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素來有點小脾氣,也站起來回罵道:“我又沒罵你們,你們兇什麼?你什麼主人?不也是與你們一樣是奴婢出身?”
書畫卻拉住木葉,說:“她們終歸是周府上的人,我們是外來的客人,不要與她們爭執。想是她們也是受了那女人的騙,竟甘心服侍一個奴婢”
木葉哼了一聲:“就是,我們只見過奴婢服侍商人,服侍士族,哪裡見過奴婢服侍奴婢的?”
書畫硬是將木葉給拉走了,柳青柳紅卻悶悶不樂。
柳紅看了柳青一眼,說:“其實她們說得也沒錯。木姑娘本就是奴婢出身,比我們還不如呢。我們怎麼說還是大戶人家的奴婢。如今,卻要我們服侍她去。”
柳青白了柳紅一眼,說:“姑娘平日裡給我們的好處還少麼?英雄不問出身,你怎麼知道姑娘會不會攀上高枝,有朝一日做了周家的少夫人?到那時,我們的好處豈不是更多?”
柳紅說:“她們說得也沒錯,周家人若是要娶她,早就娶進門了,放了這麼久還是不娶,分明就是不想要。也許就是想玩一玩,玩夠了再甩掉。”
柳青忙壓低聲音說:“這話以後可別再講了你知道我們家姑娘可是厲害人她平日裡待我們極好,若是知道我們在她背後這麼說她,她這一惱,怕也不是吃素的”
柳紅撇撇嘴,說:“只是不服氣罷了,我也沒笨到要將這話四處說去。”
那邊,周夫人帶著木香,召集周家上下的管事的、雜役、奴婢,將權杖交給了木香,並說,若是有不聽木香的,木香的命令便是周夫人的命令,可以先斬後奏。
木香看到大家都很不服氣,也沒說什麼,臉上也不帶笑。
反正就當一日的管家,笑給誰看?
今日周安不在府上。
周府上週夫人說了算。
木香來到帳房,一一對帳,將有問題的人羅列出來,果然,那些妾室孃家帶來的人,支出款項總是特別多。
她看了下趙姨娘的孃家人支走的最多,名義都是很含糊的名目,什麼“買雜物”三個字下面,就寫了好幾萬兩銀子,真是中飽私囊到一定程度上了。
不過趙姨娘她沒打算得罪,因為趙姨娘肚子裡有周安的孩子,若是動了怒,孩子有了個閃失,豈不是要怪罪於她頭上?
這是周夫人周湯想怎麼保也保不了的罪名哪,為了周家鞠躬盡瘁到這種地步,她才不要呢,又沒好處給她。
她叫來了張姨娘、李姨娘的孃家人,問:“你們於某某月某某日支走的這筆錢,是用來作什麼的?”
這夥人頭昂得高高的,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木香聲音提高了:“不要忘了,我今日是受周夫人之命你們若是拒不接受調查,我絕對有權利將你們給開除了”
那夥人只好答了幾句。
木香說:“區區一點小事,你們就支走了那麼多銀子?這分明就是中飽私囊”
那夥人冷冷而傲然地說:“你不要血口噴人”
木香也冷笑:“我血口噴人?周夫人早上說得很清楚,但凡查到貪汙與中飽私囊的,盡數開除怎麼,你們還不服氣?”
說著,看了周夫人為她配製的帶刀侍衛一眼,說:“將這幾個人趕出周府去”
“你——你敢——”那夥人沒想到木香竟然真的敢
木香冷笑道,拿出了前世的魄力:“你們不是想看我敢不敢麼?今日本姑娘就讓你們見識見識”
“帶出去”木香對侍衛們說,“查沒他們留在周府的家產,充公”
“是”侍衛們得令,上前抓著那幾個人,他們慌忙說:“我告訴周太守去我告訴周太守去”
侍衛們說:“我們只認權杖”硬是將他們全部拖了出去。
木香清點著這些妾室充公的家產,看著白花花的銀子和高檔的花瓶器玉,心想,看來這充公的還值不少銀子。
木香對侍衛們說:“趁著現在沒人看到,你們快點拿點銀子走”
侍衛們一怔,不敢相信木香說的是真話。
木香說:“就當賞賜給你們的我不會說出去的”
侍衛們大喜,哪有見了錢不要的,連忙拿起一把銀子往衣袖裡送。
木香說:“你們要藏好一點,不要讓別人發現了去。”
侍衛們說:“多謝姑娘”
這時,那些姨娘們便匆匆趕來,大哭大鬧著要木香還她們銀子。
木香問侍衛:“你們看到這裡除了花瓶、器玉,還有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