著雨疏彎腰的姿勢,汐顏眼尖地看見敞開的單衣下,肩上隱約的點點猩紅,立刻著急地揪住雨疏的袖邊。“你的肩膀……別亂動!”
不由分說,扶著雨疏將他壓回床上躺著。
“安福,宣劉姚慶。”
雨疏眉頭一皺,“不必了,皇上,這只不過是小傷……”
瞄到汐顏越發不悅的神情,他垂下眼簾,終是頓住了話語。
劉姚慶很快便趕過來了,脫去雨疏的單衣,小心翼翼地解開染了殷紅的白布。一道猙獰的血痕赫然在雨疏瘦削的右肩上,正往外滲著鮮血。
汐顏盯著雨疏的傷口,眸底漸漸深邃如墨。
若果不是讓他們兩個不懂武藝的人做餌,又怎會受這般重的傷?
“皇上,這傷……不礙事的。”見狀,雨疏看向她,淡淡說道。“太傅大人擋下了第一刀,卻擋不了第二刀,幸好陳大人及時趕到(奇。書。網…整。理。提。供),有驚無險。”
汐顏輕嘆一聲,明明受傷的人是他,被安慰的人卻是她自己。若果當時陳浩明沒有趕到,他們兩人……汐顏不敢往下想。
“國師大人,恕老臣直言,這傷口再裂開,以後會留下疤痕了。”劉姚慶微微蹙起眉,一面說著,一面熟練地包紮起來。
“男子漢大丈夫,有幾道傷口算得了什麼。”雨疏眉眼一挑,不以為然。
“國師的傷口已經裂開多次了?”汐顏秀眉一皺,睨了雨疏一眼。
劉姚慶無奈地回答道,“回皇上,已是第三次了。國師大人沒有近侍,起居飲食親力親為,難免會影響肩上的復原。”
“國師,難道南燻殿沒人能擔當近侍一職麼?”墨眸掃向他的肩傷,微微眯起,沉思著要不要從華音殿調派宮人過來。
揚手讓劉姚慶退下去,雨疏抬臂輕輕覆上臉上的面紗。“皇上,在下的容顏不能讓任何人窺見。若設了近侍,難免會讓他們看到。”
“國師的真容,連朕也不能看嗎?”汐顏俯下身,對上他的視線。
雨疏清冷的眼眸一閃,輕笑道。“如果皇上執意要看,在下又怎能違抗皇命?只是……看見在下的容貌,皇上便要負責了。”
“負責?”汐顏不解地一愣,轉而詫異地問。“難道要朕負責娶國師為皇夫?”
聞言,雨疏笑而不答。
汐顏面色一僵,不著痕跡地退後一步。“國師,皇姑姑在天牢中畏罪自盡了。”
“在下有所聽聞,”雨疏目光一冷,“皇上信了麼?”
“一切都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