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惆傘!�
那大漢眉毛一擰,兇狠地說:“一文也不能少若是不願意,你們便早些打包走吧”
木香淡漠一笑,說:“大哥,在下不才,便頗通算術。在下給您算算這筆帳,您收多少,您才是最賺的。”
“嗯?算帳?”那大漢不解地望了隨從一眼,隨從連連擺手說:“我們也不會算。”
木香輕笑了一下,繼續說道:“咱們這樣算吧,若是您要收我們二十兩,則我們肯定不會答應,那您是成功將我們趕走了,可是您一日能賺多少?最多也就七八兩吧,摺合成每天能賺五兩,則一個月是一百五十兩。但若是我們一個月給您五兩,則您不必做生意便能輕而易舉地得到這一百五十兩。您覺得如何合算點呢?”
這回大漢算是聽懂了,他還是不太情願地說:“那我若要你們每日給我十兩銀子呢?”
木香知道自己已抓住了這大漢貪小便宜的心理,輕輕一笑:“若是高於五兩銀子,則我們立馬便走。誰也不會去做虧本生意的,您覺得呢?”
大漢聽了,摸著鬍鬚笑了起來,“好那你們可不能走你們每日給我五兩銀子吧這攤位就是你們的了”
木香這時卻冷哼一聲,說:“但是,在下也有個條件。”
“你們竟敢也有條件?”大漢怒道,“不要給我得寸進尺”
木香臉上毫無懼色,因她已知這大漢現在是需要她了,反而昂著頭冷冷說道:“還請您將這後面的垃圾全部移開,並且,你們方才打傷了阿水哥,你們必須先將他送到醫館治好他的傷。”
“不可能”大漢冷哼一聲,偏過了頭。
木香依舊不緊不慢地說:“那我們怕是想在這兒,為大哥您賺錢,也沒法賺了。”說畢,便要走。
“等等”那大漢急了,這可是既然到手的日均五兩銀子哪,可不能讓它跑了
木香勾起嘴角譏笑道:“大哥,您手下人多,幫我們掃去後面的廢物根本無需您多少財力,至於阿水哥的傷,您若是不治好,阿水哥不幫我,我如何能擔著擔架進城來做這生意?所以,您其實是為您自己出力哪。”
木香句句說到大漢的心上去了,他當下便說:“好,我答應你。”
說完便令人扶著阿水去醫館,臉上是佔了便宜之色。
這時,忽然響起幾下搗蔥般的馬蹄聲,一條長長的馬鞭在空中揮出一道凌厲的弧線,“啪”重重打在那大漢腦袋上。
空中濺出了淤紅的血,大漢發出痛苦的一聲慘叫:“啊”
木香一怔朝揮鞭人看去。
一道淺玉色的白影斜斜坐在雪白的馬上,他頭戴束髮銀冠,內穿白色大袖中衣,外套白色無袖交領曲裾深衣,領口和衣緣飾有黃色刺繡,兩邊肩頭繡著淡青色雲狀花紋,黃、黑兩色相拼寬腰帶,系一條黃色玉環宮絛,顯得輝煌而貴氣。
他發如青絲,丰姿颯爽,那兩橫臥蠶眉下如幽深夜色的眸子,暗藏憂傷,給他凌厲的臉部線條添上柔和的一筆。
他——不正是周湯周瑾玉麼?
那日在王醉宴席上的狂妄舞劍,後來於街頭痛打一手無寸鐵之人,已讓木香將他定格為邪惡的紈絝子弟的形象。
如今這個廣陵惡少,又要出來打人麼?
雖然他現在打的,是一個壞人,要對木香不利的壞人。
“你——”那大漢的手下圍了上來,大漢慌忙攔住他們,“你們還不退下這位朗君可是周少朗,周太守的嫡子呀豈是汝輩能得罪的?”
眾人聽了,慌忙退後,大漢慌忙跪下,撫摸著臉上的血,叩首道:“周少朗,未知在下何處得罪了周少郎,請少郎勿怒”
周湯微揚起下頜,用馬鞭指了指滿身是血的阿水,泠聲笑道:“那他哪裡得罪了你,你要將人家打成這樣?”
大漢低頭不敢噤聲。
“你不是很喜(3UWW…提供下載)歡看人打架麼?”高坐於馬上的周湯泠然笑道,“看人打架多無趣,不如試下被人打,豈不是更加有趣?”
“少郎饒命”大漢嚇得拼命求饒。
這時,周湯的隨從也已趕到,周湯對隨從說:“看到這裡跪著的幾個人了麼?給我狠狠地打”
左右隨從上前,揪起一個便掄拳打去,他們可都是訓練過的太守府上的人,武功自然不在話下,大漢他們這些小江湖混混哪裡是他們的對手,只幾下,個個被打得全身是血,癱倒於地爬不起來。
周湯臉上稍露得意之色,彷彿將這場血肉之搏當成觀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