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服侍的婢女婆子行禮退了出去,掩上了門。
“母妃,她是覓春院的憶柳姑娘,她有了三個多月的身孕,她說孩子是王爺的,剛才在半道上攔下媳婦的馬車,懇求媳婦讓她進門。媳婦難辨真偽,只能將人帶進府來,還請母妃定奪。”何輕語如實地訴說事情的經過,不帶一點情緒。
太妃愕然,盯著憶柳地肚子,雖然她確信言庭羲不會做出這種事來,可是不怕一萬,是怕萬一。太妃沉默片刻,問道:“你說你肚子裡的孩子是羲兒的,那羲兒是什麼時候去你那裡的?”
“是四月裡的一天夜裡,王爺到奴家的院子裡喝花酒,聽奴家撫琴,當夜就在奴家屋裡歇下了。”憶柳回憶道。
“是四月的哪一天?”事關重大,太妃不會就這樣輕易相信憶柳地話。
憶柳想了想,道:“是四月初五。”
何輕語眸中閃過一抹異色,走到太妃身邊坐下。太妃唇角微揚,“你確定是四月初五?”
“奴家確定,那天下了一天的雨,到黃昏才停,王爺入夜後就過來了,到天明才離開的。”憶柳肯定地道。
“你確定他是在四月初五入夜來,天明才離開的?”太妃微眯的雙眼閃過一抹怒意,沉聲問道。
“是,奴家確定,王爺當夜與奴家纏綿了一宵,到天明,奴家伺候王爺沐浴穿衣,親自送王爺出門的。”憶柳繼續撒謊道。
太妃抓起一把小核桃用力地擲了過去,怒罵道:“你這個滿嘴胡謅的賤婢!真是該死!”
憶柳一驚,回憶剛才所說的話,難道她說錯了什麼嗎?
“身為賤民誣陷當朝一品王爺,會被判凌遲處死的。”何輕語出言恐嚇憶柳道。
憶柳眼中閃過一抹懼色,佯裝鎮定地道:“奴家不敢誣陷王爺,奴家所言句句屬實,奴家肚子裡的孩子真的是王爺的。”
“憶柳,我不妨告訴,先帝給王爺下了三個月的禁足令,四月初五,禁足令還沒到期,王爺又怎麼會出現在覓春院?”何輕語淡淡地道。
“我,我記錯了,王爺不是四月初五到覓春院的,而是四月初……”憶柳的謊言說不下去了,面如死灰地跪了下去,磕頭求饒,“太妃、