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吧,這件事,不要對第三個人說起。我會派人將舞殤就出來的。”南司月深深地吸了口氣,才從剛才近乎無力的緊繃中緩過氣來,他慢而優雅地站起身,淡然地看著四周,揮手道,“就按照阿堵原先的計劃實行吧。”
阿堵原先的計劃?
連阿堵本人都愣住了。
他何曾有什麼計劃?
這一次來,本事存了必死的決心,只望能以死還債。腦子根本就是亂糟糟的,還有什麼計劃?
正狐疑呢,南司月的千里傳音,已經低低地潛到了他的耳邊。
“知道你叛變的事情,南王府只有我一人而已,他們都會認為你是故意潛伏在那邊,你的聲譽不會受到絲毫影響。可是,機會只有這一次,阿堵,不要讓我失望第二次。”
阿堵聞言,痴痴地抬起頭,南司月已經拂袖轉身,大步朝堂內走去。
他的背影依舊筆挺修長,絕代風華,讓人忍不住想去追隨。阿堵以前看著南司月的時候,只覺得王爺才爍古今,運籌帷幄,天下無他不可為之事,他崇拜與他的強勢。
到今天才知道,其實王爺真的很累,剛才那一瞬,那緊繃的軀體,鐵青得近乎哀傷的面容,都讓阿堵覺得觸目驚心。南司月可經天,可緯地,可以在泰山崩塌於前時,不躲不避,甚至於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可對於他愛著的人,只需要小小的一指之力,都可以讓他傷得體無完膚,潰不成軍。
到底需要怎樣的胸襟,才能包容一個你信賴了二十年的人,在生死關頭的背叛,還千方百計地去保全他的性命,他的名聲前途,甚至於,他的猶豫。
阿堵伸手抹掉了嘴角的血痕,終於站起身,追隨著那個清冷而威嚴的身影,大步走了過去。
197奉我一生(大結局卷) (二十四)一月追殺(8)
那些倒在屋裡屋外的人,全被秘密地埋掉,南王府的其他人則化裝成夜氏這邊計程車兵,假裝“抓捕”到南司月,再由他們押送著,送往了皇宮。
如此,便能順暢無阻地透過大街的重重封鎖了。
只是,這一招瞞天過海,實則險之又險,南司月這次只來得及親自召集兩批人入京,第一批此時正在保護雲出,他身邊的這一批,是他最後的籌碼。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