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些福晉們來我這兒試了,幾百個都有你做的,只要這些王府們都裝了,後面的你就想想吧!而且。這是消耗品,一兩年,覺得不好看了,打碎了,就得來跟你定新的。你啊。什麼都不用做了,在家數錢樂呵去吧!”
“那也得先做出來才成啊!”景奇一臉愁苦,他自然知道能賺到錢,可是也得做得出來才能賺到錢啊。自己要試驗,可是蘇荔可是不會給錢的。她已經出了主意,那麼技術的投入本就是他的,他也只能認了。
“這是郎先生畫地下水道圖。他跟工部調來了京城的佈局圖,畫了一條離您這兒最方便的排水管道。您看成嗎?”把瓷器圖紙收起來。拿出自己帶來的圖紙,看到這圖。他不禁又嘆了一口氣,也是大麻煩啊!
蘇荔是準備做浴室了才知道北京城裡地排水系統原始到連將就都不成。如果她想要一個通暢的下水道。那麼就得自己來挖。蘇荔細看著郎世寧畫的圖,總的來說。還算不錯了,但這隻一針對蘇荔一家的,如果將來真地每家每戶都裝上這個,一家一個排水管?她沉吟了一下,搖搖頭,“這個我得再想想,咱們得有遠見。”
景奇才不介意蘇荔想多久呢。反正對自己來說。時間越久越好。事情說完了。他也就告辭了。蘇荔趴在桌上仔細地用布條當管道在圖上擺來擺去。
“主子。年主子來了。”順心敲門進來。蘇荔沒聽清。看著順心。
“誰?”
“年福晉!”順心也是一臉不以為然。昨天她可是聽到胤和蘇荔談年堯地事了。雖說是斷斷續續。但大概也是知道地。此時年氏來能有什麼事。一定是來求蘇荔對年家高抬貴手。
蘇荔遲疑了一下。要請她去內室嗎?還是就在這兒見?這兒又得讓順心守門。會給其它人不好地感覺。請到內室。她其實不怎麼樂意地。但最終還是理智戰勝了情感。“請進內院。我收拾一下就來。”
順心點頭退了出去。蘇荔地圖紙。都有備份。放在偏廳地櫃子裡。她不怕人偷。反正偷了也沒什麼。放管道圖時。她還是遲疑了一下。想想鎖上櫃門。圖紙還是留在手裡。帶了進去。
年氏被引進了內宅的堂屋,這裡和蘇荔地小院佈置幾乎一模一樣,年氏再想想,才明白,說是一模一樣其實只是因為蘇荔根本就沒改過任何的佈置,羅漢床其實花樣與蘇荔小院裡地不同,這是京式的八仙款,而蘇荔小院是蘇式地瘦體款。因為上面放得是她用慣的舊墊圈兒,於是才讓年氏覺得一切與以前相同。這兒即使已經是蘇荔自己地地方了,她竟然還是不佈置,不增添個人色彩?
“你來了。”蘇荔進來把圖紙給順心,自己在一邊的臉盆那兒洗了手,接過小丫頭遞過的帕子擦乾了,這才回頭看著年氏。
年氏還是保持著一貫的精緻的面容,只是眼睛裡略有血絲,看來是昨夜無眠。再看她的肚子,似乎和自己離開時沒什麼兩樣。
“不行禮?”年氏挑釁的微笑,因為帶有笑意,倒沒讓蘇荔覺得難受。
“得了,品階咱們一樣,又沒人在眼前兒,找個舒服的地兒坐吧!天天端著你不累?”蘇荔白了她一眼,也不在堂屋窩著了,推開東廂,裡面燒著熱炕頭,她脫鞋上炕,順心忙把熱鹽袋子敷在了蘇荔的膝上。
“又犯了?”年氏跟了進來,蘇荔只有犯病時才會這樣。
“出來了,什麼都得靠自己,雖不用跪人了,可是天天凍著也受不了。坐!給年主子拿羊奶來。”蘇荔輕嘆一口氣,口吻中有驕傲,卻也有些許蒼涼,突然想起以前讀過的一本書,裡面從舊家庭裡獨立出來的單身母親,對朋友說,看到沒,這裡哪怕一顆釘子都是我買的。可是換個角度,連幫你買釘子的人都沒有,不是蒼涼是什麼?
蘇荔靠好,舒了一口氣,喝了一大口茶,剛剛說了半天的話,也沒機會喝水,不過也不能喝,端茶就表示要送客,雖是官場上的習俗,不過滿人似乎都有這眼色,於是她便不敢輕易喝水了。
年氏坐在炕邊,看看內室,還是沒有多少裝飾,像樣的古董都沒兩樣,原先在雍王府裡的,都是從福晉那兒搬過去的,看來這次她也沒帶出來。倒是那幅唐卡,她帶了出來,掛在炕頭的牆上,看來她真的喜歡了。
“不問我來做什麼?”年氏慢慢悠悠從唐卡移下眼眸,看著蘇荔的臉的問道。
“你人在這兒,總會說,有什麼可問的。”蘇荔淡然的一笑。
她在前院時還以為年氏來了會劍拔弩張,沒想到年氏會這麼心平氣和,她給蘇荔的感覺竟然不是要來吵架、也不是來認錯的,就像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