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了功,便可以很驕傲地投奔到劉將軍旗下。只是我現在還沒有任何成績做出來,我不想這麼低聲下氣地去投奔他們。”
木香明白,周湯是一個有自尊心的人,要他就這樣去投奔劉牢,就等於是乞求劉牢給他一個容身之所。雖然劉牢不會說什麼,可是周湯卻不能沒有自尊。
於是,他們還在繼續去進入這場爭鬥中,不得退出。前面會發生什麼,或福或患,卻只能並肩戰鬥。
只是,什麼時候,可以離開這些俗世牽絆,過上他們想要過的生活呢?
夜深了,木香扶著周湯到了屋內休息,周湯將木香抱上床,解開她的衣服,摟著她的身體。
木香臉紅了,說:“等你傷好了,我們再……”
周湯會意,說:“我知道,我只想這樣抱著你。永遠這樣抱著你。”
天亮了,二人相互攙扶著,走下山坡,走了一段路,來到一個村莊裡。
這村莊很安靜,很閒逸,平房茅屋門前,主人們架開雙腳在扎著稻草,女人們在拍打著甘薯幹,孩子們在和小雞小鴨們嬉鬧。
木香對周湯說:“瑾玉,我們也走累了,不如先借宿一下,順便向他們買點吃的。”
周湯摸了下衣服口袋,說:“木香,你可還有銀兩帶在身上?昨日的打鬥,我身上的銀兩全不見了。想必是掉落在地了。”
木香說:“哇,我的也全掉了。不過沒關係,我還有釵子可以給他們。”
於是,木香對一戶農家主人說:“大娘,我們遠行至此,我夫君受了重傷,不能行太遠的路,可以先在您這裡留宿一晚,並買點吃的麼?”
那大娘看了看他們,笑得很熱情,忙招呼屋內的男主人說:“阿狗,快來,這裡有兩個客人要留宿呢。”
屋內走出一個身穿破麻衣的男人,腰圓臂粗的,臉上全是絡腮鬍,可是舉止卻憨厚老實,他說:“天下朋友是一家,既然受了重傷,就留下來住吧。女人,去將家裡的雞給殺了,招待這兩位客人。”
木香一聽他們要殺雞,這麼隆重,有些不好意思,便說:“我們只要點吃的便行,不必這樣客氣。”
那個叫阿狗的男人卻憨厚地笑笑:“是你們客氣了,我們這村子離城裡遠,一年難得看得到幾個體面人,看你們的服飾打扮,便像是大戶人家出來的,我們也沒什麼別的好招待你們的,希望二位能將就吃點。”
這一席話說得木香和周湯感動死了,周湯說:“那我們就盛情難卻了,有勞兄臺了。”
男人於是將周湯他們迎進去,屋裡很簡樸,男人架開雙腳坐在一張木桌旁,周湯便也與木香坐了下去。
山裡的米酒端上來,雞肉端上來,周湯與木香可是餓得慌,便急急吃了起來。
女人在一邊站著,山裡的女人地位低,不能與男人同座,周湯四下看看,發現只有夫妻兩個人,卻沒有看到小孩,便問:“為何不見令郎呢?倒顯得有些冷清。”
阿狗聽了,嘆了口氣,那女人則乾脆紅了眼睛。
阿狗說:“唉,這村裡哪還會有什麼壯丁呢,壯丁都被抓去打戰了,這幾年,連年打戰,不是同北方胡人打,便是同我們自已領地上的土匪打,我們的孩子才十六歲,就被抓去充軍去了,這一去都十年了,再也沒有音訊,我們想哪,八成是不會再回來了。”
這打戰,最後苦的,都是老百姓。木香嘆了口氣,說:“你們的孩子叫什麼?也許我們回城後,可以幫二位打聽打聽。”
阿狗笑道:“山裡人,哪會有什麼名字。我們孩子走的時候叫阿醜,可是這叫阿醜的,光是同村的就不只一個,這哪能打聽得到呢?不過,如果阿醜還在的話,現在應該也有二十六歲了。如果是在太平年代,也應該是兒孫滿堂了。”
周湯頗為同情他們,便動容地說:“二位放心,到了城裡,便為二位打聽打聽,若有訊息,必定來相告。”
阿狗苦笑道:“不勞二位了,其實在我們心裡,早就當阿醜已經走了。只是希望,下輩子投胎,他能投個達官貴人之後,也算不那麼艱難一生。”
吃完了飯菜,木香覺得肚子很飽,很高興,便摘下頭上的釵子,遞給阿狗的女人,說:“這一隻金釵,聊表心意,多謝收留。”
阿狗的女人沒見過這麼金光發亮的釵子,打心裡喜(3UWW…提供下載)歡,可是潛意識中的質樸告訴她不能收,便連連擺手,說:“誰都有落難的時候,這我可不能收。”
這時,阿狗走了出來,也說:“娘子,這可千萬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