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啊寫,畫啊畫,說啊說,華燈高朝,終於到了宵禁的時候了,再不出宮就出不去了,打了一個哈欠,將自己處理好的東西交給值班的大臣李廷玉,再將自己明天的安排交待了一下,然後一溜煙地出宮了。
紫禁城,不用說肯定是金壁輝煌,白天看著壯麗無比,晚上看著卻是詭異異常!雖說小太監領路,走到僻靜之處馬大人也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那是馬齊嗎?”就在馬大人的腳快挨著西華門檻了,一聲中氣十足的老年人聲音響起來。
“回萬歲,正是奴才!”馬大人心有不甘地將腳又收了回來,打著躬來到那位黃袍老人的面前。
老康打量了一下馬齊,朝著身他身後的人說道:“你們先去吧,我跟你們馬大人走走。”
“喳!”與馬齊一道的幾個官員應了一聲,走了。
聽著老闆這語氣,馬大人就抑鬱了,這會兒本來就晚了,您老還要跟我談工作啊!我的閨女又要捱餓等我了。——馬大人那個肉疼啊!
“走,咱們去那裡坐一坐。”老康指著門邊的石臺階說著,也不管馬大人啥意思,自己先行了。
這能有什麼辦法,沒轍,馬大人雖說不情願,也只有跟了上去。
“坐啊!”天黑,老康看不太清馬大人的臉色,見他躬著腰站著,便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
那地兒不是馬齊能坐的,馬齊知道,立馬誠惶誠恐地說道:“謝皇上恩典,奴才站著就可。”
“讓你坐你就坐,哪裡來的那麼多規矩!坐。”老康知道就算自己笑得再真誠,馬大人也未必能看見,所以把功夫儘量用在了聲音上。
‘君有賜,不能辭’,馬大人自然是知道這個道理的,將自己身上的披風解下來,疊巴疊巴,鋪在石頭上:“皇上,石頭涼,您坐在這上面吧,別受了涼傷了龍體。”
如此體貼的舉動很是將老康感動了一把,將那披風展了一下,挪了挪屁股,拍著自己留出來的那一段親切地說:“來,你坐在這裡。”
“是。”馬大人依言坐了過來。
坐下來後便陷入了一片寂靜,隨著時間一點一點地推進,馬大人那個急啊,這都坐下了,咋還不說話呢!
“馬齊啊!”就在馬大人心裡嚎的時候,皇帝老子終於開口了。
馬齊大人連忙就:“奴才在。”
“你覺得我哪個兒子可以做你女婿啊!”老康的話音裡帶著幾分調侃的味道。
頓時,馬大人冷汗淋漓,連忙起身下跪:“皇上這話折煞奴才了,皇子們個個人中龍鳳,豈是奴才可亂評的!再說,再說……”
“哎呀,你別急嘛!”聽著馬齊這話音,老康知道自己是嚇著人家了,將人撈起來,吧啦吧啦地好生安慰了一通。
這要不安慰還好,越是安慰馬大人的汗流得越是歡,這叫什麼話啊,幾個阿哥找自家閨女的事皇上居然知道了!媚惑皇子,這可是大罪!
馬大人這個後悔啊,早知道自己當初就不帶閨女上宮裡的元宵夜宴了!
與皇帝談心好一會兒,馬大人才被放出宮來,一路走來,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家的。一到家,便把翠花叫進了房裡,然後將皇帝跟自己說的那些話翻譯了一番給翠花聽。
“阿瑪,天地良心啊!我真沒有勾引他們!”翠花同學真的是欲哭無淚了。
“閨女,你是啥樣的人阿瑪還不知道嗎?聽到有人這樣的地說你,阿瑪也心疼啊!”馬大人抱著女兒,——他是真的肉疼啊!
父女倆在房裡好一陣痛哭!、
從馬齊大人書房出來,翠花衝進自己的院子吼一聲:“阮兒,給你主子我弄十斤布頭來!”
“幹什麼?”阮兒感覺好懵。
“讓你拿,你就拿,哪裡來的那麼多廢話!”翠花嘬著牙,那話音重的都可以砸死人了。
現在阮兒已經完全不拿翠花當回事了,癟了癟嘴,揉著她的小臉就回去了。不一會兒還真抱出一大抱的爛布頭來。
看著阮兒抱出來的一大堆破破爛爛,翠花另一個丫頭,柔兒不高興了,點了一下阮兒的腦門,沒好氣地罵道:“小蹄子,在哪裡找來的破爛呢!這也是給咱主子用的?”
阮兒摸了摸腦門,滿不往心裡去,嘴上懶懶地說:“格格不是叫要布頭麼!”說罷就將布頭往屋裡一扔。
柔兒氣極,但翠花這會兒已經將布鬥抱在懷裡挑挑撿撿了。
“格格,你要這些布頭做什麼?”柔兒狠狠地剜了一眼阮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