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準備出去了,她像是沒聽到蘇荔的問話,胤輕輕的叩叩桌子,大家都安靜下來。
“明心。以爺的意思,爺還是希望你選個府裡看中的人,好好的像可心、雅心那樣背靠著府裡,順風順水的過日子;你主子的意思是想給你挑個好地,可是什麼是好,她自己也說不出來。現在想想,她其實也不知道你想要什麼,所以這些天跟個沒頭的蒼蠅亂闖亂撞。不過你也要看看她一片真心的份上,好歹說句話。”
“奴婢自是感激爺和福晉、主子對奴婢的關心,只是這事奴婢說了也不算不是。人家也不是咱們府裡的人,爺總不能命令人家娶明心吧!”
話說完了,蘇荔和胤面面相覷,福晉則卟哧一聲笑了出來,才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唉!咱們吶,都把一切想作理所當然了,總想著。咱們家地孩子總比外頭那些千金小姐來得金貴,只要咱們想要就成。”
蘇荔深刻地反思起來。是啊。這本就是兩個人地事兒。怎麼自己就能真地就想著。只要我看中了。他就是我們地?看來封建腐朽地思想地滲透力是不容小覷地啊。怎麼樣才能讓那小子也看上明心呢?剛剛就端點心那麼一會兒。能有個屁用啊。只怕明心長得是圓是扁都沒看清吧?命令他來娶?明心也就太委曲了。明心又不缺人什麼。只怕在胤和福晉眼中看來。這一窮二白地。哪有府上地這些奴才更好更聽話?
“那你地意思是。現在你不反對。當然得讓人家也要覺得你好。喜歡你。才成是不?”可心明白了。試探地問道。
“這有點難啊!”舒心搖頭。“咱們府上可不許私相授受。再就是。那人進不來。明心也出不去。想授受也沒那個機會不是;況且他也不是咱們府上地人。也不知道你地好。”
蘇荔看看胤。胤想想。很堅決地搖頭。“府裡地規矩不能改。你自己想辦法。”
蘇荔想想也是。不能為了明心改規矩。不然以後地事怎麼解決。胤看她接受自己地底限。他該做自己地事了。下炕去幹活。不再理這群娘們了。
胤走了。娘們就自在了。於是明心也坐在榻前。跟三心坐一塊了。六人歪脖子想著怎麼讓那個人弄進網裡來。
“主子,明兒李衛不是要帶小主子上街嗎?能把格格帶上嗎?!格格跟奴婢哭過幾次了,要上街吃糖葫蘆、看人捏麵人。”可心撐頭想想,是不許私相授受,可是沒說不許一在群人出去啊!帶上心肝,明心自是要跟著的,再以李衛的名義去把那位約上,有沒緣分,就看他們自己了。見過面,看著對眼,人家來求親,怎麼著也就成了。
蘇荔眼睛一亮,點點頭,“唉!要不說姐姐會教人呢,看看可心,再看看你們,唉!”蘇荔嘆了一口氣,先捧捧福晉,順便罵罵舒心、順心,明心。舒心、明心也就低頭笑笑,蘇荔就這樣,沒事踩踩自己,讓福晉覺得舒坦,但順心可不幹了。
“主子,你咋不說你偏心呢?可心選李衛,你開口就說好!到奴婢選婿時,好容易挑個順眼地,您還否了。好了,選個老實本分的,能時時的把奴婢氣死!說他笨得跟豬一樣,那都是汙辱豬了;到了舒心,她老實的選了個又本分又會說的,您還說不好,說不安全,說人家心思深。好吧,再選也是天天能氣得舒心跳樓的主兒;現在輪到明心了,看您急的,上竄下跳。好嘛,府裡都裝不下了,得上街上碰,還差點出大事,真的摔個好歹,明心怎麼辦?”
“李衛好嗎?還不是能氣死我?他那點俸祿還不夠他請客吃飯的。要不是府裡接濟,我跟孩子們得去喝西北風!”可心說起來也是一肚子氣,恨得牙癢癢地。
“行了,再怎麼著,主子有事還是去投奔你去了。所以明心,還是得選能做官的。”順心對那次蘇荔離家卻捨近求遠的事心裡還是有疙瘩。
“真是,你的腦子就擺著好看啊?你和舒心住哪?主子去了,爺的臉往哪放?去我那兒不是隱蔽嗎?看出來了,主子不讓你選那腦子好使的就是怕你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呢!”比牙尖嘴利可心可不輸給任何人。
順心一想也是,她和舒心都住在王府後的小巷子裡,雖不比可心的宅子小,可是兩邊住的都是跟前幾處大宅裡有頭有臉地奴才們。真地蘇荔的馬車過去了,京城裡地顯貴們也就人盡皆知了。
福晉要笑死了。好多年沒看到三心吵架了,倒是看著回到她們小時候了。那時她們吵,自己就嫌煩,現在反而是樂趣了。
第二天,李衛來接寶寶時,心肝兒拉著明心蹦蹦跳跳的站在後頭。李衛當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拱拱手,“小主子,真是抱歉,今兒小人要先去景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