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朱挽不由分說攬住她的腰把她帶到山下,張豐低聲道謝,然後快步從他身邊走開,只望張裕沒注意到。
朱挽嘴角上翹,笑意忍都忍不住,只覺得疲憊頓消,渾身有使不完的勁,他慢悠悠地跟在張豐後面欣賞著她的慌亂,心裡卻很想衝上去把她抱進懷裡。
張豐儘量若無其事地走向張裕,準備在他舊話重提時再次給他一個模糊的答案,就說一家人不避嫌疑互相照顧是應該的,不過到了近前才發現自己的擔心根本就是多餘的——因為張裕已經睡著了。
張裕枕在被捲上,臉上帶著幾道髒手擦出來的汗跡,油乎乎的手裡鬆鬆地捏著一塊咬了一口的兔肉,因為枕得太高,正打著高一聲低一聲的小呼嚕,張豐跪在他身邊,拿過他手裡的肉順手塞進嘴裡慢慢嚼著,又輕輕抬起他的頭把行李移開,然後端詳著他猶顯稚氣的臉,撫了撫他的眉毛,笑了笑,這才靠著被卷坐下來休息。
朱挽靠在另一個被捲上看著張豐,絢爛的晨光照在她的身上,朦朧了她的疲憊,也在她的舊衣上染上了霞光,讓她顯得那麼光彩照人,看著看著,朱挽的心便癢起來,忍不住伸臂握住張豐的指尖。
張豐的臉紅了紅,裝作去看張裕,把頭扭到另一邊。朱挽便放心地她的手整個包進掌中,心滿意足地攤開手腳枕著被卷看天上雲捲雲舒,飛鳥振翅。
休息了約摸半個時辰,張豐叫醒張裕,三人又繼續趕路,將近午時看到一條小河,朱挽便決定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走。
原本打算挖個窯洞過夜的,不料這裡的山石頭太多,根本就不適合挖窯洞,難以下鍬不說,好容易掏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