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典型的北方漢子。有著一副壯實的身板,響亮的大嗓門,紅紅的臉堂,一臉的胳緦鬍子。
別看他長得五大三粗的,卻是炒著一手的好菜,就是脾氣過於火爆。平日裡,樓裡的夥計們都不敢招惹他。再加上他是大廚的身份,對他更是敬畏幾分。
按照以往的慣例,每天早上,都會有夥計打好了洗臉水,送到陳常來的屋裡,再喊他起床。這已經成了樓裡不成文的規矩了。
而今天,恰巧該輪到狄富貴當值。平常,他比任何人都還要極積。可是,今早,眼看著就要過了卯時了,也沒見他的人出現。陳常來,有些急了,在床上再也躺不住了。匆匆的下了床,打回水抹了把臉,就進了後廚房。
也不能怪他著急,正是做哪行有哪行的規矩,做酒樓飯莊子的廚子,自然就要早起,趕在別人頭裡,把早飯菜料準備好,才會讓一早起來,空著肚子的食客們,熱熱乎乎的吃上頓好飯。
眼看著時間有些來不及了,陳常來進了廚房,二話不說的就是一陣急趕。幸好在他之前,已經有兩個廚子和幫廚的夥計,先行預備好了食材,節省下了不少時間。這才沒有影響到樓裡開市。
一切都準備好之後,把剩下的細活都將給了另外幾名廚子。陳常來這才算鬆了口氣兒,可這怒氣也就不打一處來了。
拎著鐵勺就奔著狄富貴住處殺了過來,這才有了先前那一串暴喝。
眼見他發怒,院子裡住著的其他跑堂夥計,自然無人敢上前勸阻。早有人跑到老闆那裡,通風報信去了。
一早便起來散步的莫嚴君,聽了小夥計的報信,只是簡單的應了聲,便讓他回去了。
久等沒人出來的陳常來,胸中的這把怒火燒得更旺。
“狄富貴,你小子給老子滾出來。”提起勺子,一腳便把房門給踹開了。
“小兔崽子,你以為你裝睡,老子便拿你沒辦法了嗎?你。。。。。。咦?”衝到炕頭,一把把鼓捲起成人形的被子掀了開來。
這才發現,罵得一大頓,竟然都白罵了。被子裡哪有半個人影,躺在那裡面的,只是一截枕頭。
“好啊,竟然敢欺耍老子。等你回來,看老子不扒了你皮。”只是稍微愣了愣,陳常來便又開始罵咧起來。
這頓火氣沒有出來,一路上罵罵咧咧的回了後廚。
“他罵得那麼大的動靜,你也不去管管嗎?”練了一趟劍回來的駱秋沙,剛踏進後院小樓,就聽見他那大副大嗓門兒的罵聲,從跨院的方向傳了過來。
看著一派悠閒,坐在屋簷下吃著早點的莫嚴君。不甚在意的問道。
“這個老陳,就是這副火爆的脾氣。打從把他請來的那天起,就知道他是這副性子。習慣了,也就不太在意了。反正是,他也沒做什麼太過格的事,就由他去吧。”莫嚴君手裡筷子撿起一粒小籠包兒,放進嘴裡,手中的書冊翻過一頁。
駱秋沙把手中的劍放置一旁,撩衣坐了下來,喝了一口熱荼,拿起筷子也撿了一粒放進嘴裡。鮮嫩多汁的餡料,瞬間擄獲他的味蕾。讚許的點了點頭,道:“這廚子的手藝倒是不錯!”
“咦,秋,你不是早飯只吃稀粥清菜的嗎?怎得也動起了這油膩之物了呢?”看著他吃得一副津津有味的模樣,莫嚴群打趣道。
“吃慣了稀粥清菜,偶爾換換口味也不錯!”他說的一本正經,不忘再撿一粒。
這句話怎麼這麼耳熟?莫嚴群輕嗤一聲,微笑道:“難得難得,秋你也會打趣的話了。就為這,剩下的這幾粒,就都歸你了。”
說罷,合起書冊,放下筷子,站起身。
“去哪兒?”
“我們的客人也該醒了,我這個做主人的,不該過去看看嗎?”扯了扯身上的長衫,順了順衣領道。
“你是早有預謀的吧?”駱秋沙仍舊低頭吃他的包子,嘟囔一句。
“一大早的,我可是哪裡都沒去,你哪裡看出來我是有預謀的?”
莫嚴君看他兩頰被包子撐得鼓鼓的,一張俊臉,早沒了冰冷攝人的氣質。運動過後,白白水嫩的肌膚,粉粉的透著光澤,實在忍不住手癢的,狠狠的上去掐了一把。
爽得站在他身後,偷笑不已。
被掐痛了的駱秋沙,回過頭去,捕捉到她臉上的賊笑,狠狠的白了她一眼。回過頭去,又繼續吃他的包子。
衝著跨院的方向,呶了呶嘴,說道:“他那麼大的嗓門兒,就是頭豬,也被他吵起來了。而你要是擔心他們受到吵擾,還能一派悠閒的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