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出去一下,待我確定這東西沒問題,再——”
“本王檢查過,這東西沒問題。”南司月打斷雲出做張做智的表演,淡淡道。
雲出無趣地‘哦’了聲,用另一隻手把帕子撩開。
藍色的絲帛上,一枚翠色慾滴的美玉,靜靜地躺在上面:卻是雕著‘雲’字花樣的那塊。
雲出呆呆地瞧著,一時間,心中五味雜陳。
他竟然,就這般,還給了她!
“唐三……是不是來觀禮了?”過了許久,雲出才澀然地問。
“沒有。”南司月的回答還是簡單簡練,繼而拂了拂衣袖,自顧自地朝床榻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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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洞房(3)
雲出見南司月把撒滿乾果的床單扯了下來,更覺無趣,偏偏又不能出去,唯站在門口,進退維谷,當真鬱悶得很。
“還站在門口乾什麼,進來吧。”南司月目不能視,卻也能感覺到雲出還杵在原地。
雲出訕訕地撓了撓頭,一拐一蹭地挪到床前的八仙桌前,無甚誠意地說,“王爺累了就先休息吧,我在這裡坐一坐就好。”
話雖是這樣說的,心裡卻指望著南司月發揮‘主人公’精神,將床讓給她這個‘弱女子’睡。
哪知南司月這般不客氣,聞言冷淡地‘嗯’了聲,然後和衣躺上床,不再理她。
雲出看得目瞪口呆,倚著八仙桌站了一會,無奈地坐了下來。
為什麼她現在遇到的男人都沒有憐香惜玉的精神?
唐三是這樣,南司月也是這樣,她怎麼那麼命苦啊!
長夜漫漫,秋寒沁骨,雲出擔憂地瞧了瞧外面越發濃烈的夜色,伸手環抱住自己只穿著單衣的身體,又看了看一早脫下來、被南司月擋在床裡側的外袍。
算了,別人是指靠不上的,她得自救。
估摸著南司月已經睡著了,雲出躡手躡腳地站起來,挪到床邊,手臂越過南司月,去扯那件紅色的霞披。
眼見著就要抓到披風的衣角了,雲出正暗喜著,喉嚨忽而一緊。
一隻冰冷如鬼魅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力道是那麼大,下一刻,已經將她掀翻在床上,從上而下,鉗子般制著她。
雲出窒息得滿臉通紅,驚怖地看著忽然發難的南司月。
他的神色,依舊很冷,很冷,空洞的眼眸裡,竟散出凜然的殺氣。
他要殺她?
他也要殺她?
雲出心膽俱裂,呼吸艱難喘息,臉頰紅得幾要滲出血來。
她今年果然命犯太歲——
這生死關頭,雲出突然想起,年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